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筝冷着臉起身,頭也不回的上了樓。
好人卡什麽玩意!
竟然問她這種問題。
她要是答應了,他還能同意?
生氣!
費绛挑眉,目送初筝上樓,好半晌慢條斯理喝完最後兩口湯,也跟着晃上了樓。
費绛還有個跨國視頻會議要開,他踩着點到書房打開電腦。
會議開了十幾分鍾,費绛就有點坐不住。
他現在想……
艹!
費绛忍了忍,最後實在沒忍下來,快速的說一句自己有事,會議延後後,猛的合上電腦。
費绛推開主卧的門,初筝倚在床頭看書。
見他進來,也隻是擡了下眼皮。
費绛去衛生間洗漱,出來的時候衣服都沒穿,就這麽躺到初筝身邊。
他控制不住自己!
費绛覺得自己有點中邪。
初筝掃他一眼:“做什麽?”
費绛咬牙:“賠罪。”
“哦?”初筝語調揚了下。
費绛躺得規規矩矩,猶如等人臨幸的寵妃。
初筝放下書:“看你的樣子不是很情願?”
費绛吸口氣: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?”
每次都是這樣,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。
可是他的思維清晰,又不像是被人控制了思想。
“想知道?”
廢話,不想知道問什麽。
初筝擡手關了燈,翻身而上:“我是可以控制你,害怕嗎?”
眼前突然陷入黑暗,費绛有一會兒才适應。
“你怎麽控制我的?”
俯身下來的女孩兒在他耳邊輕聲說:“我說的話就是真理。”
“什麽?”
“言靈聽過嗎?”
“……電視裏那種?”
“對。”
“……”
費绛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。
你有這麽大的能力,竟然隻是用來……用來……
這就好比拿着寶藏圖墊桌角。
費绛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。
“你怎麽喜歡對我使壞?”
“我不用點手段,你怎麽能這麽聽話?”初筝慢慢的親着他,一邊回答他的問題。
這個卡可黑心的。
每次都想占上風,初筝有時候懶得動,可以由着他,可也不能讓自己失了王座吧。
而且這貨隔三差五不在,想見他比見帝王還難。
她又不能拿着電話說‘我想見你,你回來’這種有損大佬形象的話。
就隻能用點非常手段了。
“你這個手段是不是……唔……有點大材小……小用了?”費绛聲音微微嘶啞,斷斷續續。
别人知道你用這樣的能力幹這種事,會打死你的!
“用在你身上都是值得的。”
“……”我謝謝您呢!
費绛氣得都用上了敬語。
-
大管家瞧着費绛起來哈欠連天,沒骨頭似的縮在椅子裏,欲言又止。
最後還是忍不住:“先生,您别太累,注意身體。”
先生身邊一直沒人,這開了葷,也得顧忌身體啊。
費绛:“???”
昨天晚上完事後,初筝也沒放過她。
說什麽她隻會用,不會解。
他就那麽直挺挺的躺了一晚上,他能睡好?
那小家夥可好,大清早就不見了,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。
費绛在大管家關切的眼神中吃完早餐,這個時間他應該去公司,可費绛坐着沒動。
大管家就忍不住深思。
是不是應該找點東西,給先生補補身體?
他今早瞧莫小姐下來的時候,精神抖擻的,半點疲憊也無。
費绛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大管家在想什麽。
“盡雪妹妹年紀也不小了吧?”
“……盡雪小姐與莫小姐同齡。”說小也小,說不小也不小。
“那看來咱們費家得準備喜事了。”
大管家微微詫異。
費幼萍那邊不過是有這個想法,還沒來得及做什麽。
先生這意思……
大管家不去猜測費绛的方法,隻順着問:“先生覺得哪家合适?”
費绛燦爛一笑:“不是小姑姑自己選好的嗎?”
大管家:“……”
張家那個傻子?
費绛哼着莫名的調子走了,大管家仿佛從裏面聽出了高興。
自從那位莫小姐出現後,先生似乎變了很多。
不過想想剛才先生的話……先生還是那個先生。
-
費盡雪接到消息已經是三天後,聽見自己要嫁給張家那傻子,費盡雪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我不嫁!!”
費盡雪反應激烈。
“你們說好讓莫初筝嫁,爲什麽現在變成了我?我不要……那是個傻子,我怎麽能和他有婚約!”
費幼萍坐在一旁,低垂着腦袋,頭發擋住了她通紅的眼。
“媽,你說句話啊!”
費幼萍能說什麽?
事是費绛那邊定的,大管家不過是來輕飄飄的通知她一聲。
現在整個費家都是費绛說了算,她反對能有好果子吃?
那瘋子擺明就是爲莫初筝出頭。
“媽我不同意,我絕對不會嫁給張家那傻子的!!”
知道費幼萍給初筝談了這麽一門親事,她是幸災樂禍的。
可是這事落在她身上,那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。
“你别急,媽會想辦法。”
她不能真的讓盡雪和張家那傻子訂婚。
有費幼萍的保證,費盡雪稍微冷靜一點。
兩母女嘀嘀咕咕商量,最後也不知道商量了什麽對策。
-
“老爺子回來了。”
初筝大清早就聽見有傭人議論。
費家的老爺子。
費家的輝煌自然有這位老爺子的一筆。
可是老了之後,卻被孫子奪權。
老爺子自己都覺得沒臉,自然不願意在這邊住,說是想清靜,去了别處住。
之前費盡雪因爲U盤的事,去老爺子那邊住了一陣,可沒多久就被費幼萍接了回來。
初筝下樓,正好看見須發全白的老人,被費幼萍攙扶着進來。
費盡雪乖巧的跟在身邊,外公外公的叫着。
老人笑眯眯的,顯然也很喜歡費盡雪這個外孫女。
主宅裏有個陌生女生,老人注意到了,卻沒什麽表示,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,無視得徹底。
“老爺子,您怎麽忽然來了?”大管家不知從哪兒飄出來。
爲什麽要用飄呢……因爲初筝沒聽見聲兒。
老爺子讓費幼萍扶着自己的坐下,胡子一抖,中氣十足的:“怎麽,我還不能回來了?”
大管家低眉垂眼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