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過呀。”少年甚是乖巧的回答:“而且,我在哪裏,與你有什麽關系呢?”
“以後就有了。”初筝嘀咕一聲。
“你說什麽?”少年沒聽清,追問一句。
“沒什麽。”
初筝扭頭往前走,心底琢磨要不要趁機把人給擄了。
初筝聽見後面有人下馬車弄出來的動靜,接着少年幾步追了上來,與她并肩而行。
初筝發現少年外面罩了一件帶袖的披風,色調花紋與他裏面的一緻,處處都透着精緻矜貴。
“我的鬥獸場你還沒打掃呢。”
“我送了你一條龍,不能扯平?”大半夜的你來跟我說這個?有意思嗎?你看我像是會去幫你打掃鬥獸場的人嗎?
“……好吧。”看在那條龍的份上,少年妥協一般:“你要去哪裏呀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初筝感覺少年沒跟上來,一轉頭就發現他回馬車上了,并讓趕車的車夫駕着車一溜煙跑了,
初筝:“??”
什麽意思啊?
-
翌日。
查爾斯莊園倒了一片建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。
初筝這個罪魁禍首畢竟算是查爾斯家族的人,查爾斯要是大張旗鼓抓她,那不就是宣揚家醜嗎?
查爾斯這人挺要面子。
所以這次的事故,他扯了個亂七八糟的理由——信不信就不知道了。
彼時,初筝正在購買自己未來的住處。
交接完所有手續,初筝拎包入住,附贈管家傭人。
初筝對這些沒什麽要求,隻要能讓她省麻煩就行。
初筝隔了一天才去學院,反正她這個不會魔法的去不去也沒導師在意。
初筝一進學院就被人指指點點的圍觀了。
“就是她?”
“對,就是她。”
“我聽說她是愛爾莎繼母帶去的孩子的啊,那查爾斯大人不就是他繼父嗎?她怎麽和查爾斯大人搶?”
“這誰知道。”
“這麽說來,她很有錢呀。”
“……”
那天晚上去鬥獸場的可不止坐在她後面那幾個,還有好些人跟着家裏一起去了。
初筝花三億拍下一條龍的事,現在幾乎全校都知道。
初筝:“……”
大佬什麽場面沒見過,習慣了,習慣了。
在衆多視線的圍觀下,初筝以領導巡視的鎮定姿态走到教室。
她到教室的時候,愛爾莎已經在了,正和人說話。
目光接觸到她,下意識就要起身過來,但走了兩步又止住。
“愛爾莎怎麽了?”同伴奇怪的問。
“沒……”
愛爾莎恨恨的瞪初筝一眼。
“你家那個……真的沒事嗎?”
“我聽人說好大的動靜呢。”
話題又轉到愛爾莎家房子倒塌上,愛爾莎内心十分暴躁,尋個借口不和她們說話了。
初筝沒興趣聽,上課直接趴在後面睡覺。
下課之前,導師壓住想要往外沖的學生,宣布了一條消息:“三天後,學院組織大家去參觀平揚遺迹,大家準備好東西。”
初筝從枕着胳膊的姿勢,換成手撐着下巴的姿勢。
平揚遺迹是什麽?
初筝掃一圈教室,發現不少學生都挺激動,不顧還在講台上說着話的導師,明目張膽的讨論起來。
“不用上課,真好啊。”
“這次去平揚遺迹沒個五六天回不來,你們想好帶什麽了嗎?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不管在什麽地方,不用上課,可以出去玩兒都是學生們最高興的事。
初筝等同學走得差不多,慢吞吞的走出教室。
“雪萊娅同學。”
阿莉絲抱着一本書站在教室外,拘謹的叫她。
“有事?”
“沒……沒事,就是想叫你一起吃飯?可……可以嗎?”
“哦。”
初筝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靜止下樓。
阿莉絲趕緊跟上,吃飯在食堂裏,阿莉絲主動承擔打飯的責任。
初筝樂得清閑,讓阿莉絲代勞了。
“平揚遺迹的事,你們導師說了嗎?”阿莉絲吃到一半的時候,問初筝。
“嗯。”原主記憶中沒什麽印象,她頓了一下:“平揚遺迹在哪兒?”
“哎?”阿莉絲呆了下:“你……你不知道嗎?”
初筝很矜持的敲下碗邊:“說說。”
平揚遺迹發現有十幾年了,不過之前并不開放。
前不久才開放的,但也隻對一些大勢力開放,學院拿到名額,所以組織學生過去參觀。
“我聽說那是一位聖魔導師留下的遺迹。”
“聖魔導師?”
“嗯。”阿莉絲小腦袋點了點:“不過我也是聽說的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聖魔導師從古至今就沒多少。
如果真的是聖魔導師,肯定會留在曆史上,供後人瞻仰。
這種遺迹參觀,就和那種景區某某遺址參觀差不多,但是如果運氣好,也許能從遺迹留下來的東西參悟到什麽。
這完全就是看天賦和運氣了。
-
初筝下午放學發現外面有人等着,估摸着是查爾斯派來抓她的。
初筝毫不畏懼的從正門出去,當着她們的面上了馬車。
然而等那群人追上馬車,車内哪兒還有人,連趕車的車夫都不見了。
“明明看見她上去的,怎麽不見了?”
“大人說她不會魔法……”
“是不是用了魔法卷軸?”
“你們找我?”
女孩兒清脆的聲音從後面響起,幾個腦袋齊刷刷的回頭。
初筝倚在牆邊,環胸看着他們。
幾個人面面相觑的對視幾眼,最後一個人發令:“上!”
“哎。”
初筝歎口氣,捏着手腕站直身體。
這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。
我是要勵志做個好人的!
都是被逼的!
【……】
-
初筝拍掉不小心沾上的灰塵,面無表情的上了馬車:“回去。”
車夫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,利索跳上馬車,駕着車離開。
就在初筝離開後沒多久,兩道人影從暗處轉出來。
少年把玩着金币,踱步到初筝剛才在的位置,垂眸打量地面:“烏諾,你剛才看見了嗎?”
“嗯。”烏諾恭敬的立在後邊。
少年一隻手抵着下巴,頗爲好奇:“她用的什麽魔法?”
“……”烏諾哪兒知道啊。
他壓根就沒感覺到那個少女用了魔法。
少年他矜貴的腳踹了踹地面,一些粉塵揚起,好半晌少年輕笑一聲:“長了爪子的小貓兒真是兇呀。烏諾,你說是吧?”
“……”
您覺得是就是吧。
我是個木頭人,木有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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