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有員工也有客人。
三個人氛圍不太對勁,有人正往這邊看。
初筝掃章豔一眼,很不客氣的怼回去:“你娘教你給人當二奶?”
旁邊的觀衆瞬間嘩然。
還以爲是什麽家庭矛盾,沒想到這麽刺激。
章豔臉色微變,呵斥出聲:“你胡說什麽呢!”
萬盈是小三上位,她這個小姐妹,也不是什麽幹淨的,被人包養在外面。
這大概就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真實寫照。
“我有沒有胡說,你心裏最清楚。”
章豔當然不敢認,陰沉着臉道:“你個小丫頭片子,張口就胡說八道,沒人教你,今天我就教教你。”
章豔揚手就要打初筝。
章豔的手掌停在初筝面前,她手腕被人握住,怎麽也落不下去。
初筝手指用力。
章豔臉色瞬間就白了:“痛痛痛……”
“小初你幹什麽!”萬盈扶着章豔,沖初筝道:“快松開你章阿姨。”
初筝将章豔甩開,退後一步。
“沒事吧?”
“好痛……”
章豔感覺自己手斷了。
“下次打人前,想考慮下自己能不能打赢。”
初筝扔下這句話,揚長而去。
“什麽情況啊?”
“二奶什麽的……那小姑娘估計是那邊的女兒吧。”初筝一看就是處于叛逆期的少女,再看這兩個女人的年紀,很容易就能才出來。
“哎,現在的人真的是……”
章豔被人看得很不爽:“看什麽看!”
圍觀的人立即散開。
章豔的手沒什麽問題,就是叫得厲害罷了。
“盈盈,那死丫頭是不是瘋了?竟然動手?”
章豔完全忘了,是她先動手,初筝不過擋下來而已。
萬盈也不知道初筝怎麽回事,此時隻能安慰小姐妹:“最近和她爸吵架呢,可能心情不好。”
“當後媽真是遭罪。”
章豔輕嗤一聲。
“那有什麽辦法……”
萬盈把店裏的人叫過來:“剛才那女孩是來幹什麽的?”
這地方她這樣的年紀來幹什麽?保養也太早了……
萬盈想到之前的事,心底就有些不安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不能透漏客人的信息。”
萬盈詫異:“她是這裏的客人?”
“是的。”
萬盈讓章豔自己先做着,她去洗手間給池父打電話。
“老公,你給你女兒錢了?”
“沒啊,那死丫頭就該教訓教訓。”池父提到初筝就火大:“怎麽了,你遇見她了?”
“嗯……她不知道哪兒來的錢,跑到spring來消費,這裏的消費可不低呢。”
池父收回她所有的卡,這件事萬盈很清楚。
她還以爲是池父又給她錢了。
結果不是……
那她哪裏來的錢?
萬盈給池父打完小報告,還憂心忡忡的。
“老公,你說她在外面不會做些什麽違法的事吧?”
池父冷笑:“她那點膽子能做什麽違法的事?行了,這事我知道了,我還有個會,挂了。”
萬盈挂斷電話,看着手機界面,好一會兒才出去。
-
初筝很快就見到池父。
在酒吧門口。
估計是萬盈告訴他,自己在這裏打工。
池父出入的都是高檔會所,自然看不上這樣魚龍混雜,看着就不上檔次的酒吧。
“你就在這裏工作?”
池父語氣裏的嫌棄不加掩飾。
初筝插着兜,睨着池父:“池先生有什麽意見?”
“你丢誰的臉呢?”
“靠勞動吃飯,丢什麽臉?”勞動光明!雖然我并不想……明天辭職好了。
“這地方?”池父嫌棄的指着酒吧的牌子:“你在這裏勞動什麽?這裏面都是些什麽人?你看看你現在這什麽鬼樣子?”
池父指完牌子,又開始指初筝的形象。
統統數落一番後,更加生氣了。
這要是讓人知道,他女兒在這裏當服務員,他面子往哪兒擱。
初筝:“你來找我,就爲說這事?”
看見初筝太生氣,池父把正事都給忘了。
“你的錢,誰給你的?”
王八蛋給的呗。
“跟你有什麽關系。”
“我是你爸!”
池父聲音有點大,旁邊的人投來注目禮。
池父立即壓低聲音:“你老實說,你的錢哪兒來的?”
他不信她能在這裏打工,賺到那麽多錢。
他雖然沒去過萬盈說的那個美容會所,可每次刷卡都是他都短信提示,那裏的消費能低?
這個酒吧服務生的工資能有多少?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初筝道:“池先生管好你家老婆比較好。”
你女兒早沒了。
現在來管什麽啊。
池父剛反應過來初筝叫自己池先生,當場就要扇她:“你還有沒有點規矩……”
初筝:“……”
爲什麽每個人都想打我。
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就活該被你們打嗎?
初筝還沒動手,酒吧老闆不知從哪兒鑽出來,擋在初筝面前:“哎喲幹什麽幹什麽,喝醉了?在我這裏打人,還有沒有王法了!?”
初筝覺得酒吧老闆說出這話有點魔幻。
你還知道‘王法’這兩個字呢?
初筝雖然沒在酒吧待兩天,可原主在這裏待了一陣了,這酒吧怎麽看都不像是良民開的。
“我管教自己女兒,關你什麽事?讓開!”
池父不滿突然冒出來的人。
酒吧老闆狐疑:“她是你女兒?”
這人怎麽看都是個有錢人,怎麽女兒淪落成這樣?
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這小姑娘都快餓暈了,瞧着都可憐。
他好不容易動下他不多的恻隐之心,沒想到對方有這麽有錢的老爸,那他的恻隐之心不是白動了嗎?
之前怎麽跟他說的來着?
母親去世,父親破産帶着小姨子跑路,不要她了?
感覺被騙了。
啧。
現在的小丫頭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“他認錯人了。”初筝面不改色的往酒吧裏面走:“老闆,麻煩你别讓他騷擾女孩子。”
“池初筝!你給我站住……”
池父被酒吧老闆攔住:“這位先生,這裏鬧事可不明智。”
“你……”
池父也知道這些地方,多多少少不幹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