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日向花火跟着清明走進一個小鎮子裏,雖然比不上火之國,但看上去倒也還算不錯,起碼比外面的小村子要好。
甚至有些看起來很豪華的場所。
“清明哥……”
“停!”
一個稱呼都還沒叫完,清明就趕緊打斷她的話,小姑娘這兩天總喜歡問些似乎有意義又似乎沒有意義的問題。
這是不行的。
畢竟清明既不是哲學家、也不是社會學家之類的存在,沒辦法回答那種問題,每次給出的答案都是随口亂說的。
“什麽都不要問,自己看、自己想,你所看到的、所想到的,就是答案,沒必要問我,我的答案也不适合你。”
“……”
小姑娘微微嘟嘴。
最近,她臉上的表情似乎豐富了許多,不再是面癱臉的樣子,說到底,她也還是一個隻有七歲的小孩子而已。
這樣的小姑娘,隻要好好調……教育教育,很容易就能夠恢複成天真爛漫、活潑可愛的樣子,那樣是最好的。
“清明哥哥,我隻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回去。”
“回去?”
清明又看向她。
好吧,當初說好了隻是出來玩幾天,不過這個“幾”到底是多少,可不好說,二三四是幾、百千萬也可以是幾。
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嘛。
“嗯……”
略微思索一下之後,還是給出一個答案。
“過幾年吧。”
“幾年?”
“嗯,到時候帶着孩子一起回去見你父親,絕對沒問題的。”
“孩子?”
日向花火不太明白,她還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話,她又不像清明這樣,思想、靈魂都被已經被污染成黑色的。
她是純潔的。
沒錯,她僅僅隻是研究過親熱天堂的、很純潔的小姑娘,完全不能理解糟糕的大人嘴裏所開的這種成人玩笑。
雖然不能理解,但她也猜到清明不會那麽快回去了。
“清明哥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不去買幾件衣服嗎?出來都沒有帶衣服,好幾天都沒換了,而且天氣越來越冷了,清明哥哥不怕冷的嗎?”
她詢問道。
記憶中,清明似乎一直都是穿着同一套衣服,最多就是天氣冷的時候多加一件外套而已,除此之外一直沒變。
“畢竟我是道士呢。”
清明解釋着。
季節變化、天氣變化之類的,基本不會對一個道士造成影響,相反的,道士可以通過一些道術來影響天氣。
春去秋來的季節變化倒是不能影響,畢竟這是自然規律,不過可以讓某一個地方四季如春,也算是一種影響。
這些先不說。
“道士?”
日向花火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,所以不是很明白這個“道士”是什麽意思,不過清明既然說自己是道士……
所以是和hentai差不多的意思嗎?
“嗯,道士。”
清明點點頭。
“總的來說,道士就是一種會制符、煉丹、看相、算命、抓鬼、驅邪、風水、布陣、制作法器等等的存在。”
“?”
“之後再慢慢教你吧,現在先找個地方住下來,然後吃晚飯,吃完晚飯就去洗澡,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洗。”
“哦。”
小姑娘點點頭。
然後,牽着清明的手,跟着他在小鎮子裏尋找旅店,清明不着急回去的話,她也不着急,反正她選擇跟着清明。
……
木葉村。
最近幾天所發生的事情,對普通民衆的生活并沒有造成什麽影響,譴責一番之後,又恢複原本平靜的生活。
夜幕降臨。
亮起的燈光爲街道帶來光明,卻沒辦法真正的驅散黑暗,村民們活在那弱小的光明中,遊蕩在黑暗的邊緣。
那黑暗的深處,是他們無法觸及的。
角落裏。
雖然說是卸任、退休,但這對志村團藏并沒有太大的影響,因爲根不會真正解散,隻要有根在,他就有權力。
“綱手身爲火影,還是太天真了,木葉不需要如此天真的火影!”
他這麽說着。
這些話,主要是說給根的忍者聽的,此時他們都彙聚在這陰暗的地底下,等候志村團藏下一步的安排和命令。
他們不得不這麽做。
究其原因,是因爲志村團藏在他們的身上種下咒印,還有一個就是近墨者黑,認同了志村團藏的理念和方法。
老實說,在某些方面,志村團藏也确實是挺厲害的,可惜成爲“根”之後,他注定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。
現在的他早已違背初心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已經沒必要存在了,腐朽的根,還是繼續埋在泥土裏比較好,這樣起碼還能化作肥料養育下一代!”
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,打斷想要說些什麽的志村團藏。
很突然。
誰都沒有反應過來,那個少年就這麽出現了,似乎原本就在那裏一樣,毫無違和感,但那裏之前并沒有人。
什麽情況?
他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?是鬼魂?還是……
“不好意思。”
那個少年勾起嘴角,露出一個很陽光、很燦爛、甚至感覺很迷人的微笑,如果有小姑娘在這裏的話,說不定會愛上他。
但是,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,卻讓人感到刺骨般的寒冷。
“能麻煩你們去死嗎?”
“……”
根的忍者們愣了一下,然後紛紛站起來,或是掏出苦無、手裏劍,或是準備結印,還有人直接就以體術發起攻擊。
當然,這并沒有什麽用。
“真麻煩。”
那個少年似乎不太喜歡他們的反抗,眼神中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感覺,直接撇撇嘴,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。
再然後,所有聚在這裏的根的忍者,全部軟倒在地,身體微微抽搐幾下,然後沒了動靜,也沒有人能站起來。
還站在這裏的,隻有那個少年,以及志村團藏。
“飛雷神?”
志村團藏緊皺着眉頭。
一瞬間。
僅僅隻是一瞬間,所有的根的忍者就全部被幹掉,毫無反抗之力,這讓他想起那個号稱黃色閃光的年輕人。
“飛雷神?差不多吧。”
那個少年滿臉笑容,卻又沒有過多地解釋,再次消失不見,和剛才不同,這一次是盯上他志村團藏的性命。
“趕緊逃。”
他的腦海中隻有這個想法。
反擊?
沒有用的,雖然他很想,但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,無視了腦海中下達的反擊命令,而是本能地往一邊閃躲。
“會死!”
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鑒于此,又準備使用移植到手臂上的寫輪眼,然而寫輪眼毫無動靜,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,讓他也變得毫無反抗之力。
“嗤!”
鮮血噴湧,承受到的緻命打擊,讓他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。
“……”
瞳孔逐漸潰散,也逐漸失去色彩,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,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,或許是死去的好友和恩師?
又或許是被他害死的那些忍者以及無辜群衆?
無法知曉。
少年隻是看着他倒在地上的屍體,既無憐憫、也沒有嘲諷、鄙視之類的,隻有冷漠,那是種漠視一切的眼神。
“真是沒有身爲蝼蟻的覺悟呢!”
搖搖頭。
然後,就如同突然出現那般的突然消失,沒有人知道他來過這裏,就算知道,估計也不會管,因爲管不了。
“還是和小花火洗澡比較好玩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