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當木頭聽缪逸傑說了這件事後,她也是不敢相信地抱着電腦看了許久“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嗎?”
“真的真的。”難得有人肯相信自己,缪逸傑立即又來了興趣“連身材身高都一樣,肯定就是同一個人。”
木頭仔仔細細看了看照片“我覺得不像啊,至少老大才不會有她這種看起來陰森森的表情。”
“本人簡直一模一樣!”缪逸傑開始抓狂起來。
木頭安撫地摸了摸他自己抓亂的頭發“萬一是有人故意找來這樣一個人來打亂你們的呢?”
“我之前也這樣以爲。”缪逸傑漸漸平靜了下來“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大,但我還是不敢相信。”
“安啦安啦。”木頭關上了電腦“我去給你做飯去,吃了就别胡思亂想了。”
臨近月底,招标會即将開始,蔣湘娥隻派了一個助理随同姜婉前去。
坐在會場内,姜婉難得的緊張了起來,左顧右盼地看着場内的人,就在滿心期待着邵甯的出現時,卻看見了一個好久不見的故人。
原來隻知道跟着自己混社會的闆凳早已化身趙總,西裝革履地走進了會場。
姜婉敲着手裏的筆,打量了好幾眼,這才想起沈骞之前提到的一個新崛起的未知力量,難道就是他?
他曾經一敗塗地,怎麽這麽快就可以翻身?
抱着滿腹疑問,招标會開始了,姜婉意外地落敗了,成果落到了闆凳那裏。
連邵甯都有些意外,這本來鐵闆上釘釘的事,怎麽突然變了卦,看向小李,他卻壓了壓帽子迅速地離開了現場。
被算計了!
姜婉後知後覺地收拾東西走了出去,卻在走廊上看到了闆凳等着的身影“聊聊?”
“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。”
想要錯身過去,卻被他一把拉住“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麽嗎?”
“我需要知道嗎!”姜婉一把推開他“你做事什麽時候講究過原則了!”
“我說過隻要你和我合作……”
“停!”姜婉逼近他兩步“我姜婉最容不得就是背叛。”
話已至此,趙建一也不再說話,點了點頭就轉身帶着人走遠了。
看着人消失在視線,姜婉才伸手扶住了走廊上的欄杆,慢慢走了出去。
送走蔣湘娥的人後,姜婉獨自走在路上,慢慢梳理着整個事件。
趙建一的提案每一項都和自己撞車,而且還以隻高出五萬元的微弱優勢勝于自己,證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。
而這個項目是自己獨立負責的,就連邵甯和沈骞都沒有來過問,唯一知道的就隻有蔣湘娥。
那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,打擊自己?還是打算把自己正式踢出局。
但明明她的作爲就不像是要排斥自己。
越想越頭疼,姜婉幹脆坐在了路邊的花壇邊,看着馬路發着呆。
原來搞事業這麽難!
這會兒才不過中午,姜婉似乎看到了太陽正在緩緩落下,天地間慢慢失去了霓虹,淪爲一片黑色。
……
趙建一頗爲得意坐在常聽戲的茶樓上,搖着手指跟着台上的人哼唱。
“看來你心情不錯。”白芷從他身後繞過,坐到了對面。
“一切順利,自然該高興。”
“别高興得太早了。”白芷冷着一張臉看着趙建一“小心大水沖了龍王廟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“我被人盯上了。”
“誰?”
白芷搖了搖頭,并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唱戲的人“我會消失段時間,這段時間你自己看着做事。”
趙建一有些懷疑她的說法“還有你會怕的?我還以爲你是殺人也不會眨下眼睛的人。”
擡眼看了一下趙建一,白芷的眼睛宛如一把剜心的刀子“你是想要我教你怎麽說話嗎?”
緩緩站起身,白芷扯着嘴角隔着桌子俯身看着趙建一陰森森道“上次我教人說話,結果那人怎麽都學不會,還把嗓子給學廢了,所以現在隻能比手語了呢。”
趙建一看着這樣的白芷咽了口唾沫,假意咳了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,才算是壓下了倉皇“不用了。”
滿意地坐回了位置上,白芷展開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折扇“我給你這麽多資料讓你中了标,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回報?”
“這是當然。”
“這個戲樓怎麽樣?”
趙建一險些将手裏的茶杯給摔了“這個戲樓?”
“雖然這個标也不過百十來萬的項目,比這個戲樓廉價得多,但這完全可以證明我安排在沈氏的人的能力不是嗎?”
面對白芷的獅子大開口,趙建一的後背起了不少汗,連凳子也仿佛長了不少倒刺一樣,膈得人生疼“可這戲樓……”
“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有難度,但是你也知道該怎麽做對不對?”
看着白芷越來越陰沉的臉色,趙建一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,這個戲樓盤下來怎麽也得要幾千萬的樣子,她就這樣随口一要,自己還真的沒法拒絕。
如果貿然得罪她,說不定她還真會随手找把小刀挑了自己的手腳筋,可是答應了,這又不是一筆随時可以拿得出來的小數目。
趙建一小心翼翼地看着白芷“這樣吧,我把這個項目後續的所有收益都給你怎麽樣?”
“這點小錢就想把我打發了?”白芷從那把折扇的中間抽出一把細如手指的小刀“你認真的?”
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,趙建一感覺自己的手臂在隐隐發疼“我……”
“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慢慢考慮。”
很想長命百歲的趙建一忍不住想要站起身,卻被白芷直接用小刀扣住了衣袖“怎麽,還想跑?”
“你……這樣做是違法的。”
白芷冷笑了一聲,用小刀刺穿衣袖盯在桌面上“可我不是什麽還沒做不是嗎?決定權可在你的手上。”
“我回去……想想。”
“你還有一分鍾。”
猶如死亡倒數一般,白芷用手指輕敲着桌面,每敲到第十次就笑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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