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區對面就是派出所,出警很快。
監控裏面清清楚楚的看着路茜将手辦拿出房間,證據确鑿。
那個手辦現在的價值已經比原主買的時候更多,價值一萬多了。
偷盜私有物品價值一萬元以上,至少要判兩年到三年。
路茜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帶出去,就放在她行李箱裏。
東西找到,警方又聽他們是親戚,态度就有點奇怪起來。
“親戚偷就不是偷了?法律還要保護親戚嗎?”初筝态度堅決:“必須按程序走,不和解!”
“你……”大伯母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:“什麽偷,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,茜茜就是拿來看看而已。一個破人,有什麽好計較的。”
“它價值一萬。”初筝提醒大伯母。
大伯母:“……”
她就想不明白,那麽一個人,怎麽要一萬塊。
“現在還給你就是了,你怎麽還要不依不饒的?”大伯皺着眉,一臉不滿的看着的初筝,用眼神譴責她的不懂事。
“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是偷。”不管最後結局怎麽樣,反正現在先吓唬住他們!
大伯示意路父路母說句話。
路茜已經滿十六歲,難道真的要讓她被抓?
路父路母想要說話,初筝冷冰冰的掃他們一眼:“爸,媽,你們縱容她一次偷竊行爲,也許就會第二次,第三次,你們不是在幫她,是在害她。”
路父路母:“……”
路茜紅着眼眶,憤怒不已:“她就是故意的,之前都沒有監控,突然安個監控,她故意陷害我。”
初筝:“我按着你的頭,讓你偷的?”
路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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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筝态度堅決,不管大伯和大伯母說什麽,她都堅持要走程序。
最後路茜暫時被帶走,大伯和大伯母顧不上别的,追着出去。
路父路母看着突然空蕩下來的房間,面面相觑。
初筝請了個律師負責這件事,務必要将路茜給搞進去,就算最後搞不進去,也不能讓她好過。
大伯和大伯母上門來鬧過,初筝門都沒給他們開,也不許路父路母給他們開。
兩人不顧形象的在外面怒罵,什麽難聽的詞彙都罵出來了。
“聽聽,你們怎麽對他們的,他們怎麽對你們的。”初筝坐在沙發上,讓路父路母仔細聽。
路父擰着眉,表情算不上好。
路母最初有些不适應,但聽着外面那兩個人輪流的怒罵,漸漸想開了。
大伯和大伯母罵半天沒有任何反應,最後隻能悻悻離開。
一毛不拔的兩夫妻,終于聽從建議請了律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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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筝可以管住自己,但是管不住路父。
路父最後還是選擇和解。
初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,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豬隊友啊!
“小初,我和你大伯他們都說好了,就當是還你大伯當年供我讀書的恩情,以後互不相欠。”
“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?”就那一家子,沾上了根本甩不掉。
路父歎口氣:“以後咱們家不和他們來往了。”
都鬧成這樣,路父覺得再來往也很困難。
初筝看路父一眼,沒吭聲。
路父和初筝保證:“小初,以前是爸爸讓你受委屈,你放心,這次爸爸下定決心,不會再心軟。”
這麽多年,真要算起來,該還的也還清了。
初筝:“……”
果然還是做掉最方便。
路茜被放出來,被關這麽幾天,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。
此時被大伯母半摟着,眼眶通紅。
大伯母咬牙切齒的瞪着初筝。
初筝平靜的道:“我那條裙子的錢,大伯母記得還給我,不然我不要介意再請律師起訴你們一次。”
反正王八蛋有的是錢,請一個律師團隊伺候你們都可以的。
大伯母:“……”
和解的條件之一,就是這條小裙子必須賠。
可能是真的怕初筝再做什麽,大伯陰沉着臉轉了錢。
大伯母罵罵咧咧:“真是一家白眼狼,當初要不是我家這口子,有你們現在的好日子?你以爲誰稀罕你們家!”
初筝:“不稀罕天天往這邊跑,賴着不走的那是誰?豬嗎?”
大伯母:“……”
初筝一句話就怼得大伯母說不出話來,帶着路茜灰溜溜的走了。
這之後,初筝再也沒見過這家子。
家裏總算清淨下來。
路母大概從來沒有哪一年過年這麽清閑過,有時間和自己的小姐妹逛街聊天,從來沒這麽爽過。
路父唉聲歎氣:“你說,大哥他們……”
“咱家也不是福利站,那麽多年,該還的都還清了。”路母道:“我覺得小初說得對,我們如果繼續這麽下去,誰知道會出什麽事。”
路父繼續歎氣。
這麽多年,他也挺累。
可是血緣上的束縛,讓他沒辦法去拒絕……
但是現在的局面,路父覺得突然輕松不少。
“小初她……有點奇怪。”路父突然道:“你發現沒有?”
不說路茜這件事,就最近……他就沒見初筝笑過,更别說以前那種撒嬌了。
路母也有感覺,但這孩子身體看上去又挺正常。
她還特意問過一些同事朋友,最後都說:“青春期,孩子有變化也是正常的。”
兩人讨論會兒,沒有讨論出來個結果,隻能先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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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結束,回學校上課。
“叫你也不出來,你在家幹什麽啊?”初筝旁邊有人坐下來,男生的聲音也緊随着響起。
白東霭剛從教室外進來,身上都帶着涼氣,凍得他不斷搓手。
“睡覺。”
“你睡了一個寒假?”
“有問題?”
“你豬啊。”白東霭啧啧兩聲:“也沒見你長點肉,現在豬肉那麽貴,長點肉還沒賣錢,你這吃了就白吃了,太浪費了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人身攻擊我?
初筝沒搭理白東霭,白東霭不解:“怎麽放個寒假,你變這麽高冷了啊?凍着了?”
“我就是這樣。”
“得了吧你。”白東霭不信,他還不了解她?
“愛信不信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交作業了。”課代表從前面往後面收作業。
白東霭收回古怪的視線,從書包将作業掏出來。
初筝就不一樣了……
她壓根就沒想過作業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