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現在名氣也不低,年紀輕輕,又有才華,還拿過不少獎,圈子裏的名人。
她的那些事在還有些熱度。
[竟然抄襲到十年前,這也太不要臉了吧?]
[十年前都有這樣超前的設計了嗎?]
[那些作品到底是誰的呀?也沒個署名,萬一是人人家自己的呢?]
[這要是自己的,肯定早就出來澄清了。這麽久都沒動靜,那肯定不是她的啊。]
[設計不就是你抄我我抄你嗎?]
[這抄得太明目張膽了吧,改都不改一下。]
初筝随便刷了下評論,最後才仔細去看最初将原主定爲抄襲的那些證據。
那是一個帖子,裏面發了幾張圖,不知道用什麽拍的,像素很差。
但是可以看出來,和原主的作品确實一模一樣。
帖子有發布時間,但是關于這些作品是誰的,卻沒有任何線索,就好像是誰随手發上來。
而那個發帖的樓主,也找不到任何線索。
當年還不用實名制,賬号也很多年沒有登錄,連手機号都沒綁定……
就是時間這一點,就把原主給錘死了。
初筝看了會兒,發現沒什麽特别有用的信息,直接退了出來,她當然無條件相信自己這個身體,不然也輪不上她。
隻是俞詩怎麽做到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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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保存習慣很好,電腦裏備一份,手稿一份,然後U盤還會備一份。
她的U盤裏,有從最初到先現在,所有的作品。
初筝靠在椅子裏,一張一張的看完,然後和記憶中做了對比。
最初爆出的時候,那些作品基本是照搬,并沒什麽改變,也沒有任何署名。
但是後面漸漸有了變化,有了屬于俞詩的個人風格糅合在裏面。
曝光出來的作品,也多以原主近期作品爲主。
俞詩是重生到了十年前嗎?
還是俞詩擁有改變以前的能力?
不管是哪一個,這個俞詩都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。
“叩叩……”
初筝擡眸看向門口。
“小初?”
剛才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有了原主的記憶,她知道外面的人是原主的母親。
原主被辭退後,除了出門調查俞詩,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家裏。
可是因爲俞詩那邊沒有任何進展,原主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。
這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。
“還沒動靜?”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問了一句,應該是原主的父親。
“還沒……”
“這可怎麽辦?不會出什麽事吧?”
“應該不會吧……”
“不行,我得撞門進去看看。”郁父待不住,打算直接撞門。
然而他剛準備撞,房門就開了。
臉色蒼白的女孩兒站在門内,沒有半點表情的看着他們。
“小初……”郁母立即心疼的叫一聲:“你可别做傻事,爸爸媽媽都還在呢。”
工作上的那些事他們也不懂,但是也知道最近女兒被折磨得不輕。
可他們除了每天照顧她,什麽都做不了。
他們也相信自己的女兒,絕對不會是網上說的那樣,然而那些證據……
“我沒事。”初筝道:“有吃的嗎?”
“有有有。”聽見初筝主動吃東西,郁母喜極而泣:“媽媽這就去給你端來。”
郁父也暗自紅了眼:“爸爸給你倒水,你先坐着啊。”
郁母很快将早餐送過來,初筝很餓,她這身體已經兩天沒進食,但是她的吃相依然冷靜自持,有着不一樣的優雅。
原主本身也是修養極好的人,郁父郁母都沒懷疑。
隻是瞧着女兒臉上的冷漠,兩人還是有些忐忑。
但此時他們更關心女兒的身體,沒精力想那麽多。
初筝吃飽喝足,微微往後靠着椅子,舒服的摸下肚子。察覺到郁父郁母都看着自己,又迅速将手扯開。
初筝看着他們,認真又嚴肅的說:“我已經沒事了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郁父郁母各自看一眼對方。
這……像沒事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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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兩天初筝按時吃飯,也不邋裏邋遢了,臉上的血色也恢複了,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精神。
然而郁父郁母心底卻一點都不輕松。
他們覺得自己女兒很不對勁……
這兩天他們就沒見她笑過,四周像是有一層冰冷的膜,将他們隔離在那層膜之外。
“最近小初好奇怪……”郁母憂心忡忡。
之前她房間裏偶爾還會傳出壓抑的哭聲,可現在房間裏總是安安靜靜,什麽聲音都沒有。
郁父也挺擔心:“晚飯的時候我和她談談。”
“哎。”
郁母滿心擔憂的去做晚飯。
郁家飯點很準時,初筝一斤摸清楚,所以一到吃飯時間,她自己就晃了出來。
郁母正在盛飯,見她出來,立即露出笑容,聲音都是細細柔柔的:“小初,快坐下。”
飯桌上氣氛有些沉默,隻有碗筷磕碰的聲音。
“咳咳……”郁父清了下嗓子:“小初,網上的那些事,你也别多想,那些人知道什麽,爸爸媽媽都相信你。”
“嗯。”
初筝反應平平,郁父看一眼自家妻子,又繼續道:“你有什麽不要憋在心裏,和爸爸媽媽說,爸爸媽媽一起想辦法。”
“我很好。”
“小初啊,你不要别在心裏,有些事咱們得說開。”郁母忍不住了。
現在這情況,比她哭鬧的時候,還讓她揪心。
“我真的沒事,你們别擔心。”她這不是吃好喝好睡好的嗎?還有什麽問題!
初筝冷靜理智,确實不像是有什麽問題的樣子。
反而讓郁父和郁母陷入懷疑中。
是他們平時對女兒關心不夠嗎?不對啊,他們女兒哪有這麽冷漠?
可這人……确實是他們的女兒啊。
初筝回房間後,兩夫妻沉默的坐在那裏,不知道過來多久,郁父抹一把臉:“會不會是受了刺激?”
郁母:“……”
前幾天那樣子确實像受刺激,可現在這樣子,比正常人還要冷靜,哪裏像是受了刺激?
最後郁悶臉色不太好的道:“你看那電視裏,有些事做傻事之前總是特别的反常,最近我們可得把她看嚴實點。”
郁父大概覺得妻子說得有道理,沉悶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