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涵珊當然不肯幫忙,溫弘毅沒辦法,跑來找初筝,想讓她幫忙給柳涵珊說一下。
“溫先生,這是你的事。”
初筝态度更是冷漠。
“怎麽是我的事,以後還不是你來繼承?你難道要看着咱家就這麽完了?”
初筝認真道:“我可以放棄繼承權。”
柳涵珊一定要她繼承溫家,是因爲她不想讓安穗成爲赢家,可現在溫家的情況,她繼承來有什麽用?還債嗎?
“溫初筝,我是你爸爸啊!你不能見死不救!”
溫弘毅眼底盛着怒火。
“……”不,你女兒已經死了。
初筝避開溫弘毅的糾纏,快速上車離開。
溫弘毅不斷來堵她,初筝嫌他煩,正好靳休要去外地出差,初筝直接帶着他一起去。
爲什麽是帶着靳休?
哦。
初筝有專機。
跟着靳休的團隊,萬萬沒想到,他們竟然能坐專機出差,住宿也是五星級豪華。
跟着靳總女朋友出差,這也太幸福。
但靳休不這麽覺得,每天都隻能感歎帶小朋友好難。
“小朋友,你過來。”
“幹嘛?”
“這個喝掉。”靳休将一杯牛奶放在初筝面前。
“你自己怎麽不喝?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靳休哄她:“快點喝掉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放什麽東西了吧?”初筝懷疑。
“小朋友,我沒有往家裏亂放東西的習慣。”靳休意有所指。
初筝聽懂他說之前那瓶酒的事,可那又不是她放的,所以初筝直接無視掉。
初筝端着那杯牛奶一口悶,隻是普通的牛奶,沒什麽東西。
“我聽說這附近有溫泉,小朋友想不想去?”這個季節泡溫泉最合适。
初筝想都沒想,直接拒絕。
靳休無奈:“小朋友,你怎麽不喜歡出門?”
初筝頭也沒擡的問:“出門有你嗎?”出門我就被王八蛋支配了!在家當鹹魚苟着不好嗎?
靳休:“……”
她這冷不丁的冒一句出來,每次都能讓他血槽全空。
靳休走過去,抱着她問:“有我你就出門?”
“看心情。”
“那小朋友……現在心情怎麽樣?”靳休拖長音:“想不想和我出門泡個溫泉。”
“并不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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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鍾後,初筝坐在副駕駛上,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飛掠過的街景。
兩人先去商場買泳衣,出來之後才去溫泉。
這個季節正是泡溫泉的時候,人非常多,靳休已經習慣節省,所以打算排隊,誰知道初筝已經拿到牌子,拉着他往裏面走。
侍者将他們帶到一個幽靜的溫泉,不算大,但很私密。
初筝沒打算下去,過來就直接躺椅子上,以大人招呼小孩的口氣:“你去泡吧。”
“你不去?”
“不……靳休!”
靳休将初筝抱起來,在她耳邊吹口氣,語氣暧昧:“我一個人泡多沒意思,小朋友陪我吧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我就不應該來!
我應該打死他!
【……】小姐姐泡個溫泉而已,你有必要上升到這個高度嗎?
初筝冷漠的将王者号給屏蔽了。
初筝從來不是會玩鬧的主兒,所以泡溫泉也僅僅就是泡溫泉而已,靳休在旁邊跟她說話,她偶爾應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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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泉結束回到酒店,第二天靳休就要辦正事,接下來幾天都很忙,初筝一個人待在酒店,靳休以爲她會煩,結果她整天吃完睡,睡完吃,就快長酒店裏了。
本以爲初筝什麽都沒幹,結果回去的時候一收拾……
靳休看着堆在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:“你什麽時候出去買的?”
初筝盤腿坐在旁邊:“你不在的時候。”
靳休翻了翻這些東西,包包首飾化妝品他能理解,可是……
靳休拍了拍旁邊的花瓶:“你買這個幹什麽?”
“插花?”花瓶不就是用來插花的嗎?沒毛病!
“你會嗎?”
“……”初筝想了下:“你學。”
“爲什麽要我學?”靳休震驚:“小朋友,你搞清楚,誰是女孩子?”
“女孩子怎麽了?”
“沒怎麽……我學。”靳休秒慫:“可是你拿着古董來插花,是不是有點……”
花瓶不到帶,又大又容易碎。
所以初筝轉頭就給捐旁邊的博物館裏。
博物館:“???”
雖然捐了,但回去後,初筝重新買了花瓶,擺在那兒,靳休每天回來都能看見。
最後沒辦法,讓助理去給自己報個插花班。
“溫小姐要去?”助理最初沒多想。
“……”
她去什麽啊!
“你先去報。”
“哦。”
靳休偷摸摸的去上補習班,一開始插得亂七八糟,後面就稍微好看一點。
靳休覺得自己以前是個生活費,自從有了他家小朋友後,洗衣做飯插花,那是樣樣精通。
“小朋友,你離開我怎麽辦?”
“我爲什麽要離開你?”初筝莫名其妙,轉而又警惕的問:“你想幹什麽啊?”
“……”
對不起,他不應該和小朋友講這種話。
“你一輩子都不離開我?”
“那不然?”
“那我要是死了呢?”
“那就死……”
【小姐姐你說出來試試。】
“……一起呗。”初筝鎮定的接下去。
靳休看着她笑,男人模樣英俊帥氣,笑起來更是迷人。
“笑什麽笑,做飯!”初筝摳着沙發邊緣,兇巴巴的:“我餓了,快點!”
“那小朋友先吃個甜點?”
初筝餘光睨他。
靳休撐着料理台,指着自己。
初筝:“……”那、我不客氣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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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弘毅沒有柳涵珊幫忙,公司敗落得非常快,資産不斷縮水,最後隻能變賣,結果最後還是負産。
安穗生下一個孩子,學校那邊她長時間沒去,也直接被開除。
帶着個孩子,安穗哪裏還能有好日子過。
溫弘毅和安穗一起,但是安穗受不了上門要債的人,帶着孩子離開了,留下溫弘毅一個人。
尹修陽在幾年後被抓住,錢已經敗得精光,等待他的将是審判。
初筝很久之前聽人說,安穗在外地帶着孩子嫁了人,不過男方家境一般,安穗過得并不是很好,每天都夾在家庭和孩子之間,吵吵鬧鬧。
本以爲自己能成爲人上人,沒想到最後還是淪爲普通人。
以安穗的見識,她真的想過得更好,其實也是可以的。
可惜安穗受不了那些活,她不願意去做。
她要是的千金小姐的生活,沒有溫弘毅,誰又願意去寵着她呢?
在眼前的時候不珍惜,失去一切都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