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筝将喵喵喵扶起來坐好,找了件外套裹在她身上。
喵喵喵受到驚吓,此時正不斷發抖,眼睛都沒什麽焦距。
初筝安撫好她,拿着收繳來的武器,走到彪哥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彪哥趴在地上,鼻青臉腫的,瞧着就很慘。
初筝拿着武器,對準彪哥腦袋。
彪哥臉上血色盡失,瞳孔裏滿是驚懼。
初筝眸子微微眯起,手指搭在扳機上,緩緩壓下。
彪哥驚駭,一坨肉在地上抖成篩子:“姐姐,姑奶奶……殺了我,你也沒好處,放過我……我知道錯了。”
咔哒——
彪哥猛地閉上眼。
然而他并沒感覺到疼痛。
彪哥睜開眼,發現自己看見的世界和之前沒什麽不同。
沒死……
彪哥用手摸下自己身體,還是熱的,沒死,他沒死,他還活着!!
初筝将武器扔到他面前:“這點膽子也敢出來闖社會,你家大人沒教過你,先練練膽子嗎?”
彪哥:“……”
彪哥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武器,下意識的去拿,手指剛碰到,又猛地想起來,剛才那一下,她把子彈取走了……
初筝絲毫不介意他的動作,蹲下去,與彪哥對視,好整以暇的問他:“你說持武器綁架,會判多少年?”
彪哥:“……”
“别這麽看我,我是個好人,不會殺你的。”初筝一本正經的強調自己是個好人,反而讓彪哥更加害怕。
這是個好人能幹出來的事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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彪哥這人就是個混混,但是挺有錢的,平時違法亂紀的事沒少幹。
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,還是有什麽後台,總之還真沒翻過車。
昨天晚上的事,讓彪哥很生氣。
正巧彪哥知道喵喵喵會去漫展,所以他就讓人去漫展上轉悠,沒想到真的看見了。
所以彪哥讓人将喵喵喵擄走。
他也不怕報警,他會錄像留做威脅,隻要她不想出名,讓所有人都知道,就不會報警。
喵喵喵這件事隻能說過于巧合,如果漫展在别的地方,彪哥大概也隻能幹生氣,不會做什麽。
初筝記得劇情裏這次漫展原主并沒有來。
原因自然是因爲路茜那一家子。
好像是路茜将她買的衣服拿走了,還整出不少事情來,所以原主沒能來。
但是那之後,喵喵喵好像就失蹤了,直播不開了,也聯系不上,連電話都成了空号。
原主那段時間也因爲路茜,生活在水深火熱中,沒有那麽時間和精力去聯系喵喵喵,兩人就這麽失了聯系。
所以劇情裏這件事也發生過?
初筝往喵喵喵那邊看一眼。
這個世界上無法理解的事太多,誰也不知道會因爲多小的一件事而喪命。
人是最複雜的生物。
初筝打電話報了警。
彪哥一群人很快被帶走,初筝和喵喵喵作爲當事人,跟着回去錄口供。
彪哥對自己幹的事供認不諱,還有持武器的重罪,彪哥想出來估計有點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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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文和桑隅一起過來,喵喵喵見到舒文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“沒事吧?”
喵喵喵吓得不輕,此時身體都還微微發顫。
舒文見此,趕緊抱了抱她:“沒事了,沒事了……”
初筝抽回自己的手,望着桑隅身邊的人: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白東霭瞪眼:“怎麽,看見我不高興?你怎麽還把自己搞到這裏來了?你沒事吧?”
初筝默了默,搖頭:“沒。”
白東霭似松口氣一般:“我聽說你一個人搞定那群歹徒?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?”
說到後面白東霭眼神狐疑起來。
雖然不知道那些歹徒什麽段位,但是以他對這位同桌的了解,她不可能搞定那麽多人。
“巧合。”初筝含糊過去,将話題拐回第一個問題上: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白東霭努了努下巴:“我哥。”
初筝往舒文那邊看去。
之前她注意力都在桑隅身上,倒是沒仔細看。
此時一看,舒文和白東霭還真有幾分相似。
“親的?”
“不是。”
白舒文是白東霭堂哥,白東霭在朋友圈看見白舒文發的圖,認出了喵喵喵,所以打電話問白舒文在哪裏。
他剛過來,白舒文就接到電話,說喵喵喵出事了,然後他就跟着過來了。
初筝也隻能感歎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挺小的。
隻有你想不到的巧合,沒有不會發生的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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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隅平靜的站在一側,目光不時掃過白東霭和初筝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站了一會兒,桑隅轉身往外走。
這樣的環境令他有點窒息的感覺,特别難受。
桑隅在外邊找個地方坐下,從兜裏摸出煙盒,剛抽出一支煙,還沒來得及點燃,旁邊就是一道聲音。
“怎麽出來了?”
桑隅動作一頓,片刻将煙塞了回去:“裏面太悶,也沒我什麽事。”
他隻是作爲朋友,陪白舒文過來。
他待在裏面也沒什麽用,來來往往的人還多。
初筝坐到他旁邊:“你工作完成了?”
桑隅感受着身邊人帶過來的氣息,好一會兒點點頭:“嗯。”
初筝又問:“你住哪兒?”
桑隅說了個酒店名字,初筝想了下,好像離她住的那個酒店不算遠。
初筝和桑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,喵喵喵那邊錄好口供,可以離開。
白舒文扶着她出來,先送喵喵喵回酒店安置。
白東霭亦步亦趨的跟着,嘴裏念叨個不停。
“她沒事吧?”
“沒事,我讓她睡會兒。”白舒文打量下酒店房間,問初筝:“你們兩個人住這裏?”
“嗯。”
白舒文大概是詫異她們兩個小女生,竟然住這樣的套房,但他也不好多問什麽,下樓去買東西。
房間就隻剩下初筝、白東霭和桑隅。
白東霭眸光在初筝和桑隅身上來回打轉,那架勢就像老父親懷疑自己女兒和外面的豬談戀愛似的。
桑隅起身:“沒什麽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桑隅本想說不用,可是對上白東霭的視線,他又點點頭。
白東霭等兩人離開,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