而秦焱則是轉身走到大堂門口,身後的秦百鋒也親自出手了!
倒是秦焱一個人站在門口,看着面前的一衆錦衣衛百戶、總旗們,秦焱反而感覺有一種一人當關的感覺!
大堂内,在秦焱麾下的錦衣校尉出手的時候!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措手不及的!
那些認爲聖旨是真的千戶們,紛紛被周五帶人看押起來。
至于那些認定聖旨是假的千戶,以及田爾耕!則是分分抽出腰間佩刀抵抗起來。
一時間,大堂中混亂嘈雜!
院子裏面的百戶和總旗們,一個個的也都似乎有些不安定起來!
現在看這個情況,今天田爾耕這位指揮使大人是掉進了人家的嘴巴裏!
有他忠心的下屬們,立馬就想着準備動手,看能不能救出田爾耕,殺出一條血路,搏一個富貴前程。
秦焱自然看到了院子中的騷動!
不過,在看到總旗行列中的盧劍星之後,秦焱臉上就浮現了一抹笑容。
“所有百戶都來齊了嘛?”
秦焱忽然開口問了一句。
聽到秦焱的聲音,盧劍星身軀一震。
趕忙開口恭聲道“大人!還差我們百戶所的張英張百戶!”
“哦!既然他沒來,那就不用再來了!從今天起,你就是新的百戶!”
秦焱話畢,當下就打了一個響指!
“啪!”
隻見一個錦衣校尉端着一個托盤,其上是一套嶄新的銀色百戶飛魚服!
“謝大人!”盧劍星面露驚喜,恭敬的接過托盤。候立一旁!
“剛才的聖旨,你們應該都聽到了!田爾耕抗旨不尊!但是你們應該會做出一個正确的選擇!”
秦焱看了一眼下面心思浮動的衆人,接着說道
“今天随田爾耕抗旨的足足有數個錦衣衛千戶,這還是錦衣衛衙門嘛!這他媽還是天子親軍嗎?”
“今天裏面的位置會空出許多,能者上!庸者下!就看你們有沒有上進心了!”
秦焱的話語不多,但是一句句都很讓人震撼!
天子親軍抗旨不尊,這個罪名放在錦衣衛,那不隻是吵家滅族,那是在一個個成長在錦衣衛中的百戶、總旗們‘啪啪啪’的甩巴掌。
後一句!空出的那些位置,将來不論是他們誰上位,擱在當下,那就是一份機會!
秦焱前一句激起了這些人心中的怒火,後半句就激起了他們心中的無限野心。
當然,或許還有一部分人是田爾耕的死忠,那就不要講什麽仁慈好了!
有秦百鋒在大堂中,戰局簡單之極!
随着最後一位千戶的慘叫聲,大堂内的打鬥聲已然落幕!
田爾耕和他下面幾個忠心的千戶死的死傷的傷,當然,田爾耕肯定是被秦百鋒留了一命!
遍觀全身,也就胳膊上有一道不淺的刀傷!
他麾下的千戶們,一個個的或被押、或被擡,都被送入了錦衣衛的诏獄中。
而秦焱,則走到了灰頭土臉、一身狼狽的田爾耕面前。
“田大人!本來你隻是被解職,現在加上抗旨不尊這一條,你也得去一趟诏獄喽!”
田爾耕雙眼噴湧着無盡的怒火“秦焱,你最好立刻殺了我!不然有朝一日,我定會對你今日所行加倍奉還!”
話還沒說完,田爾耕就被錦衣校尉押走了。
而秦焱,倒是有一種被他這麽一說,自己成了反派oss的感覺。
看了看大堂中剩餘的幾個千戶,陸文昭赫然位居其中。
“陸千戶,我們又見面了!”
“是!大人!”陸文昭現在對于秦焱,倒是沒有太大的恨意!
甚至他還覺得秦焱更有能力,更有野心。
就像他們,即便有信王這個主子,有東林黨這個外員,卻不能像秦焱如此痛快的一舉将田爾耕拿下。
所以,陸文昭不由得覺得,也許秦焱真的有可能扳倒魏忠賢也不一定?
“各位千戶,明日陸文昭千戶升任錦衣衛指揮佥北鎮撫司鎮撫使,希望各位大人能多向陸大人學習!”
秦焱拍了拍陸文昭肩頭,看向剩餘的幾個千戶,笑着道。
其實在秦焱眼裏,這些人不過是一些牆頭草罷了,現在雖然不适合動他們,但是以後總能有機會将他們這些屍位素餐的人給剔除掉。
由此,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裏面的事務暫時告一段落!
但是,其所造成的影響卻很大很大
同樣的清晨,不一樣的地點。
東廠内,魏忠賢看了一下自己堂下左邊站立的趙靖忠等東廠衆人,再看看右側空無一人的錦衣衛行列!
“靖忠,你派人去錦衣衛看看,田爾耕他在磨蹭個什麽?”魏忠賢面色雖然毫無波瀾,但是語氣甚是不耐。
“是!”趙靖忠當下揮手叫來一名下屬,吩咐他去錦衣衛衙門。
但是,在此人離去小半個時辰。
依舊沒有人回來回話,田爾耕的錦衣衛更是一個都沒出現過。
趙靖忠擡頭看了一眼面色依舊如常的魏忠賢想,心下就知道田爾耕這一次難過了!
不過,爲了防止自己難過,趙靖忠再次揮手叫人過來,讓他去錦衣衛瞧瞧。
轉眼間,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。
魏忠賢終于不耐了,放在平日,他何曾等過這麽長時間?
命令趙靖忠親自去找田爾耕過來。
趙靖忠自然不敢違命。
親自帶人出了東廠,趕往錦衣衛北鎮撫司。
等他帶人走到北鎮撫司門前的時候,就看到北鎮撫司門前一改平日的敞開大門。
光是門前就有不下于五十人的錦衣校尉嚴密守衛。
趙靖忠有種直覺
今天,出大事情了!
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帶人靠近錦衣衛,而是遠遠的觀察着。
就在他觀察的片刻,錦衣衛大門被從裏面打開了,隻見出來一隊人。
其中幾人好像擡了倆個身穿東廠服飾的人,直接将對方扔在了門旁一側。
門口守衛的錦衣校尉分出倆人于此處看管,出來的那隊錦衣衛又原地返了回去。
不過,這一次,錦衣衛北鎮撫司大門倒是沒有關上。
趙靖忠自然認出來那倆個被人打的好似死狗一般的人,就是自己派來傳令的下屬。
但是,他更奇怪的是,田爾耕怎麽敢這樣對待自己東廠的人?
這就頗耐人尋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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