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筝打量下原主的房間。
陳設簡單,幾樣簡單的家具,其餘地方都空着。
案幾下堆着不少書,初筝翻了翻,都是關于修煉的。
原主應該仔細看過,每一本都有翻動的痕迹,有不少地方還做過标記。
原主性格雖然有些驕縱,可在修煉上卻從來沒落下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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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時候,宗主也來了,看完葉絡之後,和幾位長老商議一番,讓人給他們護法。
初筝第二天起來,才看見宗主和那幾位長老一起出來。
昨天的人已經散了不少,此時隻剩下幾個人。
“宗主,葉師妹怎麽樣?”
宗主:“等她醒了再看。”
他們是把妖氣都逼出來了,可葉絡的脈象不穩,也一直沒醒,他們也看不出來怎麽回事。
這樣的事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。
宗主沉着臉:“你們怎麽遇見這隻妖靈的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……葉師妹一直沒出來,我們去看,那妖靈就在裏面了。”
那幾個弟子仔細的将那天的事說一遍。
“要不是小師姐非要出去住,大師兄也不會離開,葉師妹可能就不會出這樣的事。”某個弟子大着膽子說一句。
“對,大師兄在的話,肯定能發現那隻妖靈。”
他們都覺得是林疏放不在,所以妖靈才會有機會。
而林疏放不在,是因爲初筝。
所以這筆賬,直接算到初筝頭上。
一個接一個的給宗主告狀。
初筝:“……”
都是同門,何必這麽黑我。
林疏放自己要跟着我,又不是我讓他跟着的,憑什麽把鍋甩給我!
再說,就算我住在那裏,葉絡一定要對我動手,那我不還是得反擊嗎?
林疏放能發現個屁啊!
宗主皺眉聽着,沒有任何表示。
倒是旁邊的二長老有些惱怒:“這個初筝,越來越不像話。”
宗主看二長老一眼,二長老想起初筝小時候是跟着宗主長大的,瞬間閉嘴。
不過他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。
這段時間那初筝屢屢犯錯,還屢不悔改。
要不是因爲她是東凜仙尊的徒弟,他們無權管教,不知道處罰多少次了。
宗主:“疏放你說說。”
“師妹并沒有讓我跟着她離開,是徒兒不放心師妹,這才跟她出去住。”林疏放道:“而且那妖靈很古怪,就算徒兒在,也不一定能發現。”
妖靈的古怪之處,他們都已經領教過。
林疏放這麽說,宗主心底有了數。
“派兩個弟子照顧葉絡,其他人都散了。”宗主吩咐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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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絡第三天醒過來,身體十分虛弱,不過沒有太大危險。
和原主當初受的比起來,葉絡可太幸運了,隻不過是折損了一點修爲罷了。
葉絡醒過來後,一個接一個的弟子往天淨峰上跑,冷清的天淨峰,熱鬧得宛若菜市場。
要是原主看見這些人圍着葉絡轉,估計得被氣死。
可惜初筝不是原主,壓根不搭理他們。
【主線任務:請在一個時辰内,花掉十枚靈石。】
初筝:“……”
冷靜。
習慣了。
這個世界普通人用的是銀兩,修真者之間,用的卻是靈石作爲流通貨币。
宗門外就有一個鎮子,那裏聚集着不少散修,和一些想要來宗門求學或者有别的需求的人。
因此這個鎮子逐漸發展成了一個熱鬧的集市。
初筝從宗門出來到鎮子就花掉大半個時辰,她的時間不多。
到鎮上後,随便挑了個擺攤的過去。
“姑娘,買點什麽?”攤主熱情的招呼:“我這裏的藥草都是最新鮮的。”
初筝把靈石放下:“都要了。”
攤主看着初筝放下的靈石,一二三四……
攤主差點以爲自己數錯了。
他這些藥草,哪裏需要這麽多靈石。
攤主觑初筝兩眼,笑容逐漸擴大:“您都要?”
初筝矜持的颔首:“嗯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攤主可樂壞了,迅速把靈石收起來,直接将所有藥草都裝起。
冤大頭不宰白不宰嘛。
況且這是她自己給的,可不是他坑的。
攤主怕初筝反悔,将東西一裹,準備溜了。
結果一轉身就被人攔住:“你的草藥呢?”
對方穿着雲宗的統一弟子服。
雲宗有發放弟子服,不過沒有要求弟子一定要穿,隻是重要的場合,需要大家撐撐場子才會要求統一服裝。
但也有不少弟子會穿,畢竟穿上這個,出來别人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比如現在……
攤主見對方是雲宗的弟子,小心翼翼中帶着點谄媚:“仙長……都賣……賣了。”
“賣了?”那弟子突然就急了:“你賣給誰了?”
攤主被吓到,擡手一指:“她。”
攤主指着拎着那包草藥還沒離開的初筝。
那弟子順着攤主看過來,意外的叫一聲:“小師姐?”
攤主茫然的看着雲宗弟子和初筝,小師姐那不是比這位還厲害嗎?
都是雲宗的弟子,那應該沒什麽事……他可以跑了嗎?
雲宗弟子沒再理會攤主,而是走到初筝面前:“小師姐,你買的藥草裏有幾株紫绮靈草,葉師妹需要,你給我吧。”
這人的語氣,哪有半點對師姐的尊敬。
還開口就要。
你當自己是什麽人?
懂不懂規矩!
我可是你師姐!
“她需要關我什麽事?”
她需要我就要給?
憑什麽啊!
不能因爲她長得好看,就爲所欲爲吧!
誰還不是個小美人!
雲宗弟子:“小師姐,要不是你,葉師妹怎麽會被妖靈傷到?你就沒一點愧疚心嗎?”
哎喲,這就是我幹的,我爲什麽要愧疚心,你在開玩笑嘛。
初筝穩住表情,端着高貴冷豔的姿态,睨着那弟子:“她受傷,跟我有什麽關系?”
雲宗弟子譴責:“要不是小師姐你不聽勸非得出去,大師兄就不會跟你走。大師兄在,那妖靈能傷到葉師妹嗎?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。
你大師兄都說了,就算他在場,也不一定能發現。
而且是你家大師兄主動跟我走的,我沒有任何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