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打聽晏欽的妹妹這次要嫁給誰。
然而打聽半天,也沒人聽說哪家公子最近要娶親。
難道是封地的哪位?
于是衆人又風風火火的派人去封地。
封地倒是有人要娶妻,可惜對象明明白白,一打聽就知道了。
除此之外就隻剩下納妾的……
堂堂尚書令之妹,絕對不可能嫁給别人爲妾。
消息傳回去,又愁秃一群人的腦袋。
晏欽這邊有條不紊的準備着,并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,帶着嫁妝親自押送出城。
“他走了?”
“走了……”
“他就這麽走了?”
“那可是他妹妹出嫁,他那麽在乎他妹妹,親自去也正常啊。”
“那皇城這邊……”
有人心思活絡起來。
可惜很快就發現是他們想太多,晏欽雖然不在,對皇城裏的事卻是了如指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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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孫珩快馬加鞭趕到封地,費了些力氣,沒日沒夜的跟蹤郡主府的人,偷聽到誰是即将迎娶初筝的人。
三天後,長孫珩将師繹攔在偏僻處。
“三皇子。”師繹對自己即将迎娶的妻子的前任丈夫很是熟悉。
“你認識我?”長孫珩本來準備好的說辭,被師繹這一聲打破。
長孫珩沒見過師繹,自然不認識他。
隻以爲他是因爲長相,入了初筝的眼。
“三皇子有事嗎?”師繹這回答無疑就是默認他認識。
長孫珩定定神:“聽說你要迎娶晏初筝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知道她曾嫁過人嗎?”
“知道。”
長孫珩又是一噎,不過想想他都認識自己,那知道也不奇怪了
“你不介意她曾經爲人婦?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她說了,和他沒有任何關系,隻不過是曾經的一個名頭,他可以……不介意。
長孫珩面部肌肉抽搐下,這人怎麽回事?
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不是清清白白……
長孫珩下猛料:“身爲男人,你竟然不介意自己的妻子,曾經被别的男人睡過?”
師繹皺眉,淩厲的目光看向長孫珩。
長孫珩隻當自己激起師繹的怒火,似笑非笑道:“如果你真的不介意,那我還真是佩服你。”
他落得如今的下場,那個女人憑什麽還能風風光光嫁人。
他定要讓她這場婚禮變成笑話!
“三皇子就是來和我說這個?”
“你……難道不在乎?”這人怎麽這麽冷靜?
“三皇子說完了嗎?”
“……”你怎麽答所非問啊!!
“說完了的話,那就得罪了。”
“???”得罪什麽?
長孫珩在初筝身上遭遇了滑鐵盧,此時又在師繹身上遭遇了滑鐵盧。
當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時候,長孫珩内心十分迷茫。
他到這裏來,到底是來做什麽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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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繹遇見長孫珩的事,回去後沒有告訴初筝。
誰知道初筝晚上吃飯的時候,突然問他:“你遇見長孫珩那個狗東西了?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師繹被嗆得直咳嗽。
初筝伸手拍下他後背:“慢點。”
“我沒事……”師繹緩了緩:“小姐你怎麽知道的?”
初筝:“……”這是個好問題,我是怎麽知道的呢?
初筝看向迎香。
迎香:“!!!”不是您讓人跟蹤師繹公子的嗎?看我幹什麽呀!!
在師繹看過來之前,迎香擠出微笑:“奴婢出門的時候……正好碰上了,對,正好看見了。”
師繹狐疑的在初筝和迎香之間來回看看。
初筝鎮定不已,迎香笑得略僵硬,有些心虛的樣子,不過除此之外,沒有别的異常。
師繹收回視線:“是碰上了。”
“他和你說什麽了?”
“沒什麽。”師繹搖搖頭。
初筝握住師繹的手:“師繹,你隻需要相信我。”
别的狗東西的話都不能信!會吃虧的!
師繹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,點點頭,低聲應下:“知道了……”
迎香很識趣的退出去。
結果沒一分鍾又風風火火的跑進來。
“小姐小姐,大人來了!!”
晏欽和之前幾乎沒什麽變化,還是不苟言笑的嚴肅樣,在迎香的咋呼聲中進了門。
師繹趕緊起身,掙開初筝的手,站到一側。
“哥。”初筝慢吞吞的站起來。
晏欽視線掃過師繹,擺擺手:“我也還沒吃,坐吧,一起吃。”
“奴婢再去準備幾個菜。”迎香高高興興的下去了。
師繹嗫喏下:“我也下去了……”
晏欽看他一眼:“你也坐吧。”
師繹以前見晏欽完全不會緊張,但此時卻分外緊張。
初筝将人拉回來:“哥都讓你坐,你就坐,别扭什麽。”
師繹:“……”
這一樣嘛!
晏欽日常關心問題先問一圈,随後又是封地的各種問題。
有晏欽給鋪的路,加上後面她出錢造福百姓,初筝得到封地百姓的認可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。
現在封地上,誰不誇她兩句。
“皇城那邊沒問題?”初筝轉移話題:“你确定回去的時候,我封地還在?”
晏欽:“……”
他敢出來,自然都安排好了。
吃完飯,晏欽讓師繹單獨出去聊聊。
初筝摸過去的時候,碰上迎香,礙于大佬面子,不好再跟,隻能先回房間。
晏欽最後和師繹說了什麽,初筝不知道,師繹回來後也沒說。
兩個男人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,突然間就有了默契。
初筝實在是忍不住,蹭了半天袖子,最後裝作随意的問:“我哥跟你說什麽了?”
“讓我好好保護你。”
“我需要你保護?”
師繹順口接:“那小姐保護我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罩你!小意思啦!
師繹:“……”
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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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府婚宴準備得盛大,流水席都是三天,那三天全城沒有宵禁,徹夜狂歡,好不熱鬧。
這種花錢的活動,王八蛋表示不能放過。
很久以後有人談起來,都清晰的記得婚宴上那位驚爲天人的新郎,以及美得不可方物的郡主。
兩人站在一起,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。
後史書記載:永興四十六年,郡主長辭于世。又年,郡主之夫師繹辭世,合葬于升陽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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