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看了看窗外,突然覺得月色竟然可以如此柔和,便也語氣輕柔了起來:“餓了,去吃個夜宵。”
“我也要吃!”木頭搶着說話。
“你還是好好躺着吧。”
“我不管!”木頭幹脆撒起了潑,不管什麽方式,她都不能放現在的白芷離開:“我現在可是兩張嘴,不能餓着。”
爲難地看向沈骞,但沒想到他也附和道:“跟着你跑來跑去的我也餓了。”
“那……一起?”白芷終于妥協。
“好啊。”
因爲木頭的情況并不嚴重,而且醫生也同意吊完了液體就可以回家,所以在木頭快速地輸完了液體,一行人就直接返回了别墅。
爲了木頭的人身安全,沈骞特地在别墅給他們找了一間大的房間,在徹底解決掉所有隐患之前,她和缪逸傑就先住在這裏。
看着這本來冷清的地方現在熱鬧了很多,有了不少煙火氣息,白芷越來越摸不準自己的脾氣了。
就好像從前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視同仁,現在卻有了偏愛這種東西,在這些人不帶防備地走進她的生活時,也順帶改變了她的心境。
所有人都在忙碌,唯獨她坐在一旁靜靜看着,好似與世隔絕,但又融洽地在畫面裏。
缪逸傑雖然心有怨氣,但冷靜下來之後也不再發作,他也知道她無心如此,他更知道再去惹她,怕是又得把以前那個白芷給招回來。
到時候不等沈骞收拾他,那個白芷估計就得先廢了他。
殊不知現在白芷根本不把他的這些話放進心裏,也不會因爲他的激進言語而産生别的情緒,畢竟她還從來沒有愧疚過。
趁着大家都在忙碌無暇顧及的時候,她悄悄地摸了出去,從車庫取出一輛已經有些積灰的車開了出去。
這一次沒有兜兜轉轉直接開去了那個很令人反感的地方,到了門口後,從後備箱取出一把折疊水果刀别在靴子内側,又提出一根棒球棒拿在手裏。
準備就緒後,她深吸一口氣後,直接砸壞了門鎖把門踹開走進去,看了一眼屋子裏爲數不多的人,掏出手機對比了一下,确定了目标人物後,直接朝他走了過去。
Zoe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有些難看,撐着拐棍站起身:“你想做什麽?”
“你,閉嘴。”白芷瞪了一眼他後,直接朝着那個人一棒揮了過去,正中後顱。
那個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倒了下去,眼睛充血地看着面前的人,想要爬起來卻隻能在地上掙紮。
“給我攔住她!”Zoe大喊道。
白芷利落地拿出小刀在手裏,踩住那人的腳踝反手就是一挑:“一。”
那人還來不及哀嚎,就感覺後腳踝又是一陣劇痛,還伴随着她冷冰冰地聲音:“二。”
周圍人的想攔,卻被沖過來的許子義拼命攔住,Zoe氣急地提着拐棍沖了上來:“白芷,你找死!”
“三!”她又是一下,然後拿起小刀站起身,舉起棍子指着Zoe:“你過來試試,我可以讓你雙腳殘疾。”
因爲她笃定Zoe不敢報警,也笃定他不敢直接與自己沖突,所以她就要以相同的方式去羞辱他,讓他明白自己也不是個好惹的。
許子義站在白芷一旁輕聲道:“他的得力助手已經被我支走了,留在這裏的都是當事人。”
“嗯。”白芷勾了勾唇,轉頭看了一眼,指着另一個人:“還有你對吧?居然對一個孕婦動手?”
那人看着地上已經被折騰得隻有吸氣聲沒有出氣聲的人,感覺自己的腳有些發軟,再對上那雙嗜血的眼睛,不自主地退後了兩步: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今天誰都别想好過。”白芷直接沖過去朝着那人的某個部位連tong三下,嘴裏也是一聲一聲地數着。
Zoe的臉色近乎鐵青,白芷的每一個做法都是在向他示威,也是在面前剖開他的屈辱史朗讀。
已經殺紅了眼的白芷宛如一頭孤狼,吓退了除了Zoe的所有人。
他拿着拐棍直接打過來,卻被白芷徒手接住,借着拐棍的力量白芷一步步逼退他:“爲什麽對孕婦動手?”
“因爲見不得你過得比我好,更見不得你的人能懷上孕,最見不得當然是你這個精神病患者還有了朋友。”
許子義擰着眉看着Zoe吐着這一句句實話,有些同情地看着白芷的背影:這麽久以來,她真的很難。
“就因爲我的身世?”
Zoe有些變态地笑了一下:“當然不是,我不會把上一代的恩怨怪在下一代身上。”
“那是爲什麽?”白芷抽了一下拐棍,把沒站穩的Zoe的脖子掐在手裏:“或者我該問你,憑什麽要求我要和你一樣悲哀?”
“因爲我們是同一類人,你的盟友隻能有我。”Zoe感覺脖子的力量越來越大,也看到剩下還能打的兩人正被許子義死死攔住:“我說過,你能選擇的隻有我。”
“真惡心。”白芷的指甲已經陷入了他的肉裏,而手下的皮膚也明顯地紅了起來。
她知道Zoe早在十年前就凍了那能傳宗接代的東西,也知道他一直沒找到那個他中意的代孕工具,但看他現在的意思,這是瞧上了自己?
“你的容貌和智商都不差,一定能讓我的後代有一個好的基因。”Zoe繼續不怕死地惡心着她。
“夠了!”白芷提着Zoe的脖子把他扔了出去,正要動手的時候,聽到門外似乎有聲音傳來,急忙再一次把他提了起來,還順勢在他本來就瘸的腿上踢了一腳。
“白芷,我的人已經來了,如果你敢動手,我敢保證你走不出這間房子,還有你的那些新朋友,也别想活着到明天。”
許子義此時也到了白芷身邊:“怎麽回來得這麽快。”
Zoe鄙夷地看了一眼他:“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嗎?”
看着至少有十幾人進了屋,白芷扔開棍子提着Zoe的衣領,将小刀比在他脖子附近:“你們最好站着别動,否則我不能确保我的手不抖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