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哥和姚青、民叔一起,三個人受了點傷,但不危機性命。
三個人也找到幾具白骨化的屍體,看見那些還沒辨認的衣服,民叔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。
他想起來了!
“民叔你怎麽了?”姚青發現民叔不對勁,立即關切的問一聲。
民叔表情古怪:“那個……那個男生……”
姚青聽得雲裏霧裏:“什麽男生?是那個人,是他。”
“柳小姐身邊那個男生。”
姚青皺眉,不懂的看向高哥。
“民叔,那個男生怎麽了?”高哥立即追問。
“他……我見過他。”民叔語無倫次的:“在八八年……的時候,我跟着我父親一起,我見過他,我見過他,我就說怎麽覺得眼熟……”
高哥心頭一跳:“民叔,你确定嗎?”
“我确定。”之前他沒想起來,可是看見這些極具年代感的衣服,他突然就想起來了。
“民叔你的意思是,他和八八年一模一樣是嗎?”
民叔斬釘截鐵:“對!”
高哥微微吸口氣。
姚青覺得不太可能,小聲道:“民叔,會不會是後代親屬,八八年的人,怎麽可能現在還這麽年輕?”
八八年,到現在多少年了?三十多年……
民叔皺下眉:“不可能,當時出來的人裏面,絕對沒有他。”
況且那也太相似了,怎麽可能是後代?
姚青嗫嚅下,到底因爲不善言辭,沒有說出更有用的話。
高哥這邊繼續問:“民叔,你還記得些什麽?”
民叔做回憶狀:“他當時跟在一個被人稱爲教授的人身邊,好像……是他的學生還是什麽……不過後面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高哥沉思下來。
那個男生出現得太突兀,本身就有很多疑點。
如果他不是從外面來的,那……
高哥想到這裏,隐隐激動起來。
-
另一邊。
辛逐坐在牆角休息,他一想以前的事,想太深就會頭疼。
有時候會想起一些來,有時候什麽都想不起來。
辛逐這次很幸運,想起來一些事情。
“我們下來後,被困在一個石室裏……和之前那個石室差不多,但應該不是同一個。”
辛逐說得很慢,初筝若有所思的聽着。
“你們到底來幹什麽的?”
辛逐指尖微微收緊,有些幹裂的唇瓣微啓:“神、迹。”
“什麽?”是她聽錯了嗎?是遺迹嗎?
顯然不是初筝聽錯,辛逐說的就是神迹。
“夏夷族的神迹。找到神迹,可以讓人擺脫疾病、貧窮,甚至是擁有漫長的壽命。”
初筝心頭一跳,看向他。
對上初筝的視線,辛逐緊張起來:“我……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……我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。”
“嗯。”初筝握下他的手以示安撫。
辛逐手背被她覆蓋着,溫暖的觸感順着他皮膚,一點一點的傳遞到全身,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逐漸沸騰起來。
“老師他隻是對夏夷族的曆史感興趣,所有很有研究,并不是想來找什麽神迹。他隻是想來研究夏夷族……”
辛逐老師自從開始研究夏夷族後,做了很多調查。
每次聽見有什麽風聲,第一時間跑去。
可是因爲記載太少,而且當時很多資料因爲戰争被損毀,研究起來更是重重困難。
爲這件事,辛逐老師的師娘都帶着孩子離開了他。
可辛逐老師還是沒放棄,他堅信夏夷族一定存在。
“你當時爲什麽跟着他?”初筝從辛逐的語氣裏聽出來,他似乎對夏夷族并不是很推崇。
“我……我挺笨的。”辛逐不太好意思:“隻能選擇老師。”
“……”
行叭。
“後面呢?”
“……暫時就想到這麽多。”
初筝歎口氣,定了個目标:“先弄清楚你爲什麽不能離開這裏的原因吧。你之前說的聲音,現在還有聽見嗎?”
辛逐搖頭:“沒有。”
初筝犯愁,這可有點麻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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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的通道四通八達,初筝和辛逐都不知道繞到了哪裏,偶爾還會遇見危險。
不過初筝粗暴拆陷阱,基本沒什麽危險。
但是辛逐明顯被初筝吓到,眼神都是呆滞的。
初筝解決完一個機關,回身去牽辛逐的手,後者竟然往後退一步,愣愣的看着她。
初筝手落空,凝眉看過去,眼神裏一片冷淡,手電散發的冷光,襯得她神情冷峻淡漠。
初筝仿佛從辛逐眼底看見幾分驚懼,心底頓時一噎。
好人卡什麽意思?
這是怕我嗎?
我幹什麽了?
我踏馬不是一路保護你?
你不感謝我就算了,你竟然還怕我?我有表現得那麽兇嗎?
“你怕我?”
辛逐聲音幹澀:“沒……沒有。”
初筝手掌向上,無聲的看着他。
辛逐吞咽口水,垂在身側的手,好一會兒才伸出來,放進她手心裏。
初筝用力一握,将他往身前一拉,摟住辛逐的腰身。
兩人距離縮短,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。
辛逐感受到初筝逐漸靠近的壓迫,他身體僵硬的繃着,多動一下都沒勇氣。
初筝抵着他額頭:“我不會傷害你,永遠不會,辛逐,别怕我。”
辛逐聽見自己失去規律的心跳,每一聲都在耳邊,如擂鼓一般清楚明晰。
她的聲音更像是山間的一捧雪,沁潤進心間,逐漸被心血溫暖,開始發燙。
“……好……好的。”
初筝望着近在咫尺的臉,片刻後微微偏頭,靠他更近一些。
辛逐被初筝固定着,沒辦法後退,下意識的閉上了眼。
初筝本來沒打算做什麽,可辛逐都配合的閉上了眼,她要是不做點什麽,豈不是太禽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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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逐沒被人這麽親密對待過,表情有些茫然,常年來的獨居生活,更是讓他顯得特别無措。
他靠着冰冷的牆,微微喘着氣。
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,臉頰暈染些許绯色,他緩緩的将薄唇抿成一條線。
初筝十分鎮定的看着他,等着他緩過來。
被初筝這麽看着,辛逐本來逐漸平複下去的心緒,又開始起伏起來。
她這麽看着自己幹什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