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問題不好去問别人，所以姜婉隻能是悄悄地用上了搜索引擎，直到再次體會到用這個查詢，可以把一個小感冒查成癌症後，姜婉就放棄了。
就這麽着吧，反正隻是看着他那張能把人迷得鬼迷心竅的臉，就能夠知足了，就别再去奢求更多。
兩日後的清晨，姜婉剛收拾妥當準備去學校的時候，被門口站着的闆凳攔了下來。
“這大清八早的你怎麽來了？”姜婉一邊打着呵欠一邊讓開了一條路“進來說吧。”
“老大，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？”
“你指的是什麽？”
闆凳将手裏面的平闆輕輕放在桌子上，慢慢坐在沙發邊上“這幾天，甯哥有些不對勁，據我觀察，應該是因爲老大你。”
“何以見得？”
“這麽多年該看出來的，早就看出來了。”
姜婉眯了眯眼睛，手拿過闆凳放下的平闆，上面是一個日程表，記錄着姜婉每天做了什麽、去了哪兒，甚至還有吃了什麽。
“你是替我哥來當說客的？”
“不是，甯哥不知道我來。”闆凳在心裏糾結了好一會才擡起頭“我是自作主張來的。”
姜婉安靜了好一會沒有說話，隻是靜靜地看着平闆上的内容，日複一日，年複一年，這裏的記錄甚至可以追溯到自己十多歲的時候。
心裏無味雜陳，各種情緒翻湧上來，有被監視的惱怒，也有被這份執着打動的動容。
不過幸好，和沈骞的許多事沒有被記錄在案，看來能遮過邵甯的眼睛的功夫，自己還是差了許多。
良久，姜婉才慢慢開口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甯哥身邊隻有你了，别讓他失望。”
“隻有我？”姜婉從平闆上擡起頭“你們不是人？”
“我們對于他隻是下手，隻有你才是他身邊的人。”
姜婉扯了扯嘴角，将平闆上的日程表發到了自己手機上後，徹底删除。
“以後這些事别做了。”姜婉把平闆扔了回去“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監視我的生活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
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“以後不要再喊我老大，你走吧。”
去了學校後，姜婉看了一眼保衛室裏的人，覺得心情更差了些，幹脆拉着木頭去了食堂，一人點了兩碗牛肉面吃着。
好幾次木頭想要開口說話，但在看到她難看的臉色後還是閉了嘴，大口地吃着。
直到感覺肚子已經鼓起來，姜婉才放下筷子，看了一眼食堂外邊巡邏的人“木頭，你怎麽看闆凳？”
“他啊……智多星啊，還挺有本事的。”
“你覺得他這種太過聰明和隐忍的人，會不會有什麽壞水？”
木頭皺着眉喝了一口湯“不會吧，闆凳這麽多年來也是忠心耿耿啊？”
姜婉站起身拍了拍木頭的肩膀“但願吧。”
去給沈老師送過飯，姜婉就躺在保衛室門口乘涼，因爲已經到了六月中旬，太陽越發毒辣了起來。
已經學會保養皮膚的姜婉深刻體會到其中的不容易，所以格外注意防曬，生怕自己再糙了回去。
不再是以前那個不愛打扮、還滿口渾話的人，姜婉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該做些更大的改變了。
這一項無關沈老師，也無關邵甯，而是事關自己。
總不能這樣渾渾噩噩一輩子，也不能去接受邵甯的安排，更做不來一個賢妻良母，所以隻能是自己給自己找一條出路。
其實邵甯說得沒錯，自己是個沒什麽文化的混混，是那種最容易被人瞧不起的類型，所以隻能是自己努力擡高自己的身價，才能反駁别人異樣的眼光。
可能是在一個大學老師身邊待得久了，姜婉覺得自己也積極向上了起來。
想着想着就去了校長辦公室，在裏面聊了約摸兩個小時才出來，摸出電話打給了邵甯“哥，我準備去混個文憑。”
“你……”邵甯的聲音有些無力“爲了那個沈老師？”
“不是，爲了自己。”
邵甯沒有出聲，隻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酒杯。
“我總不能一輩子隻當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混混，我也想去學點什麽出來，好好地經營自己的人生。”
“你想要什麽文憑？”
“我自己去考，考上什麽就要什麽。”
“你離開學校這麽久了……”
姜婉堅定地打斷了邵甯的話“沒事，我身邊不還有一個大學老師嗎？”
果然，還是爲了那個沈老師。
邵甯握着杯子的手不斷收緊，像是想要捏碎它一般“你想要的東西，哥哥可以幫你處理好。”
“我是真的想要去學點東西，不想再這樣廢了。”
邵甯沉默了許久，電話另一頭的姜婉也跟着不說話，随着時間慢慢流逝，邵甯終于松了口“好。”
也許真去學校晃一圈開闊了視野，她才明白該在誰身邊。
就這樣，姜婉臨時起意了一個重大決定參加成人高考。
去了書店買了一堆書用車拉回家，鬥志滿滿地姜婉坐在客廳裏打開了其中一本，半個小時過去，姜婉傻掉了。
“這……這都是些啥玩意兒？”姜婉用筆敲着頭看着面前這本數學習題集“這七裏八怪的是在講啥？”
因爲自知自己資質不高，所以姜婉打算好了要向文科發展，幹脆扔掉了數學類，翻起了曆史書籍。
這一看竟是看得入了迷，直到天黑了又亮起來，才忍不住倒在桌子上睡了一會。
臨近中午時跑去沈骞辦公室的時候，把送飯的木頭給吓了一跳“老大，你這是去打鬼了來？”
“别胡說。”
招呼走木頭後，姜婉才撐着自己半醒不醒的腦袋看着沈骞“沈老師你那個腦袋怎麽長的，怎麽學習這麽厲害？”
“學習？”沈骞帶着奇怪的表情看過來“你在學習？”
“準……準備開始。”姜婉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“我這不一直都有個大學夢嘛。”
“婉婉，你怎麽突然這麽上進？”
“因爲身邊的人太優秀，所以自己也想跟着優秀些。”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文行此處，一定得說說小平戈的一些想法(也許不能被每個人認同）。
一開始定位這是一篇現言甜寵文，但更多的是想表達:生活遠不止眼前的苟且，不管你經曆過或者正在經曆着什麽，也請一定要相信，在這個世界上，無論親情、友情還是愛情，總會有希望在等着你。
我希望每一個看到這裏的寶貝，都可以充滿着希望和理想，去充實地度過每一秒。
譬如文中的人物，或者現實的我們，總會找到一個人或者一個位置，去實現自己，找到自我。
然後呢，我最想要的是每一個能看到這篇文的小寶貝，不管身處如何環境都能得到治愈，你要相信，這世界，總會有那麽一個人在等你。
歡迎每一個生活、學習、事業或者家庭不開心的小寶貝來找我聊天，也許不能完全和你感同身受，但我希望你的每一份難過都能分享給我，我們可以除以二，然後一起消化、一起努力、一起進步。
在這個虛拟的網絡世界裏，小平戈可以當你的守護神哦。
最後祝願每一個寶貝都能每夜美夢，收獲圓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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