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覺得後腦有一根神經在扯着痛,急忙甩開沈骞的手,抽出小刀抵着他的頸動脈處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?”
“你不會的。”沈骞石墨一般的眼睛猶如暴風眼一般,将白芷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進去“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。”
“你想錯了!”白芷輕輕用力,鋒利的小刀在他的下巴處劃開一條小口子“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。”
看着她開門進了屋,沈骞摸了摸下巴,看着指尖上的紅色液體輕輕地笑了笑“看……你還是舍不得。”
沈骞越來越有把握可以改變這個白芷,甚至融合她和姜婉的本質,将她引入正軌之上。
回了房間獨自待着的白芷拿着那把小刀發了好一會兒呆,那上面有他不躲也不閃的血迹,隻是爲什麽他的眼睛這麽難讓人讨厭,甚至還有一種緻命的吸引力。
那應該是姜婉才有的情緒,現在怎麽出現在了自己身上?
拿過一張濕紙巾緩緩擦着,白芷的心事就如同刀面一樣,怎麽擦也擦不掉上面留下的痕迹。
……
因爲辦公室隔得近,加之兩人的工作有許多交集,所以天天都得見面的兩人,這會兒幹脆面對面地坐在了沈骞辦公室内。
白芷掃了一圈裏面的配置,看着沈骞似笑非笑道“還真是不公平呢,你這兒的條件可比我那兒好太多了。”
“你如果喜歡,我可以和你換。”
“條件呢?”
“你的要求,我無條件答應。”
白芷冷笑了一下,看着沈骞手上的咖啡杯“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。”
“如果你願意去了解我,就會知道我所說不假。”
“難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事?”
“當然想,但我更想你心甘情願告訴我。”
白芷也拿起手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,感受着咖啡的苦澀和奶精的醇香在口中交織,猶如這世上的事,總是痛苦和快樂相伴。
隻是其中暗暗有種酸楚的味道,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地方。
彎了彎嘴角,白芷悄悄将嘴裏的咖啡吐回杯裏,眼睛緊盯着沈骞“同樣的套路玩兩次就沒意思了吧?”
“什麽意思?”
“這杯裏又放了什麽?”
沈骞臉色驟變,奪過白芷的杯子聞了聞“好像味道不太對。”
白芷的眼神越來越嚴厲,伴着夜空暴雨的冷峻站起身“我才剛剛對你有所改觀。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沈骞立即拿了垃圾桶過來,并扯過桌上的抽紙“快吐出來。”
一向心細的白芷聽到了門的方向似乎有聲音,立即朝着已經靠過來的沈骞眨了眨眼睛,擡手将咖啡杯裏的咖啡全部倒入花盆裏,裝作喝完的樣子,然後拍了拍沈骞的手臂,朝着沙發的方向暈了過去。
沈骞立即會意,急忙将她扶住,大聲道“你怎麽了,怎麽暈過去了?”
不過兩分鍾,就看着蔣湘娥帶着楚楚走了進來,對着身後還跟着的兩個西裝男子“把她擡走,對外就說過勞暈倒送醫院。”
沈骞卻沒有放開的意思,反而是将人攬得更緊“你想做什麽?”
“你不會還不知道她不是姜婉吧?這小蹄子敢藏在我身邊還威脅我,留不得。”蔣湘娥的眼睛猶如刀子一般剜向閉着眼睛的白芷。
“她不是姜婉?”沈骞的眼睛半眯了眯“那她是誰?”
“這你不用知道。”
沈骞這會兒卻不願放棄可以套話的機會,他必須得知道蔣湘娥已經知道了多少,然後才好想應對策略。
“你不說,我不能把她交給你。”
蔣湘娥看着這個不争氣的養子,覺得這個人也就看起來比較聰明“虧你還和她是那種關系,連這些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隻想知道你的了解和我的對不對得上号。”
“白芷,背靠趙建一那個廢物派系,近幾年才來到北城,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多資金和手段,敢滲進我沈氏。”
沈骞這才放下了心,隻要那個秘密不暴露,那就還有機會。
“白芷?”沈骞故作疑惑道“那爲什麽她長得和姜婉一模一樣?”
“誰知道她去哪兒整的容。”蔣湘娥朝着身旁的人揚了揚頭“還愣着做什麽,做事!”
“是。”
白芷暗戳戳掐了沈骞一把,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,這才讓他配合把自己交了出去。
沈骞還是有些不放心,畢竟她是個女人,怎麽鬥得過那兩個大塊頭,所以出聲道“你要帶她去哪兒!”
“去她該去的地方。”
蔣湘娥帶走白芷後,沈骞立即聯系了缪逸傑,兩人分别從不同地方出發,追着蔣湘娥的蹤迹而去。
白芷被帶到了一個江邊小屋裏,因爲還在閉着眼,所以蔣湘娥做出了一個令她後悔不已的舉動,并沒有對她上繩索。
看着被扔到地上的人,蔣湘娥惡狠狠地蹲在她身旁,用手拍了拍她的臉“你不是很厲害嗎,現在也不過爲魚肉而已。”
楚楚看着這一切也有些害怕,畢竟藥是她下的,要是真弄出人命,自己也逃不脫罪責。
隻是她現在也不敢發言,隻能是縮在一邊膽戰心驚地看着。
“搜過她的東西了?有什麽發現?”蔣湘娥沖着那兩個男人問道。
“沒什麽特别的東西,隻是我們發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留言,似乎是留給小姐的。”
蔣湘娥看着那人遞過來的一本書,上面每一頁都用筆勾畫着一些詞句,連起來看,就像是一種暗語一樣。
“這什麽年代了,還用舊社會那一套?”蔣湘娥不以爲意地丢開“小姐找到了嗎?”
“一點痕迹也沒有。”
“難道姜婉和她聯手了?”蔣湘娥再次把書撿了起來看着“不然怎麽還留言,她們到底打的什麽算盤?”
楚楚看着蔣湘娥拿出了一把匕首,心裏更加害怕,不由得悄悄摸出手機發送了個定位出去,她是想靠這些上位,但前提還是不能搞出人命,否則這輩子也洗不脫罪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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