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慕詭别裝死,趕緊給我們葉葉道歉!]
[小哥哥竟然不知道直播是什麽,這是什麽小可愛,我知道我可以給你解釋啊!]
[主播能讓我康康小哥哥長什麽樣子嗎?]
彈幕裏嚎得厲害,可惜初筝壓根不看。
漸漸的有人發現,初筝此時在的地方,好像就是和花葉去的那個爛尾樓。
花葉粉搞不懂初筝想幹什麽,不過不妨礙他們刷‘趕緊道歉’。
“你幹什麽走前面?”司藏被初筝壓在後面,有些不爽。
“給你探路。”初筝道:“你被弄死了我很麻煩的。”
“你開什麽玩笑!”妖王大人覺得有被冒犯到。
[我怎麽從主播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寵溺呢?]
[自己害怕丢下花葉,現在說這種話,啧啧,作秀呢?]
[想看小哥哥正臉!!]
荼鲮獸趴在初筝肩膀上,壓低聲音和後面司藏說話:“王,這裏有個奇怪的東西……”
荼鲮獸掉下來的時候看見了,那玩意黑乎乎的一團,跟個怪物似的。
司藏:“多奇怪?”
荼鲮獸說不明白,當時它也就晃到一眼,随後就被初筝給抓住了。
白天和晚上的爛尾樓還是有區别,沒有那麽陰森。
從鏡頭裏看就更沒有陰森的感覺。
和普通的爛尾樓沒什麽區别。
将整個爛尾樓都走一遍,初筝找到那天晚上丢失的直播手機,除此之外,并沒有别的東西。
“你說的奇怪的東西在哪兒?”司藏懷疑荼鲮獸在瞎說。
荼鲮獸:“……”它真的看見了!
“确實有,我見過。”初筝道。
司藏眉頭一皺,剛想說話,餘光瞄到什麽,他擡腳就往那邊走。
[草,剛才好想有東西從鏡頭裏過去了!]
[我也看見了,什麽玩意?]
[哎!那是小哥哥的衣服嗎?!]
[竟然是漢服耶!]
[小哥哥的腿好長,啊啊啊,爲什麽不能看見上半身!]
司藏動作比較快,初筝沒來得及避開他,讓司藏下半身入了鏡。
[這地方真的鬧鬼嗎?]
[現在是大白天,鬧什麽鬼……]
[誰規定鬼就不能白天出來的?]
初筝跟着司藏過去,鏡頭晃動,觀衆被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黑影提起了興緻,花葉粉的彈幕被擠掉很多。
而随着人數增多,進來的新觀衆也越來越多。
初筝還看見屏幕上有禮物飄過。
“你爲何在這裏?”
司藏站在樓梯處,他看着樓梯上方,初筝順着看過去,什麽都看見。
初筝把鏡頭怼到那裏,從屏幕裏看也什麽都沒有。
初筝:“你在和誰說話?”
“守護者?”司藏仿佛沒聽見初筝的話似的,繼續盯着樓梯上方:“他在哪兒?”
[什麽情況?小哥哥不是和主播在說話嗎?]
[我草!主播把鏡頭怼那裏做什麽?那裏有什麽?]
[不會真的有鬼吧?]
[作秀的吧,一看就是假的!]
[我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]
[想想花葉的遭遇,這裏說不定真的有什麽東西……]
司藏伸出手,剛好出現在鏡頭裏。
初筝想了下,沒有挪開。
仿佛那邊有什麽東西,落在司藏手心裏,然後被他握住。
這隻是個簡單的動作,可是觀看直播的人卻被吓得不輕。
[我好想看見……一個小人?]
[特效吧。]
[大爺們,這可是直播!!哪裏來的特效!!]
[我草!]
[我好像也看見了。]
[小哥哥是大師嗎?所以真的有鬼?]
這群人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,不少人開始刷禮物。
初筝雇來的人也到位下場,很快就把粉絲刷到兩萬。
有了兩萬粉絲,初筝直接掐斷直播:“今天直播到這裏。”
觀衆都沒來得及發表看法,直播已經黑屏。
-
不知道什麽原因,初筝也看見司藏手裏的小人,一根手指頭那麽高,有點像精靈……
嗯,或則說妖精?
小人坐在司藏手心裏,奶聲奶氣的道:“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,我就到這裏的時候遇見他了,之後再也沒見過。”
“隻有找到他才能回妖界?”
“應該是……”小人看上去十分虛弱,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:“可是他說……擅自通過妖界到這裏,都得死,他不會放我們回去。”
這個地方是妖界和人界的一個通道,但是有東西守在這裏,防止妖界的妖過來。
一旦發現有妖過來,通通格殺勿論。
而現在那個守護者,似乎不在這裏……
初筝盯着那小人:“它是什麽東西?”竟然坐在好人卡手心裏!!
“妖。”司藏轉身下樓:“……的精魄。”
司藏将小人放到那棵巨樹上,小人慢慢的融入樹幹:“謝謝王。”
小人融入巨樹後,巨樹周身微光閃爍,接着地上的巨樹消失不見,隻剩下一株小樹苗。
初筝:“……”
樹妖啊。
司藏看一眼初筝:“不害怕?”這麽大顆樹,當着她的面變成這樣,她就沒點波動嗎?
“妖王都見過,還怕一個樹妖?”初筝莫名其妙。
司藏想想也是。
這個人類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。
司藏冷着臉把樹苗撿起來,遞給初筝:“養着。”
“憑什麽?”初筝後退一步,果斷拒絕:“不養!”
我養一個你就很難了。
還要養棵樹!
“本王讓你……”
初筝打斷他:“你别忘了,這一個月是你聽我的,不是我聽你的。”
司藏:“……”
司藏差點把小樹苗折斷。
司藏也不會養樹,可這是妖界的妖精,叫他一聲王,總不能放着不管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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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藏又将整個爛尾樓搜一遍,沒有發現樹妖說的那個守護者。
既然是守護者,爲什麽要擅自離開這裏?
出事了?還是别的原因?他還能不能回去!
他隻關心最後一個問題。
“就是這裏……這邊……”
“快點。”
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十幾号人從拐角處出來,直沖這邊過來。
領頭的是個男人,他盯着空蕩蕩的空地,臉色微變。
跟着男人來的人問:“樹在哪兒啊?”
“就在這兒……我走的時候明明還在的!”男人跑到巨樹曾經躺過的位置:“就在這裏,它就在這裏,怎麽不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