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棄指着桌子上鋪開的現金。
——我的。
“你哪裏來的。”
——反正不是搶的。可不可以?
“……”
初筝這樣子是不打算說,本來這隻小貓就透着古怪,現在竟然還有這麽多現金……
他應該警惕。
可商棄隻是沉默下,還是同意初筝用他的銀行卡,将密碼告訴了她。
初筝讓他給一張不怎麽用的卡就行。
誰知道付款後短信跳出來,初筝看見餘額還是稍微愣了下,她看過更多的錢,這不算什麽。
隻是商棄這麽放心,讓她心情很好。
初筝愉快的在網上買買買,很快就把十萬塊敗完了。
你永遠也不知道你的買家是什麽東西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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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兩天有人送東西上來,收貨的保镖有點懵,他們沒有買東西呀……
商棄?先生的?
先生竟然會網購東西……保镖們隻覺得新奇,也不敢打開是什麽,趕緊給商棄送到樓上。
“包裹?”
商棄乍一聽見,和保镖一樣疑惑,腦海裏靈光一閃,大概知道是誰買的。
“放下吧。”
初筝知道東西到了,絲毫沒有要看的意思,直接送給了商棄。
商棄:“……”
被一隻貓送東西……嗯……
商棄好奇的拆開箱子,箱子裏是個擺件,造型挺好看,似乎還是鍍金的。
商棄将擺件拿出來,遲疑了下,還是問:“你特意買來送我的?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你覺得是就是吧,我不說話。
初筝不說話,商棄就當她默認,擡手摸下她腦袋,在初筝發火之前挪開。
“謝謝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你再摸頭試試!咬你哦!
商棄将他房間裏的一個擺件拿走,放上初筝買的那個。
和商棄自己的東西比起來,這個擺件明顯和房間風格不搭。
商棄抱着胳膊站到遠處看,感歎道:“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身體裏有一個人類的靈魂。”太聰明了,聰明得不像貓。
初筝:“……”對啊!
商棄隻是感歎一句,沒有往那方面深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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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賀瑾和商于誠都住了院,自然沒空來這邊找麻煩。
除了商棄的一些工作會離開,平日裏都待在莊園,一人一貓生活得十分惬意。
初筝想起一件事,将手機推到商棄旁邊,打開後打字。
——你不喜歡住在這裏?
商棄看着那句話,清冷的‘嗯’了一聲。
這座莊園就像是商家人打造的牢籠,将他困在裏面。
這牢籠再怎麽漂亮,也是牢籠,他不願意住在牢籠裏。
——那我們搬家吧!
“搬家?”商棄愣了下。
以前他想搬出去,商于誠總是阻攔他,指着他的鼻子罵,讓他别給商家添麻煩。
後來大概是習慣了,也就懶得去折騰這件事。
反正他都是孤身一人,住在哪裏不一樣。
這裏能讓商家那些人安心一點,他住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可。
“搬家啊……”
商棄呢喃一聲,放下手裏的書,将初筝抱到懷裏:“你不喜歡這裏?”
住在哪裏對初筝來說沒什麽影響,不過她還有任務呀,住在這裏多不方便,我去給空氣當女王嗎?
——我覺得你不喜歡,所以我們可以搬家。
我覺得你不喜歡……商棄看見這句話,心底莫名的顫了下。
他的喜好,意見什麽時候重要過?
不過這個地方……
商棄想想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失控過,還是不免心動。
“好。”商棄指尖抵着初筝鼻子,輕輕的刮蹭一下:“我們搬家。”
商棄早在市裏買了房子,不是什麽别墅,就是環境安保稍微好一點的那種小區。
因爲之前沒有樣貌,所以那邊的房子也沒什麽貓用的東西。
等商棄讓人重新将那邊裝修一番後,帶着貓住了進去。
商棄将初筝買的擺件放好,餘光掃到初筝,立即出聲:“不可以撓沙發。”
初筝悻悻的将爪子收回去,高冷的扭開頭。
叮咚——
有人摁門鈴,商棄虛空點了點初筝,出去開門。
“嗨!”
杜霈的臉從一捧花後面露出來。
商棄平靜的看着來人:“你怎麽來了?”
“聽說你搬家了,過來恭喜搬新家呀。”杜霈擠開商棄,自顧的翻出鞋子換上:“我說你怎麽突然想起搬家了?之前不是都不搬的嗎?那莊園冷清得可怕,毫無人氣,像個死宅,你住在那裏沒被逼瘋真的是奇迹。”
商棄:“……”
商棄将門關上。
“你打算待多久?”
杜霈震驚:“不是,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?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“行行行,我懂,但是我來都來了,你總得讓我吃個飯再走吧?”
“……”
商棄沒說再說什麽。
杜霈知道商棄是同意了,喜滋滋的問:“花放哪兒?”
商棄随手指了個位置,杜霈放下後,癱到沙發上。
杜霈轉着腦袋找貓:“說起來,你家小胖呢?”他明明看見有貓用的東西。
“小胖?”
“月半。”杜霈比劃下:“難道你不是因爲她胖,才給她取的這個名字嗎?”
商棄皺眉:“不是。”
杜霈也沒在意:“哦,我還以爲你是因爲她胖才給她取這個名字的。那月半呢?”
商棄看一眼房間,杜霈喜滋滋的要去找貓。
“你不怕她撓你?”
杜霈腳步一頓,摸着自己手背,片刻又坐回去。
“你家這貓太兇了,要好好調教。”
“她對我不兇。”
“……”
商棄讓保镖買一些菜上來,他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,杜霈自個開了帶來的紅酒。
“對了,你最近好像挺安靜。”杜霈端着紅酒,靠在料理台邊看商棄切菜:“沒有問題?”
“嗯,挺好。”
杜霈視線在他身上轉兩圈:“你不會是有什麽新情況吧?”
雖然杜霈覺得商棄沒有失控是一件好事,可有時候對于過于特殊的人來說,越平靜反而越令人不安。
暴風雨的前夕不都是平靜麽?
杜霈突然嚴肅起來:“商棄,你有什麽問題都要和我說。”
商棄低垂着眉眼,切菜的速度不減,伴随着那‘笃笃’的聲音,不鹹不淡的說:“我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