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當天就去了公寓。
應照和小崽子一個人在家。
穆晉然從應照手裏接過小崽子，覺得奇怪，多嘴問一句：“封小姐呢？”
“她有事要辦，最近幾天都不在。”應照笑笑：“穆先生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穆晉然：“……”
沒有。
她不在更好。
穆晉然是不太想和初筝相處的。
那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好。
大概就是……王不見王那種？
穆晉然想帶小崽子出去，應照遲疑下：“穆先生還是先和寶寶熟悉下比較好，不然他可能會鬧。”
他家的房東小姐不知道教了他些什麽，陌生人很難抱到他。
“這樣啊……也好。”
穆晉然隻是不太習慣别人的家，但是爲了小崽子，他也能忍耐。
穆晉然一邊學着帶孩子，一邊和應照聊天。
應照對孩子的事了如指掌，聽得穆晉然心底泛酸的同時又愧疚。
待了一陣，穆晉然被助理幾個電話催着，隻好先離開。
穆晉然想在公寓裏買套房子，這樣他可以離孩子近一些。
可是……
公寓不賣。
行吧。
他租行了吧！
租也是不可能租的，公寓都住滿了，哪有房子租給他。
憋屈的穆總隻能在隔壁租了一套房子。
-
小崽子和穆晉然熟悉後，漸漸就可以帶他單獨出去。
爲了區分穆晉然和應照，所以小崽子不能叫穆晉然爸爸，隻能叫爹地。
一開始穆晉然是不太願意的。
他才是孩子的親生爸爸。
然而教了小崽子好幾次，小崽子都一口咬定應照是他爸爸，再逼小崽子就開始哭。
最後這件事就隻能這樣。
初筝對穆晉然不感冒，一般他來的時候，她都不怎麽露面。
就算露面，也隻是看一眼，然後就回房間去了。
-
“今天什麽日子。”
初筝靠在廚房外，看着廚房裏準備晚餐的人。
“什麽日子？”應照頭也沒回的問。
“你忘了？”
應照仔細想了想，今天不是節假日，也不是寶寶的什麽紀念日。
應照最後搖搖頭：“什麽日子呀？”
初筝：“……”
初筝轉身回了客廳。
[艹！！]
應照茫然，怎麽還生氣了？
應照翻出手機看下日曆，沒有任何備注，确實……不是什麽紀念日啊。
應照把晚餐端上桌，坐到初筝身邊：“今天什麽日子？”
初筝摸出一個盒子遞給他。
“這什麽啊？”
初筝冷漠極了：“自己打開看。”
“……”
盒子是絲絨的，沒有刻任何東西。
應照遲疑下，打開盒子，裏面躺着一枚胸針，外圍是一圈黑色的羽毛，中間是粉色的，用碎鑽鑲了一個很小的桃心。
雖然變了很多，可是應照還是認出來，這是上次他收拾屋子的時候，初筝拿走的那枚發夾。
當然此時完全看不出來是發夾。
“送……我？”
“嗯。”
應照當時以爲這枚發夾對她來說，有什麽特别的意義，那麽重視。
誰知道幾個月後，她會突然送給自己。
初筝擡手摸下應照腦袋：“生日快樂。”
應照愣一下：“生……生日？”
初筝：“你連自己生日都忘了？”
應照遲疑下：“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。”
初筝：“你身份證上不是今天？”
應照大概明白了什麽，小聲道：“是今天，可是那個時間是錯的……”
初筝：“……”
[還好沒别人！]
[弄死他倒個帶可行。]
應照：“……”
應照拿着東西，往後面縮了縮。
房東小姐内心活動時不時有點恐怖，他還是不要招惹她比較好。
初筝擡手摸摸應照脖子：“那就當提前送你的禮物好了。”
說完收回手，鎮定的去吃飯了。
應照摸下脖子，呼出一口氣。
今天又保住了一條命呢。
應照跟着初筝過去，等初筝坐下，從後面環住她，親在她唇角。
“謝謝你。”
“晚上再謝，吃飯。”
“啊？”
“吃飽才有力氣謝。”
應照松開初筝，耳尖發燙：“房東小姐，你能不能說話正經點？”
初筝：“我哪裏不正經？剛才說的話哪個字有問題？”
[自己想得多，還怪我？]
“我沒多想。”
初筝擡頭看他一眼，應照慌張的端起水杯喝口水，因爲喝得急，被嗆得咳嗽。
初筝給他順順氣，等應照好一點，慢條斯理的說：“你可以多想想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這飯沒法吃了。
-
小崽子到上幼兒園的年紀，爲他上哪個學校，應照和穆晉然有不同的看法，一時間沒法得出結論。
初筝就不一樣了。
她直接把所有候選學校寫下來，扔到小崽子面前，讓他自己抓。
抓到哪個就是哪個，命中注定的。
穆晉然：“……”
應照：“……”
最後小崽子自己抓了一個學校，不是穆晉然選的，也不是應照選的。
就是離家挺遠……
除了初筝每天有時間接送，應照和穆晉然都來不及。
所以最後初筝自己把自己給坑了。
應照就默默的聽初筝在心裏念叨了好幾天。
後來初筝想了個辦法……搬家！
初筝說搬就搬，小崽子入學辦好，新家也差不多安置好了。
依然是公寓樓，穆晉然過來送喬遷禮，有些奇怪：“怎麽還是公寓？”
“委屈不了你兒子。”
[公寓樓怎麽了！！]
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，我隻是奇怪，封小姐應該不差錢，爲什麽要選擇住這樣的公寓。”
從這幾年接觸來看，這位花錢如流水。
旁邊就有别墅區，她沒買别墅，反而住這樣的公寓。
他真的隻是好奇……
“我高興。”包租婆不是說着玩兒的！！
“……”
行吧。
穆晉然管不到這麽寬，公寓雖然小了點，但環境也不差。
“爹地！！”
小崽子背着小書包給穆晉然展示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，軟聲問：“好看嗎？”
穆晉然：“好看……你那挂的什麽？”
“這個嗎？”小崽子捏着書包上挂的小玩意，鼓着腮幫子：“麻麻給我挂的。”
穆晉然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他還是不問了。
小崽子很喜歡他的書包，跟穆晉然展示完，又跑去給應照展示。
當初爲書包的事，應照和穆晉然還僵持了一陣。
當然最後用的是初筝準備的。
看上去和外面買的那些普通書包沒什麽區别……至少就看一眼的話，沒什麽區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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