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就想吃軟飯。
吃軟飯多好啊。
整天就吃吃喝喝,躺着就行。
可惜……
沒人給他們吃軟飯。
聞聲對此不發表看法。
他扭頭問初筝:“你爲什麽有那麽多錢?”
初筝張口就胡說八道:“我有金礦。你跟着我,絕對不會讓你受苦。”
聞聲好半晌才嗫喏一句:“我像你養的男寵。”
初筝挑着他下巴:“所以,想好怎麽讨好我了嗎?”
“姐,注意點啊!!我們還在呢!!”
淩軍那邊一陣起哄聲。
聞聲耳尖泛紅,撇開頭,嘀咕道:“我會考上的,我會自己賺錢。”
初筝下意識的道:“就你……”
【小姐姐你不要打擊好人卡的積極性好嗎?】王者号苦口婆心的勸。
初筝:“……”
本來就是個弱雞。
【……】
人家離開你就是個王者好吧!!
明明是你自己太兇,竟然怪人家太弱……
初筝被王者号吼得沒法說,隻好随便敷衍他兩句。
-
接下來就是等錄取通知書,這個等待的時間漫長。
聞聲平時在淩軍店裏幫他整理下賬目,有人考上,會來淩軍這裏請客吃飯。
可他的通知書一直沒送來。
聞聲沒露出急色,然而心底肯定是不安的。
淩軍等人這幾天都不敢在他面前晃,也就初筝沒事人似的,該幹嘛幹嘛。
“姐,你不擔心姐夫啊?”
淩軍都替初筝捉急。
初筝莫名其妙:“擔心他幹什麽?”
淩軍遲疑:“姐夫要是沒考上……”
這對姐夫的打擊多大啊!
初筝無所謂:“那就沒考上,這有什麽?”
反正王八蛋有的是錢,養他就跟養豬一樣簡單。
【……】
自閉.jpg
“姐,姐夫要是沒考上,這心裏多不好受啊。”淩軍道:“你還是安慰安慰他。”
“哦,那晚上安慰他。”
“……”
淩軍表示自己什麽都沒聽見,拿着東西趕緊溜了。
-
聞聲心情不太好,慢吞吞的走在後面,初筝把信箱裏的信都取出來,不耐煩的催促他:“你快點,撿錢呢?”
聞聲走快幾步,跟着初筝進屋。
初筝看了看信箱的信,在最下面找到一封從首都寄來的。
“聞聲。”
“唔?”
初筝揚了下手中的信:“錄取通知書。”
聞聲眸子微微一亮,幾步過去,從初筝手裏拿過那封信。
看見上面的字,他表情又微微變了下。
初筝看着他高興的神色還沒完全露出來,就變得沮喪起來。
“怎麽,還不高興?”
好人卡怎麽這麽難伺候。
聞聲捏着那封信:“我……去上學,你怎麽辦?”
“當然是跟你去,你以爲我會讓你一個人去?”初筝理直氣壯的。
聞聲一愣。
窗外的夕陽落在男孩子臉頰上,他緩慢的揚起笑容,暖橘色的光芒,溫暖又明豔。
清澈烏黑的眸子裏,隻有一個人的身影。
那就是他的整個世界。
-
聞聲去上學之前,初筝把婚禮給辦了。
直到多年後,縣城裏的人回憶起來,都表示再也沒見過那麽大陣勢的婚禮。
花了多少錢沒人清楚,反正不是他們能想象的。
要不是當時政策已經放開,估計婚禮還沒結束,就得被抓起來批鬥了。
淩嬌嬌看着街道上的婚車,表情陰沉難看。
比起現在這個婚禮,他那個算什麽?
而且……
她現在過的什麽日子?
“嬌嬌?”
聽見有人叫她,淩嬌嬌第一反應不是去看是誰,而是趕緊離開這裏。
“嬌嬌是你嗎?”
後面的人追上來,拉住她。
“嬌嬌,我是大偉,是我啊。”
“大……偉?”
淩嬌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是我。”徐大偉點頭。
當初知青可以返城後,徐大偉就回了自己的城市,淩嬌嬌再也沒見過他。
徐大偉這次回來是特意來找淩嬌嬌的。
淩嬌嬌長期被胡林家暴,徐大偉一回來就對她噓寒問暖,仿佛回到他們剛談戀愛那會兒。
淩嬌嬌一開始怨恨徐大偉,如果不是他,自己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可是随着徐大偉的花言巧語,和對她的好,淩嬌嬌最後原諒這個男人。
兩人來往多了,不免就會發生點什麽。
縣城就這麽大,胡林知道這件事是早晚的事。
胡林帶着人找上門,把徐大偉好一頓教訓。
徐大偉找淩嬌嬌也不是真的什麽念舊情。
他回城後就結了婚,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,他一直沒有孩子。
去醫院檢查後被告知,他可能不能有孩子。
徐大偉這才想起淩嬌嬌。
他想要認回他的女兒。
就算是個女孩兒,那也是他的種。
徐大偉告訴胡林那不是他女兒,胡林想想淩嬌嬌的生産日期,還有什麽不明白的。
徐大偉趁胡林和淩嬌嬌鬧的時候,抱着女兒跑了。
胡林沒那麽好糊弄,也是個狠人。
讓人抓着徐大偉,把人打得半殘廢。
女兒倒是沒要回來,不過徐大偉被打得暈過去,等他醒過來,女兒早就不見了。
徐大偉是孩子沒要到,自己還成了殘廢。
淩嬌嬌被胡林關在家裏,很快就瘋了,胡家不想要這樣的媳婦,讓人把淩嬌嬌給賣了。
最後告訴張小萍和淩樹是她自己走丢,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-
本來就是淩嬌嬌先和别的男人鬼混,被胡林抓個正着,張小萍和淩樹沒立場再去怪胡家。
因爲淩嬌嬌的事,兩人在縣城裏也擡不起頭來。
最後灰溜溜的回了村。
村子裏的人也早就知道,不過張小萍臉皮厚,誰要是說,她就直接開罵。
而淩飛飛早就學壞了,對他們非打即罵。
淩飛飛年紀大點,到讨媳婦的時候,張小萍托人說媒,卻沒人願意嫁給他。
淩飛飛其實不算醜,畢竟淩樹的基因在那裏。
隻不過他很胖,而且脾氣暴躁,出口成髒,沒有那個姑娘喜歡這樣的人。
别的同齡人孩子都有了,淩飛飛還是光棍一個。
淩樹後來幹活受了傷,直接癱瘓在床。
淩飛飛别說照顧他,就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