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考慮要不要起來弄死摸進房間的賊人,忽的覺察到什麽,沒有動。
初筝旁邊一沉,接着有人躺上來,伸手将她抱住。
初筝:“……”
初筝等了一會兒,見後面的人沒什麽動靜,她也懶得動,閉上眼繼續睡覺。
-
翌日。
初筝起來旁邊已經沒人,隻隐約能看出有人躺過壓出來的痕迹。
初筝啧一聲,掀開被子下去。
等初筝收拾好出去,發現殷慎不在,她随手抓住一個人:“殷慎呢?”
初筝直呼其名不是第一天,殷慎也不見生氣,甚至看上去挺高興,所以宮人們都麻木了。
“大人去陛下那邊了。”
陛下陛下……
他是喜歡那個糟老頭嗎?
初筝吃完早膳殷慎還沒回來,反而等來了常歡公主。
常歡公主一看就不是走常規路線進來的,鬼鬼祟祟宛若做賊。
這次常歡公主倒沒想着出宮,隻是來找初筝說話,解解乏。
她昨天擅自出宮,今天就被殷慎告一狀,皇帝罰她抄書,好不容易支開人溜出來,一會兒她還得溜回去。
常歡公主一度懷疑初筝是被殷慎那死太監關在這裏,但是瞧着初筝使喚起那些宮女太監娴熟的樣子,心底的懷疑又開始動搖。
常歡公主待了一會兒,大概是怕撞上殷慎,很快就翻牆出去了。
初筝看得咂舌。
現在當個公主真難,還要會翻牆。
初筝一天沒見到殷慎,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,殷慎過來了,還是如昨晚一樣,隻是抱着她,沒有任何逾越。
慘。
太慘了。
-
時間如白駒過隙,一晃就是一個多月,這期間初筝沒離開,殷慎也沒做出什麽不正常舉動。
至于初筝要的答案,殷慎依然沒給初筝。
初筝暫時沒什麽事,所以也不着急逼殷慎,每天過着悠閑的日子,偶爾刷下常歡公主的感謝卡。
這天初筝接到一封宮外傳進來的信。
錦枝讓人傳進來的,内容是祝東風和許驕薇要成婚了。
初筝挑眉,這祝東風的目标竟然不是常歡公主了嗎?
【你也不想想,常歡公主整天想往你這裏跑,哪有時間搭理祝東風。】
哦?
那還是我的錯了?
轉而初筝又喜滋滋的,常歡公主應該謝謝我,幫她避開一個渣男。
【……】
行吧,您高興就好。
這個時代的人本來就是說成婚就成婚,當然還是比不得現代人的閃婚。
婚禮選了一個良辰吉日,還得準備婚禮用的東西,前前後後也得好長一段時間。
初筝本以爲這件事和自己沒關系,但沒想到殷慎會來問她,想不想去參加婚禮。
“你不怕我跑了?”初筝意味不明的問。
殷慎笑着道:“我不會讓你跑的。”語氣裏滿是笃定。
“呵。”
初筝難得發出這麽一個語氣詞,眉宇間像是盛着冰霜,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殷慎。
殷慎恍若沒看見一般,輕聲問:“小初,去不去?”
初筝緩緩吐出兩個字:“不去。”
殷慎:“……”
殷慎沉默會兒,沒有強求,叮囑她乖乖待着,然後帶着人走了。
郡主成婚,陛下不能親自去,他這個千歲大人,自然得代替陛下前去。
祝東風和許驕薇的婚禮盛大,百姓們都去看了個熱鬧。
初筝沒去看,但是也從聽見一些風聲。
殷慎直到晚上才回來,身上沾着一些酒氣,不算難聞,反而有些醉人的酒香。
“天氣這麽涼,怎麽還坐在這裏?”殷慎走到初筝旁邊,直接彎腰将她抱了進來:“等我嗎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殷慎低笑一聲,抱着她進了房間。
外面的宮人們識趣的将門關上,離開這裏,走出一段距離,有人小聲八卦:“大人和初筝姑娘是不是……”
他沒說出來,比了個大家都懂的手勢。
但這個話題沒人接。
誰敢讨論殷慎的是非?不想活命了嗎?
-
大概是成婚後日子過得不錯,祝東風和許驕薇都沒出現在初筝面前刷存在。
初筝詢問錦枝事情辦得怎麽樣。
錦枝表示一切進展順利。
初筝将信紙燒掉。
殷慎進來正好看見還沒燒盡的信紙一角,他眸子微微一眯:“燒的什麽?”
初筝若無其事的将最後那點撥進火中,誠實的道:“信。”
“什麽信?”
誰給她送進來的?
初筝拍下手:“我沒必要告訴你吧?”
殷慎盯着她幾秒,眸光沉沉的,像是壓着狂風暴雨一般。
轉瞬那些狂風暴雨消失得幹幹淨淨:“今天天氣不錯,我帶你出去走走。”
“不去。”初筝躺回椅子上:“别煩我。”
我隻想躺着當個鹹魚。
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!
殷慎:“……”
殷慎連哄帶騙,這才把初筝帶出宮去,和初筝坐在馬車上,殷慎情緒明顯不高,低着頭握着她手指來回的捏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你帶我去哪裏?”初筝挑開簾子往外看,這條路有點像通往海棠街的。
殷慎回過神,伸手将初筝撈過來抱着:“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,我可以回答你了。”
“嗯?”
馬車正好停下來,殷慎親下她眉心,先一步下車。
外面确實是海棠街,她站在這裏都能看見她那座府邸。
初筝拒絕殷慎的攙扶,自己下了馬車。
“小心些。”殷慎語氣裏滿是無奈:“女孩兒不要這麽毛毛躁躁,傷着碰着留下傷疤多難看。”
“你送我回來?”初筝頓了下:“所以,是想好做我的人了嗎?”
殷慎隻想笑,沒說話。
初筝:“……”
要死。
好人卡想幹什麽玩意!
我TAMA慣着你,你還覺得自己挺厲害是吧!
殷慎牽着她往府邸那邊過去。
初筝也不着急,不動聲色的跟着他。
眼看初府就在前面,殷慎腳下忽的一轉,帶着初筝拐到旁邊的一座府邸前。
這座府邸沒有挂牌子,他們一過去,門自動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