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意思？”姜婉将報告扔了回去“我是不是老爺子的孩子你還會不确定？”
蔣湘娥笑得有些詭異“不然你以爲我怎麽上位的，就靠着有沈家的孩子？”
姜婉翻了個白眼移開了視線“你還真是别具一格。”
“等你到了我的這個位置，你才有資格來評判我。”
“呵～”姜婉冷笑了一下“你趕緊安排吧。”
蔣湘娥看着姜婉的背影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“相比你，我更喜歡沈骞，隻是他實在是不好控制啊。”
……
爲了等待蔣湘娥的安排，姜婉和沈骞說好這幾日都在别墅待着，以便于能給她施加壓力。
而至今都不知道姜婉真正身世的沈骞卻十分擔心她的安全，隻能是讓木頭和缪逸傑随時望着風，一旦有風吹草動便立刻通知自己。
好不容易松懈下來的姜婉，吃了一顆止疼藥後，就敷着冰袋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……
白芷和趙建一坐在一個茶樓上一邊喝着茶，一邊聽着一樓戲台子上唱的戲，時不時跟着咿咿呀呀地唱兩句。
趙建一最近豐腴了不少，大有朝着油膩大叔發展的意思，挺着肚子時不時瞧一眼坐在對面一臉冰冷的白芷“有時候，我真覺得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。”
“你這樣的人還會有朋友？”
“當然。”趙建一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“她是這世上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。”
“做大事的人，可不能心懷愧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趙建一撐着桌面打量着白芷“你知道嗎，我有時會恍然覺得你就是她，畢竟你們真的很像。”
“哦？”
“不過，她比你有情有義得多，也很善良，不會玩這些陰謀詭計，隻會用拳頭說話。”
白芷歪着嘴角笑得特别詭異“那種莽夫也配和我相提并論？”
“不說了不說了。”趙建一轉移開了話題“你事兒辦得如何？”
“我已經選好了人進沈氏。”
“那個女人可不是個簡單人物，小心着些吧。”
“不用你提醒。”白芷習慣性地摸了摸眉梢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看着下面的第一場戲已經結束，白芷也沒了興緻“這種風雅的東西以後别叫我來了，我倒喜歡角鬥場那種風格的。”
“那多血腥暴力。”
“我就喜歡那樣的。”
趙建一看着白芷離開的背影，心裏的疑影的逐漸打消，怎麽會把這個人和她拿來相提并論。
白芷冷着一張臉走出戲樓準備轉去找許子義時，站在一個咖啡廳前停下了腳步。
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，忍不住歪着嘴角笑了笑“有時候還真是讨厭這幅皮相啊，除了好看一點用處也沒有。”
臨近答辯，姜婉隻稍作準備了一下就上了台，結果當然也不出意料，通過。
看着自己比别人少花了一半的時間得到的成果，自己也很滿意，坐在蔣湘娥的辦公室裏，姜婉撐着頭看着辦公桌後忙碌的人“怎麽，還沒決定好？”
“我和董事會商議好了，讓你以沈氏接班人的身份先進入公司學習。”
“你還真是不肯大權旁落啊，我都畢業了還讓我學習？”
蔣湘娥在幾份文件上麻利地簽着字“等你有能力的時候，我會給你放權的。”
姜婉翻了個白眼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蔣湘娥終于擡起頭“我不是警告過你離沈骞遠點嗎？”
“你監視我？”
“我不僅監視你，還監視他。”
姜婉轉了一圈走回蔣湘娥的辦公桌前，撐着桌子看着她的眼睛“你這人是有控制之類的怪癖嗎？”
“說話注意點。”
“你敢動他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蔣湘娥笑了一下，注意力重新回到文件上“他也這樣說過，你們倒是十分有默契，不過我也不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話放進心裏過。”
意識到沈骞與她有正面交鋒過，姜婉那股從心底升上來的怨氣再次爬滿了全身“你當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？”
蔣湘娥不以爲地收拾起了文件“感情是人最脆弱的東西，因爲它會成爲軟肋，成爲能被人脅迫的籌碼，你們有情，自然是鬥不過我的。”
“你這樣的人，當真是冷血動物。”
“終有一天你會成爲我的。”
姜婉冷笑了一下，轉身走出了公司，心情煩悶地在街上胡亂地走着。
其實對自己來北城的過程還是有些記憶模糊，依稀能記起的時候已經身處在蔣湘娥的别墅裏了。
興許是那天喝酒喝得太上頭，導緻有些斷片。
看着街上的行人，他們每個人都在努力行走着，沒有一個人因爲摔倒就停滞不前，姜婉突然有些感慨人生沒有退路。
找了一個偏僻的咖啡廳，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，一邊品嘗着咖啡的苦澀，一邊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。
雖然已經名正言順的進入了沈氏，但自己和那些剛畢業被招聘進去的沒什麽區别，都是最底層的員工。
要想奪權和翻盤，就得找一個突破口，讓蔣湘娥不得不重用自己。
那這個突破口要怎麽才能找到，或者說要怎麽才能制造，是個難題。
第二天一早，姜婉就收拾妥帖了以正式員工的身份走進了沈氏，結果隻是被安排到行政部門做了一個小文員。
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，不停地打印着文件并進行裝訂，這便是第一天的全部工作。
很明顯，這是一種磨耐性的工作，但也是最能靠近機密的工作，畢竟許多文件指令都得由自己過目和下發。
接收了部門經理傳來的一些過往文件，姜婉掃了一眼就沒了興趣，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行政制度和文件，核心資料是一個也沒有。
臨近下班時間，收到了沈骞發來的短信在樓下，接你下班。
嘴邊終于浮起一抹微笑，姜婉收拾整理好後，掐着時間準點下班，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去到了停車場。
看着沈骞歪着頭坐在駕駛座上，姜婉敲了敲車窗“行啊沈教授，剛拿到駕照就開上車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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