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門外寬闊的驿道上,人來人往,車流不絕。其中大多是平民,肩挑背背,車馬牽引,偶爾也有一輛輛豪華馬車經過,那是屬于貴族的待遇,但總的來說,這裏一派和諧。
直到一輛奢華的巨大車駕的出現,和諧瞬間被打破了。
車駕由六匹伏地龍妖獸牽引,高大、威武,又十分的猙獰,橫沖直闖,衆人被吓到了,一時引起了混亂,堵塞了城門。而車廂裏卻傳來一名男子肆無忌憚的狂笑聲,幾名女子的調笑聲,似乎在打情罵俏,想想十分的香豔。
“陳安,怎麽慢下來了?”車駕一停,車廂裏的男子不高興的喊道。
車把式有三人,一名練氣九層修士,兩名築基修士。築基修士中,一名築基二層,另一名中年男子乃築基五層,修爲最高。原本三人一臉的傲慢,但聽到車廂内男子的聲音,築基二層的男子馬上換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,說道:“六少,南門口一幫亂民驚擾了車駕,堵了路,小的這就把他們驅趕走!”
“快點,趕天晚前,本少還得趕到柳氏山莊,與晨曦小姐秉燭夜談呢!”六少不耐煩的說道。
“少爺,您就記得晨曦小姐,把妾身忘一邊了——”
“少爺,奴家要吃醋了——”
“少爺——”
車廂裏馬上就有幾名女子撒嬌,争風吃醋起來。
“哈哈,你們都是本少的心肝兒。怎麽會冷落你們呢?這次本少從王宮得了些賞賜,你們表現不錯。一人一顆雪蛤珠,這可是保持青春的上佳寶物!燕娘。你胸前怎麽胖了?倩寶貝,乖乖爬好,讓本少檢查下這段時間你的小香臀瘦沒?瘦了可要懲罰的!”
“少爺,您好壞呀!”
“人家才沒瘦呢,少爺不信檢驗一下?”
“好漂亮的雪哈珠,謝謝少爺!”
六少嬉笑一聲,手腳似乎又亂動了,惹的幾名女子咯咯嬌笑不已。
車駕上,陳安一改卑微的笑容。沖一旁湊過來的執法者呵斥道:“你們還不快讓這些亂民走開,耽誤了六少的事情,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原來是六少出門,陳管事稍等!”城門口的執法者認出了車駕上的三人,趕忙賠笑。同時,諸位執法者趕緊讓堵在門口的人群、車駕讓路。
這一幕自然惹得衆人暗罵。
“國舅府的車駕,真奢華!”
“快讓開,别冒犯了國舅府的車駕,否則是大罪!”
“國舅府?是哪位大人出行?”
“肯定是陳六少。車駕上的吆五喝六的人不正是陳六少的狗腿子陳安麽?”
“什麽,是那個惡霸六少的陳六?”
“噤聲,那惡霸、三個狗腿子可都是修士,老遠就能聽到我們說話!”
“——”
不少人認出了這奢華車駕上的主人。紛紛露出厭惡的目光,埋頭走開,離開是非地。這車駕上的主人來自國舅府。太過尊貴,但名聲非常不好。一般人惹不起。
當代秦王朝的王後姓陳,有一哥哥。正是當代國舅,而陳六少就是王後的第六侄子,年紀最小,又很讨喜,經常到王宮請安,所以非常得王後的膩愛。
陳六少是惡霸,在都城裏名聲很差。不過,國舅府的名聲也不怎麽樣,嚣張跋扈。但因爲陳國舅是王後的親哥哥,一般即使惹出什麽大事,也都不了了之了。但這位陳六少卻更出格,惡就惡在,十分貪婪,還不知收斂。寶物他貪,美女他也貪,隻要一切他看得上的東西,都要想辦法弄到手,達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。
最近,陳六少似乎看上了都城柳家的小姐,被她的美貌吸引,興趣十足。隻是柳家小姐不喜歡他,幹脆被吓的避到了城外的一處山莊,如今也被陳六少找到了。
驿道一空出,陳六少的車駕獨占其中,伏地龍妖獸奔了起來。
“讓開,讓開,緊急公務!”忽然的,一聲急促的喊聲傳來,接着一匹赤騎從車道盡頭飛馳而至,其勢不停,迎面沖着陳六少的車駕。
城門口的執法者一見有人闖門,還敢沖撞陳六少的大駕,不由大怒,紛紛揚戈上前,準備拿下擅闖城門之人,在六少前表現一番。
“來者何人?立即停下!”一名築基一層的赤色盔甲修士朝來人大聲喝道。他是城門口的執法的隊長,率領着一幫練氣修士。
“飛羽騎士有緊急任務,速速閃開!”那赤騎之上的人卻舉起一塊銀色令牌,銀色一閃,諾大的‘羽’字浮現出來,而騎勢不停。
“飛羽騎士?都讓開!”赤色盔甲修士一見此令牌,臉色一變,也沒盤問,直接讓手下放行,連帶進城的民衆也趕緊讓開一條路。
“放肆!膽敢沖撞六少的車駕,你活膩了嗎?”陳安怒了,沖赤騎一聲暴喝。
“什麽六少,飛羽騎士辦事,滾!”赤騎上的人冷聲道。
這人居然不把陳六少放在眼裏,看熱鬧的衆人不由傻眼。
“狗屁飛羽騎士!”陳安惱羞成怒。在都城,還沒人敢這麽沖撞國舅府的車駕。什麽飛羽騎士,他似乎沒聽說過。
“找死!”眼看要撞上了,赤騎上的人怒了,手中的令牌一揚抛了出去,迎風見漲,一息就變成了一件丈長的巨型令牌,似乎極爲的厚重。
元器!
