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決點事。”
沈燎:“什麽事?”
初筝:“小事。”
初筝不打算說,沈燎也問不出來個所以然,隻好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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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爲要聊天,所以吃飯時間比較長。
初母給沈燎準備了見面禮,不是什麽名貴物品,就是書包一類的文具用品。
沈燎打開看了,發現和初筝是一套的,隻是顔色稍微有點差異。
臨走前,初母把初筝拉到旁邊。
“這孩子瞧着不太自信和敏感,你可不要欺負人家。”
“……”這得看哪個欺負了。
初母又叮囑幾句,這才和初父一起離開。
長輩走了,沈燎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下來。
初筝走回他身邊,“你回哪邊?”
“我東西還在姑姑那邊。”沈燎道:“我先回那邊。”
“嗯,我送你。”
沈燎唇瓣微微張,似乎想說什麽,但最後隻是點點頭,抱着收到的禮物上車。
初筝隔了一會兒才上來,手裏多了一個袋子。
“剛才看你沒吃多少,給你打包了點東西。”初筝把袋子給他。
沈燎:“……”
沈燎當着長輩的面,哪裏敢放開吃,都是嘗一嘗就放下了,怕自己沒表現好。
所以他肚子并沒多少東西。
初筝此時的舉動,立即讓沈燎心頭一暖。
她連這個細節都注意到了……
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初筝摸下他腦袋,“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沈燎:“……”
沈燎從袋子裏拿出包裝盒打開,又看向初筝,“你剛才也沒吃多少,要吃嗎?”
“我不餓,你吃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這個時間路上有些堵車,十幾分鍾也沒開出多遠,沈燎已經吃好,正看着外面。
不少人因爲焦慮,不斷按着喇叭。
“下去走走?”初筝提議。
“現在?”
“嗯。”初筝扒拉下地圖,看了下标紅的線路,“還得堵很久。”
沈燎和初筝一起下車,繞過一條馬路,前面就是臨江商業街,此時正熱鬧。
初筝也沒什麽目的,就帶着沈燎随便逛逛。
兩人牽着手,從人群中穿過,和普通的情侶沒有什麽區别。
沈燎在燈火輝煌中,有種腳踏實地的安全感。
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感受過的。
“你有害怕的東西嗎?”沈燎突然問初筝。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沈燎覺得有點奇怪,“每個人應該都有害怕的東西。”
“……”那我害怕也不能讓你知道啊!
初筝繃着臉搖頭,表示自己沒有。
“你害怕什麽?”初筝沒讓這個話題冷下去,反問沈燎。
“我?”沈燎望着來來往往的人群:“我以前害怕自己什麽地方沒做好,會讓姑姑爲難。”
他父母那樣的情況,沈姑姑不怕被人找麻煩,願意收留他,已經是仁至義盡。
所以他不願和謝穆起沖突,事事忍讓。
“現在呢?”
“現在……”沈燎低頭看着他們交握的雙手,低喃:“現在害怕你會松開我。”
四周人生嘈雜,初筝沒太聽清,“什麽?”
沈燎擡眸,嘴角微微揚了下,“沒什麽,現在我不怕什麽。”
“謝穆欺負你也不怕?”
沈燎搖頭。
“以後不會讓他再欺負你。”初筝給沈燎保證。
沈燎其實沒多害怕謝穆。
隻是謝穆做的事,讓他受了不少罪,讓他有時候挺煩。
但是他也不想反抗,他越是反抗,謝穆就越來勁。
就好比有人能用不同的方法去折磨一隻蟲子,但是蟲子死了,不再掙紮了,那就再也提不起折騰的興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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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筝和沈燎逛了一陣,又順着江邊走了一圈,最後才讓司機過來接他們回去。
車子将沈燎送到門口。
“我……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燎解開安全帶:“那我先……回去了。”
初筝點頭,沈燎拿着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車。
“沈燎。”
沈燎動作一頓,回過頭來,“嗯?”
“親一下。”
初筝說得很平靜,好像隻是讓他幫忙拿個東西一樣自然順暢。
沈燎下車的時候,耳根滾燙,臉頰泛着绯色。
他關上車門,頭也不回的進了别墅。
“燎燎,回來了?”
沈姑姑在家,聽見聲音,從裏面出來,接過他手裏的東西,“臉怎麽這麽紅?”
沈燎立即胡謅一句,“有……有點熱。”
沈姑姑也沒懷疑,“今天怎麽樣,順利嗎?”
沈燎點頭:“嗯。”
沈姑姑又問了幾個問題,确定沒什麽問題,這才放過沈燎。
“餓嗎?姑姑給你弄點吃的?”
“我不餓,我先上樓了姑姑。”
沈燎回到自己房間,緩了好一會兒才把身上的熱氣散盡,但腦海裏的畫面怎麽都散不掉。
剛才根本不像之前那樣,輕輕淺淺的碰一下。
沈燎晃晃腦袋,把那些畫面甩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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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燎洗了個澡,然後出來寫作業。
沈燎寫題沒太注意時間,等沈姑姑來敲門,已經快過十二點。
“姑姑?”沈燎開門。
沈姑姑皺着眉,“穆穆這個點還沒回來,電話也打不通,你今天見着他了嗎?”
謝穆……
“我今天出去後,沒見過他。”
謝穆平時夜不歸宿的情況也多,不過手機都能打通,這次手機打不通,沈姑姑才有點擔心。
“行,你快睡吧,姑姑問問其他人去。”
沈姑姑關上門離開,去問謝穆的那些朋友,看是不是在外面玩兒。
沈燎站了一會兒才回去繼續寫題。
寫了幾個數字,沈燎又放下筆。
謝穆突然聯系不上,是他手機沒電還是出什麽事了?
轉念想想謝穆那種人,應該不會出什麽事。
沈燎想是這麽想,但還是離開房間下樓。
沈姑姑在客廳打電話,一個人一個人的問,最後的結論都是沒見過。
“姑姑,聯系上了嗎?”
沈姑姑搖頭:“沒呢,你下來幹什麽?明天你要上課,快去睡覺。”
沈燎沒說話,但也沒上去。
沈姑姑此時忙着聯系人,也顧不上他。
謝穆有時候手機沒電,但是他身邊那些人總會知道他在哪兒,随便打聽下就能知道下落。
今天卻是哪兒都找不到。
最後謝父都趕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