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焱對朱由校,是一種算計,朱由校對秦焱又何嘗不是呢?
如果更直接一些的話,現在秦焱和朱由校倆人更像是商人之間的合作,一方給出了自己的價碼,另一方在衡量之後同意了。
至于這個交易完成之後,對朱由校來說,自己死後,哪管他洪水滔天,隻要秦焱保證他口中的大明還是大明就行了。
所以,才會有了秦焱出殿宣讀的那一道旨意。
秦焱回過神來。
看着眼前的柳烈和方安定倆人,以及他們身後羁押着的百十号人,這些人除了今日禦膳的大廚之外,剩下的人則都是禦膳房或多或少、或直接或間接和禦膳接觸過的人。
當然,如果整個禦膳房的人都帶來的話,肯定不止眼前這些人。
現在禦膳房已被秦焱派去的小旗封鎖,所以剩下的那些人中,如果有同黨,肯定也跑不掉。
不過,方安定似乎有什麽事情需要禀報,所以走進秦焱身邊,低聲說道:“大人,太醫們都到了!還有内閣幾位大人也都在宮門外候着呢!”
秦焱點了點頭。
旋即開口道:“你去宮門外,就說今日天色已晚,叫内閣各位大人先回家,讓他們放心,皇上并無大礙!至于太醫們都放進來!”
“是!”方安定幹脆利索的下去辦事兒了。
很快,十數位太醫都被放了進來,在他們身後,魏忠賢和田爾耕,以及後續趕到的趙靖忠、還有陸文昭、沈煉幾人都一道也進來了。
當然,也是秦焱有意把他們放進來的。
待到一衆大臣來到殿前的位置的時候。
秦焱才是從台階上面站起身,漫不經心的幾步走到一衆太醫跟前。
審視了諸位太醫一眼之後,秦焱才是給太醫們講述了一下當前的狀況。
在各位太醫都了解情況之後,秦焱才是帶着一衆太醫們進了殿中。
而,今天的正主兒,朱由校則是靠在了床上,秦焱帶着一衆太醫們進來,朱由校都沒偏頭看一眼。
秦焱看到這樣的朱由校,心中莫名的想笑,果然,天啓皇帝朱由校也是一個演員!
除了太醫之外,魏忠賢和田爾耕都被秦焱擋在了門外。
“咳咳”床上的朱由校忽然咳嗽了兩聲。
各位太醫剛準備一一試着診斷,但是忽然殿外傳來的聲音,讓秦焱一愣。
“皇後娘娘駕到!”
連續不斷的聲音,秦焱聽清楚之後,倒是不覺得皇後來的突兀,隻是心中多了一絲好奇。
一朝皇後,自然無人敢攔,就算是魏忠賢在皇後面前都要低一等,何況他人。
很快,随着殿門被打開,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從殿外跨步走了進來。
秦焱偷瞄了幾眼,皇後張嫣容貌絕美,在藍星上,中國五大豔後中唯獨形容張嫣的“豔”字是因爲她的容貌。
史書記載,張嫣姿容“颀秀豐整,面如觀音,眼似秋波,口若朱櫻,鼻如懸膽,皓牙細潔”,總結來說就是特别端莊、儀态大方!
“皇上!你怎麽樣了?皇上!”張嫣雙目垂淚,在朱由校榻前,拉着朱由校的手,哭泣道。
朱由校這幾日身體其實還好,但是今天爲了和秦焱配合,所以才做出這個樣子。
但是眼下也隻能裝下去了。
“朕并無大礙!”
就在朱由校和張皇後互訴衷情的時候,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喧鬧聲。
來着是奉聖夫人,即天啓皇帝朱由校乳母。
奉聖夫人依仗着天啓皇帝的寵幸,在魏忠賢的巴結之下,日益嚣張,也是正因爲她,魏忠賢才是日益被朱由校寵信。
所以,魏忠賢對奉聖夫人也讓了幾分。
“你們這些狗奴才,擋在這裏做什麽!”
奉聖夫人惱怒的尖銳叫嚷聲,傳入了殿中。
天啓皇帝朱由校,比較重感情,性格稍微軟了一些,所以對乳母奉聖夫人多有寵愛。
甚至二人之間的情感已然變質,在秦焱這個後世人的眼光中,朱由校說不得和奉聖夫人還真有一腿!客印月生性淫~蕩,除了和朱由校不正當的關系之外,和魏忠賢互爲“對食”,甚至可能其他的情人。
在秦焱眼中,奉聖夫人是天啓皇帝後宮不甯的最大因素,甚至她還影響到了朝政。相對來說,奉聖夫人客印月和魏忠賢倆人,秦焱覺得客印月甚至是更大的毒瘤。
而且,既然秦焱決定扶持天啓皇帝,那麽如果不想天啓皇帝之後,皇帝之位被信王繼任,那麽天啓皇帝的後妃自然要有所處,而此前朱由校後宮嫔妃略略有孕而無所出,幕後黑手就是客印月,當然也隐隐的有魏忠賢的影子。
剛才秦焱和天啓皇帝也有提到客印月的事情,天啓皇帝此前病重如行将就木一般,什麽事情還看不明白呢。
朱由校現在胸有雄心,可是準備做三年強勢的天下帝王的,在奉聖夫人客印月一事上,朱由校也準備來個了斷。
而眼下秦焱就準備趁着朱由校的雄心未失之前,把客印月解決掉。
龍榻上的朱由校和張皇後倆人也都沖着殿門這裏看了過來。
秦焱一點和朱由校請示的意思都沒有,直接邁開步子,在殿内朱由校和張皇後以及一衆太醫的目光中,直接出了大殿。
在殿門外面站定,秦焱看到了眼前的一衆官員。
其中魏忠賢和田爾耕自然站在前面,但是最爲矚目的是一個裝束豔麗,妝容妖娆的婦人。
她面前正是劉剛這個說話說不利索的總旗。
她帶着身後的一衆宮女和太監,威勢看起來比張嫣這個皇後還要大。
“何人喧嘩!”秦焱目光從殿外各色人等面上一一掃過,定在了客印月身上的時候,大聲喊道。
這一句,可真是明知故問了!
“我!本宮奉聖夫人!”客印月眼中羞怒之色漸濃,說話間亦是咬牙狠厲。
“在這兒等着,安靜一些!”
在秦焱眼中,場内諸人,也就是魏忠賢可以正視幾分,其他人完全可以無視掉。
“你好大的狗膽!敢如此和我說話”客印月何時被人如此對待,當下正欲喋喋不休。
可是,秦焱卻懶得聽她廢話。
唰!
刀刃寒冽如霜,就那麽在所有人的眼睛皮子地下,秦焱的繡春刀搭在了客印月的脖頸之間。
頓時便把客印月的話茬截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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