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!
就是污蔑。
這些事他根本就沒做過。
那個女人出爾反爾。
初筝并不覺得自己是出爾反爾,她答應米硯的事已經做到了,到那時她沒答應就這麽放過他。
狗東西那麽對付她好人卡,豈能就這麽便宜他。
初筝一通騷操作下來,米硯還能混下去,好人卡的名字倒着寫。
桑隅:“???”
米硯想找初筝理論,可惜他連初筝的影都見不到,更别提什麽理論。
現在圈子裏說到他,就是各種奇怪的言論,米硯哪裏還敢出現。
人一旦失去曝光度,就會被人遺忘。
-
桑隅洗清當初的污蔑,再次回到衆人視野中,他還是那個被人看好的天才選手。
但是桑隅本人對此有點不适應。
初筝給他報了比賽,桑隅這才找回一點狀态,後面陸陸續續拿到一些獎。
初筝大學期間,桑隅的名氣越來越大。
他不需要誰的指點帶路,隻要給他一條路,他就可以綻放光芒。
桑隅知道他走的這條路是誰給的,所以他最感激的人就是初筝。
“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?”桑隅疑惑的看着初筝:“不是說好去吃飯的嗎?”
“下車。”初筝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。
“……”
桑隅歎口氣,自家女朋友就是這麽個性子,他能怎麽辦,隻能忍着呗。
桑隅跟着初筝進去,桑隅完全不知道初筝帶他來這裏做什麽。
初筝牽着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:“送你的生日禮物。”
“嗯?我生日不是還有三個月嗎?”初筝從來沒記錯過他生日,這提前三個月……
桑隅心底微微打鼓,小初這是怎麽了?
初筝:“這個地方,給你辦個人攝影展。”
桑隅:“……”
桑隅覺得自己幻聽了。
個人攝影展……
他記得很久以前,初筝問過他,想不想辦個人攝影展。
她說:隻要他想,就可以。
“路小姐。”有人從裏面迎出來,滿臉的笑容:“這位就是桑先生吧?”
桑隅還沒回過神,初筝替他點下頭。
那人就更熱情起來:“您看着地方還滿意嗎?我們這邊會給您做方案,您要是有什麽要求也可以提,我們會保證攝影展順利進行。”
桑隅:“……”
他需要冷靜一下。
桑隅讓那人稍等片刻,拉着初筝去旁邊:“小初,你花了多少錢?”
“沒花多少。”王八蛋給的任務都沒完成,好人卡花錢太不行了!“你不用管這些,你隻需要好好準備攝影展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初筝眉眼嚴肅:“桑隅,我的錢就是給你花的。”
桑隅:“……”
這話應該由他這個男的來說吧?
“你想做的,我都會幫你完成。”初筝擡手整理下桑隅的衣領:“而你要做的,就是乖乖待在我身邊。”
她靠近桑隅,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你是我的。”
那四個字就像是镌刻在靈魂上的烙印。
初筝退開兩步,招手讓那人過來,商量攝影展的具體事宜。
場地有了,策劃有了,就隻需要桑隅這個主角。
桑隅全程都是暈乎乎的,直到說了大概流程後,坐到車上,桑隅這才反應過來似的。
“幹什麽……”
初筝被桑隅突然抱住。
桑隅一言不發的傾身過來。
初筝眉心微微一跳,第一反應是幸好車子停在車庫裏。
-
初筝幾年後聽說大伯母一家現在的境遇,過得十分凄慘,大伯母和大伯每天起早貪黑,賺點錢就被路茜拿去揮霍了。
路茜考上大學,卻沒上多久就不去了。
她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,愛得死去活來。
本以爲可以結婚當闊太太,然而這個願望還沒實現,就被正房找上門來。
路茜這個時候才知道男人早就結了婚。
路茜被正房帶着人好一頓教訓,四周的人都知道她破壞别人家庭。
就在這個時候路茜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她去找那個男人,男人卻完全沒有認的意思,拿了一點錢打發她。
路茜哭過鬧過,然而被笑話的隻有她自己。
眼看肚子一天天大起來,路茜匆匆找個人嫁了。
這人倒是不錯,就是個媽寶男,婆婆對路茜橫豎都看不順眼,各種刁難。
路茜爲瞞住肚子裏的孩子,隻能忍着。
老公整天聽他媽的,一說就是讓路茜忍忍,她是長輩。
等生下孩子後,路茜的苦日子這才剛開始。
至于路家小叔,嗜賭成瘾,借了不少錢,還不上錢,被人追債,後來很久沒人見過他,也不知道是跑路了,還是被人給怎麽了。
-
桑隅從個人攝影展,到各大攝影展的邀請,最後個人攝影巡展,桑隅向所有人證明他的實力。
在桑隅的第一場巡展上,有一個特别的展廳。
裏面展示的隻有一個人。
少女青澀的高中時代,到成熟的大學時代,每一個畫面,無比真實的在他們面前展示出來。
照片裏的少女,像是能走出來一般。
“這是誰啊?好漂亮……這個展廳好像都是她。”
“聽說是攝影師的女朋友。”
“啊……”
很多女生都是沖攝影師的顔值來的,一聽有女朋友,還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,頓時失望不已并酸成檸檬。
“不是女朋友。”有人道一句。
“真的?”
“是他老婆。”那人又道一句。
“……”
這比女朋友還要驚悚的好嗎!
挂在中間的一張,是少女逆光站着,微微側過身看着鏡頭,像是突然有人叫她,她轉過頭來看。
少女身後萬丈光芒,可她眼裏似乎隻有那個舉着相機的人。
這些照片并沒過多的刻意,更多的是生活。
少女看書的沉靜模樣;坐在窗邊眺望遠方的悠閑模樣;喝咖啡的優雅模樣……每一個動作都是一幅畫。
有細心的人發現那些照片,都是按照時間排的,每一張上面右下角都有時間。
“感覺好幸福啊。”某個小女生捧着心,一臉的向往。
能爲自己老婆拍這麽多照片,從校服到婚紗,記錄着生活裏的點點滴滴,還特意用一個展廳來展示,可見這人對她的用心。
初筝并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展廳,也是看見之後才知道的。
“你什麽時候偷拍這麽多?”
“我可是光明正大拍的,哪裏是偷拍?”桑隅辯解一句。
初筝并不會太配合他拍照,但是每次他拍的時候,她都看見了,怎麽能算偷拍?
“那張照片就是你偷拍的。”初筝指着穿着校服那張。
桑隅:“……”
那個是意外。
“從現在到未來的每一天,我都想記錄下來,你願意做我唯一的模特嗎?”
桑隅朝着初筝伸出手。
初筝盯着他看幾秒,将手搭上去:“嗯。”
從那天後,桑隅再也沒拍過别的人像。
在以後的所有作品中,唯一出現的人像,隻有初筝。
很久很久以後,桑隅以初筝爲主題,辦了一場攝影展,主題是‘餘生所向’。
他這一生,所向往的隻是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