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憑你們喝了我的酒,拿了我的古董。”白芷毫不留情地說道。
“你以爲這些東西我們缺嗎?”樂瑾推了推面前的箱子:“你大可以拿回去。”
沈骞知道自己已經是阻止不了,現下反而是更想看事情的發展,看她到底将自己放在何種位置,留不留情面。
白芷抽出折扇揮開輕輕搖着,歪起嘴角笑看着樂瑾:“在我白芷這兒,還沒人能退貨。”
“你……”樂瑾似乎沒想到她會有這麽了不起的自信,臉色也越發陰沉起來:“你以爲你是什麽人物?”
缪逸傑直接捂住了臉,生怕一會兒打起來血濺到了自己臉上。
“呵呵……”白芷笑了起來,細細地欣賞起了手裏的折扇:“以前也有人這樣質疑我,可是後來他一不小心腳筋就斷了。”
“白芷。”沈骞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臂:“你别這樣……”
“我還沒怎麽呢。”白芷慢慢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,走到樂瑾的面前轉了兩圈:“看在沈副總的面上我就不對你怎麽樣了,你好自爲之。”
“切。”
缪逸傑張開了一個指縫看着,小聲地說道:“我說你别招惹她了,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。”
沈骞看着白芷亭亭的身姿心裏有一絲安慰,現在的她,總算願意顧及着自己。
哪怕她說的隻是一句冠冕堂皇的場面話,也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,證明她開始接納自己,也承認自己的存在了。
樂瑾看着白芷故意在自己眼前晃得有些心煩,便抱着手臂别開頭:“我不對女人動手,你閃開點。”
“我看你是對女人有什麽偏見吧?”白芷看着扇面微微笑道。
“我隻對你這種女人有偏見。”
“我這種?”白芷抖了抖扇子:“我是哪一種?”
樂瑾卻不願說話,似乎很不屑再和她交談,隻是滿臉嫌棄地别開臉。
缪逸傑等了半天還沒有等到打起來,疑惑地拿開手看着白芷:“你就這樣算了?”
“你非要挑起戰争是不是!”沈骞冷喝道。
“我就是好奇嘛……”缪逸傑小聲嘟囔着。
白芷也不生氣,反而是展顔一笑,目光盈盈地看了一眼沈骞,見他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更是笑得放肆,還拿着扇子在手心敲着。
她在逼,逼樂瑾先爆發,所以挑了個他絕對會讨厭的方式。
果然,樂瑾拍了拍桌子站起身:“這檔子事我不管了,你們愛怎麽就怎麽。”
見他有出門的趨勢,缪逸傑忍不住伸手去攔:“現在外面……”
“我還怕了他們不成!”
“讓他去。”白芷冷笑着,用扇子敲擊活絡着肩頸部位。
樂瑾剜了一眼白芷,直接開門走了出去,剛開門就感覺到外面寒風刺骨,和屋内如春的溫度天差地别,頓時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而且這别墅區很是空曠,擁有大片綠化帶,四周敞亮,所以更是比市區繁華地段更是冷些。
白芷看着樂瑾有些猶豫的背影笑了笑,直接上腳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,然後關上了大門。
樂瑾捂着被踢的地方踉跄了幾步,回頭一看,大門緊閉,她還真敢把自己給踢出來?
踢就踢,大爺也不怕!
直接甩手大步走開,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沒開車來,而這裏坐落半山之上,要想到打車的地方,可能得徒步走好幾個小時。
拿出手機看了一下,好家夥,附近一個車也叫不到。
而且警覺性一直很高的他,已經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影晃動,漸漸成小包圍狀态朝着自己而來。
……
屋内的缪逸傑有些擔心地看着沈骞:“他可沒什麽身手,放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出事?”
“要的就是他出事。”白芷站在門左邊的一個玻璃窗看着。
“就他那點斤兩,怕是兩下就要成豬頭。”
白芷的表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,眼睛緊盯着外面的動向:“但我們現在也需要人出去探探風,看看Zoe到底想要做什麽,既然他自告奮勇了,我當然要幫他一把。”
缪逸傑對着沈骞比了一個手勢,然後一臉疑惑地看着:“聽她的?”
沈骞點了點頭,但也面帶憂慮地看着白芷站着的方向。
随着時間的流逝,一個小時過去了,外面的樂瑾并沒有事,另外的人也沒有移動,兩邊就這樣在寒風中對峙着。
這時,白芷的手機收到一個訊息:小白,該你做選擇了。
簡單的回了幾個字出去,白芷對着沈骞點了點頭就開門走了出去,來到樂瑾身側嘲笑道:“站着不累?”
“要你管!”
“我要是不管,你就打算站在這裏當一晚上的雕塑?”
“……”
白芷拿着折扇朝着那幾人走過去,樂瑾出于沈骞的情面還是想攔,卻被她一把甩開,力氣之大險些使他站不穩摔去地上。
她直接走過去揪着一個人的臉上就來了兩拳,直接打斷了那人的鼻梁,然後抽出折扇中的匕首對準他的腳腕用力一挑……
“這是Zoe灌我酒該還的。”白芷挪開踩着那人小腿的腳看着另外幾人:“告訴他,我和他一樣,有付出就必須要有回報。”
那幾人也不敢對白芷下手,隻能是互看了幾眼後,将還趴在地上的人拖着走了。
白芷拿着匕首走回去看了一眼樂瑾:“回去吧,小少爺?”
“你……”樂瑾的眼神一向好,方才的情形也看得很清楚,這女人看着像個繡花枕頭,實則是個心狠手辣的,動起手來那是一個快準狠。
眼睛也不眨就直接擺平了一個比她高半個頭的男人,而且看那個男人的狀态,以後怕是走路都會是一件難事。
回了屋後,沈骞看了一眼白芷衣袖上沾到的紅色印記有些刺眼,移開了視線:“你做了什麽?”
“無非就是讓Zoe看到他的人得到了和他一樣的報應。”
“他的報應?”
白芷拿起一包濕紙巾擦着匕首:“Zoe早年被人挑斷過腳筋,雖然當即送醫,但還是落下了殘疾,這也是他一生最不能言的痛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