這令牌居然還是一件厚重的攻擊元器!
“大膽!”
“你敢!”
車駕上,陳安及那名築基五層的修士都沒想到對方敢出手,有點狼狽的竄起,召喚出一盾、一網來抵擋。
真要讓陳六少在都城門口出了事。他們二人也别想活了。
轟!
巨型令牌朝車駕壓了下來,一聲轟鳴。陳安二人的防禦元器一盾、一網一觸之下,便紛紛爆裂。而陳安二人則大吐血。砰然砸到了車駕上。他們二人竟然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!
“你是築基七層!”那名築基五層的修士一臉駭然的叫道。
“白癡!”赤騎上的人冷笑一聲,一刻不停,再次祭起巨型令牌,欲朝整個車駕砸下。這一下誰也無法抵擋了。
“住手!飛羽騎士,你的任務重要,不要再耽誤時間,立即進王宮!”雙方中間多了一名赤色盔甲的修士,正是城門口執法的修士隊長,一頭冷汗的挺身阻止。
這一聲提醒。赤騎之人面色一整,立即收回了令牌,哼了聲,馬上驅着赤騎進了城門。
哒哒哒!
赤色穿進了城門,快如奔雷,直奔王宮,直到聲音消失,執法隊長才松了口氣。幸虧他知道一點飛羽騎士的職責,直屬秦王領導。一般負責緊急公務,不能有一絲耽誤,否則就麻煩了。
陳六少兩名護法修士,連對方的一招都沒接下就重傷了。這下去柳氏山莊之行自然無法進行下去了。他若敢一人出去。搞不好有人半路上宰了他。
對此,陳六少臉色猙獰,沖陳安幾人發了一頓火。跳下車駕,直接回城了。不過。他命令陳安查明剛才赤騎之人的身份,看來不打算善罷甘休。
奢華車駕一折返離開。城門口很快恢複了正常通行,民衆議論紛紛,看到惡霸陳六少倒黴,他們的興緻頗高。
“隊長,這人是誰,居然騎着赤鱗馬,您認識嗎?”一名練氣修士好奇的問道。
“是啊,赤鱗馬日行五千裏,價值千萬晶币,王朝裏也隻有最精銳的軍士才有資格騎乘——”
“剛才那人舉着什麽飛羽騎士令牌,我怎麽從未聽說還有這一騎士,到底是真是假?”
“——”
赤色盔甲修士哼了聲,看着赤騎消失的方向,帶有羨慕語氣的道:“以後招子放亮點兒,剛才經過的飛羽騎士你們沒聽說過也不奇怪,那是王宮直屬的騎士隊伍,每一名騎士都從軍隊中嚴格選出來的,修爲最低得築基五層,據說執行的是最爲緊急的任務,直達王宮,所以很神秘,很難一見,權力也很大。就是國舅也管不到飛羽騎士,這次陳六少要吃憋了。”
“天,至少得築基五層才能入選?還得軍中嚴格篩選?”
“這麽嚴格的篩選條件,好大的特權!”
“隊長,您來自軍中,以後也可能進入飛羽騎士隊伍?”
“是啊,隊長已是築基修士,距離也不遠了。可惜我等還是練氣修士,這輩子能否成爲築基修士都兩說呢!”
“——”
一幫練氣修士的手下議論起來,對赤色盔甲的修士十分的羨慕。
練氣、築基兩個境界,跨一步面對的是兩個世界,有着不同的地位,不同的生活。而對大多數的修士來說,缺少資源,也缺少機緣,一輩子隻能止步練氣期了。所以,他們對僅有築基一層的隊長也極爲的羨慕。一旦成爲築基修士,就是人上人。
——
另一邊,赤騎在經過幾次卡關檢查後,在飛羽騎士統領的陪同下,直奔王宮,又在侍從的帶領下,到書房等候。片刻後,秦王趕到了書房。
秦王年富力強,更是金丹真人,所以顯得十分的威嚴。
“見過王上!”二人行禮。
“金統領,有何緊急事件?”秦王坐下,待二人見禮後,沉聲問道。
“王上,飛羽剛得到消息,天星城李家的海船在千裏外的海域遭遇了不測,海船上物資被劫一空,船上所有人被滅!”金統領立即道。
“什麽?!誰幹的?”秦王大驚,随即大怒起身。(未完待續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