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了之後,風筵一開始也不是很喜歡她,不過漸漸的被她博學吸引。
她什麽都知道。
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知識庫,不管問什麽,她都可以輕易給出答案。
她也有大把的時間和他一起玩兒,帶他去了很多他沒去過的地方,見識了許多沒有見識過的。
風筵對于她是真心将她當成姐姐。
不過……
後來出了一點事,他不知道爲何總是記不起來。
隻記得他姐姐在那次意外中沒了……
醫生說是受了刺激,導緻他選擇性忘記。
唯一記得清楚就是‘加西亞’這個詞,亦或者是名字,但它到底是什麽,風筵至今都想不明白。
“你那個小叔呢?”他應該知道些什麽吧,抓回來問問。
“失蹤了。”
“……”
初筝噎了幾秒,套路而已,冷靜冷靜。
初筝:“那你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有人想殺你了?”
風筵搖頭,不過對方提到了‘加西亞’,那對方肯定知道當年的事。
隻要查到幕後主使,就會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風筵思路沒有問題。
問題是怎麽找到這個母後主使。
對方可是能遠程操控人自殺的狠角色。
“你剛才說的TID是什麽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初筝将那份文件投在屏幕上。
她順着那份文件的來源查了一下這個TID,可是資料很少,幾乎沒什麽有用信息。
更多的就查不到了。
要麽是對方有更高的防禦系統,要麽就是這個TID沒有在網絡上儲存太多的資料。
風梧葉掃一眼文件内容:“這不就是亂碼嘛。”
初筝:“加了密。”
撐着下巴做福爾摩斯狀:“小可愛你可以破解嗎?”
初筝:“……”
我還在試。
她隻是一個新上任的人工智能,很多東西都還沒學會呢!
三個人的線索交換完,風梧葉很快被風筵打發走。
書房裏隻剩下初筝和風筵。
風筵拿着芯片看,沒有說話。
初筝嘗試着破解文件,也保持着安靜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:“你以爲她是誰?”
“什麽?”沒頭沒尾的,初筝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随後反應過來,道:“沒以爲是誰。”
風筵視線在空中和初筝交彙,并沒有碰撞出任何火花,隻有無聲無息的沉寂。
風筵很快移開視線。
“你還有什麽想問的?”
“你什麽時候讓我上……”
初筝話還沒說完,風筵低呵一聲:“閉嘴!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你自己問我有什麽想問的,現在又讓我閉嘴,男人這麽多變?
風筵深呼吸一口氣:“我說的是關于這件事,你還有什麽想問的。”
“沒有。”初筝冷漠臉:“我想知道的,總會查出來。”
風筵剛才如果沒有隐瞞的話,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,問個屁。
沒用的弱雞。
“……你有什麽想法?”
“讓我抓到背後主使,我弄死他。”敢對我好人卡下手,活膩歪了。
風筵:“……”
風梧葉到底給她還植入了什麽奇怪指令。
爲什麽會這麽暴力?
-
恒潤科技,總裁辦公室。
厲晟坐在老闆椅上滑着面前的虛拟屏,上面顯示的是風筵的資料,以及他最近的行程。
最後還有初筝的照片。
厲晟收回手,手肘撐着桌面,十指交叉,托着下巴:“隻是風筵的伴侶機器人?”
“是的。風筵那邊将這個信息銷毀了,我也是通過風梧葉研究室那邊查到的。”
“伴侶機器人……”厲晟笑一下:“那可有意思了,繼續查這個伴侶機器人的信息,越詳細越好。”
既然隻是伴侶機器人,又何必銷毀其他資料?
再說那個女孩子……可不像一個伴侶機器人。
這裏面肯定有鬼!
“是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厲晟叫住人:“後天的宴會,給風筵和那個機器人也發一份邀請。”
“好的。”
-
“去幹什麽?”
初筝不想出門,可是風筵非得讓她換禮服,還讓人來給她做造型。
“參加個宴會。”
“你自己去啊,我去幹什麽。”當花瓶嗎?
“你也在邀請之列。”風筵将邀請函給她看。
“我?”
初筝莫名其妙,她在這裏認識的人屈指可數,爲什麽要邀請她?
“厲晟?”這名字……不是之前和好人卡打架的那個嗎?
“你那天爲什麽和厲晟打架?”當着那麽多人,風筵是有多生氣才會動手。
“沒什麽,看不慣他罷了。”風筵眼底都是嫌棄。
“哦,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風筵不知道初筝‘好的’什麽玩意,餘光掃着她。
初筝已經放下邀請函,自顧自的脫下身上的居家服。
風筵唰的一下轉過身:“你幹什麽!”
“換衣服。”初筝莫名其妙:“不是你讓我換?”
風筵握拳:“你是個女孩子,怎麽能當着别人的面脫衣服。”
“怕什麽,反正你都要看的。”初筝不以爲意:“而且我隻是一個機器人。”
“……”
風筵和初筝說不下去,直接出了房間。
“幫我拉下拉鏈。”初筝一把拽住人。
風筵連頭都沒回:“我去叫人進來幫你。”
“拉個拉鏈而已,又不讓你做别的,你怕什麽。”初筝兇巴巴的将人拉回來:“快點,别浪費時間。”
風筵:“……”
“這什麽破設計。”初筝很不滿意禮服的設計,要不是她拉不到,需要好人卡幫忙!
風筵深呼吸,吐氣,再深呼吸……
初筝禮服幾乎穿好了,隻剩下後面的拉鏈和綁帶。
拉鏈被初筝拉了一半,不過有綁帶穿插,現在卡住了。
淡藍色的禮服襯得女孩皮膚如牛奶一般白皙細膩,背部線條優美,蝴蝶骨完美的呈現在他面前。
有幾縷燦金的長發蜿蜒在後背,幾樣簡單的色彩,勾勒出了極緻的色覺盛宴。
她的身體幾乎和人類沒什麽區别。
甚至比人類更完美。
風筵呼吸有細微的變化,他突然慶幸,沒有叫别人進來幫她。
風筵這個念頭閃過,又驚覺不對,迅速垂下睫羽,有些笨拙的将綁帶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