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筝拉着東凜離開。
走出那個鎮子，初筝若有所思的出聲：“她好看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東凜沒聽明白。
“剛才那個好看嗎？”
東凜突然反應過來：“我沒看她。”
“那你在看什麽？”
“……好像有妖靈在附近。”東凜道：“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。”
那氣息和之前在初筝身上感覺到的差不多。
東凜低頭自家冷着臉的小徒弟一眼：“你是……吃醋了嗎？”
“我爲什麽要吃醋。”笑話，醋有什麽好吃的。
“嗯……那爲師怎麽聞到一股酸味？”
初筝沒好氣：“你鼻子有問題。”
她快步往前走。
東凜追上她，拉着她手腕：“慢點。”
初筝腳步放慢，任由東凜牽住她的手。
東凜捏着她軟乎乎的手：“之前你明明幫了她，怎麽剛才你又一副不願和她說話的樣子？”
他之前還以爲她是認識那個女子，才出手相助。
說到這個初筝心底就有氣。
可她又不能說。
隻能氣鼓鼓的憋出三個字：“我樂意。”
東凜眸光微閃，實在是搞不懂自家小徒弟怎麽想的。
他突然拉初筝一下，初筝被他攬在懷裏，身體一躍，失重感襲來，也不過片刻，初筝腳下就踩到東西。
東凜低頭看初筝一眼：“想站着嗎？”
“不要。”
初筝一如既往的拒絕了。
東凜沒松開她：“我還沒教過你禦劍飛行吧？”
初筝大言不慚的胡說：“我會。”
東凜驚疑：“是嗎？那你試試控制它。”他都沒教過，她怎麽會了？跟誰學的？
初筝：“這是你的劍。”
東凜：“嗯，你可以試試看，它不會排斥你。”
有主人的命令，靈器當然不會違背主人的命令。
初筝連自己的劍都沒有，哪裏學過什麽禦劍飛行，不過是仗着自己以前的經驗，瞎說的。
現在東凜讓她來試，初筝不太樂意。雖然理論上應該差不多，可萬一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，出了意外，有損她高貴冷豔的形象。
所以初筝選擇——
她伸手抱着東凜。
東凜被初筝抱得猝不及防，劍直往下掉。
東凜連忙穩住，升回之前的高度。
好一會兒東凜擡手，放在初筝肩膀上，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，沒有再提讓她禦劍飛行的事。
-
東凜帶着初筝走走停停，很久之後抵達北方最冷的一片極寒地帶。
他們往又往裏面走一段距離，最後停在一個湖泊前。
四周都結了冰，唯有這個湖泊，清澈見底，水波蕩漾。
“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東凜沒回答她的問題，攏了攏初筝身上的披風：“在這裏等爲師。”
初筝皺眉，她并不需要什麽武器……
東凜直接下了水，湖面蕩漾下，還是那清澈見底的模樣，可東凜不見蹤影。
初筝蹲下去用手碰了碰水面，這哪裏是什麽湖，這是個陣法。
她試着進去，結果這陣法拒絕了她。
剛才東凜也沒做什麽，直接就進去了，怎麽到她就不行了？！
什麽意思啊！！
“嘻嘻嘻嘻……”
突兀的聲音響起。
初筝扭頭就看見妖靈坐在旁邊的一堆冰雪上，兩隻犄角看上去又大一圈。
這狗東西怎麽還跟着？
不如……
在初筝準備幹掉它的時候，妖靈笑嘻嘻的問：“你和你師尊是不是那什麽了？”
初筝：“……”
你一個妖靈，爲什麽整天對這些事這麽熱衷！
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“好奇嘛。”妖靈八卦：“我聽說東凜仙尊一直沒有伴侶，他肯定是第一次，你……哎，你怎麽打人啊！”
妖靈往冰雪後面躲。
初筝過去就沒看見影了。
遠處妖靈冒出個腦袋來：“嘻嘻嘻，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……”
初筝：“……”
初筝往那邊走，妖靈一閃，白茫茫的世界裏，就再也瞧不見了。
狗東西跑得倒是挺快。
初筝回到湖邊。
東凜許久都沒出來，湖面一片平靜。
初筝來回在原地走動，好人卡别逞能挂在裏面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湖面有了動靜，初筝立即往那邊看去。
東凜從湖裏出來，飛身躍上岸邊。
他手裏拿着一根象牙色的骨頭，東凜幾步走到初筝面前，拉着初筝的手，放在唇瓣咬一下，初筝指尖刺痛。
我……X！
你幹什麽！！！
初筝差點跳起來打他。
東凜将血滴在那根骨頭上。
初筝看着那根骨頭将她的血吸收，東凜握着初筝手指，微微低頭，呼出的熱氣落在初筝手背上，舌尖掃過被咬破的地方。
初筝擡眸看他，男人唇瓣上沾了一點嫣紅，此時看上去鮮紅欲滴。
他眉眼微微垂着，含着她手指，輕輕的吮着。
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神情，可莫名的有些……
初筝猛地抽回手，東凜一愣，有些緊張：“是不是弄疼你了？”
“沒……”
初筝聲音有些低，她扭開頭：“這什麽？”
“送你的禮物。”東凜頓了下，聲音也壓低不少：“你不是……想要定情信物嗎？”
初筝：“？？？”
定情信物就送她這根破骨頭？
當她是狗嗎？
-
東凜當然不可能就這麽送給她，又帶着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。
群山環繞，不遠處有座火山。
就在火山腳下，住着一個渾身裹在袍子裏的人。
那人看都沒看初筝，隻是不确定的問東凜：“你要我爲你做妖用的武器？”
“嗯。”東凜将東西遞給他：“材料都備好了，盡快做好。”
那人将東西接過去，看了兩眼：“雪龍骨？你送給誰？”
東凜沒出聲，隻是看初筝一眼。
那人古怪的打量初筝兩眼，似乎不明白東凜爲什麽要送一把妖族用的武器給一個人。
東凜不願多說：“能做嗎？”
那人拿着東西往屋裏走：“一個月後來取。你别死在我這裏。”
初筝琢磨下那話不對勁，初筝握住東凜手腕：“你受傷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東凜安撫性的拍下她手背。
初筝目不轉睛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