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槐身上沒多少錢,能給出那麽多錢的,隻有梁少。
梁少大概沒想到華槐這麽廢物,非但沒有把事情辦好,還把自己給咬了出來。
梁少後面有家族,律師上場,很快就把梁少摘幹淨。
不僅如此,還将所有事情都甩給華槐。
最後策劃綁架這件事隻能華槐一個人承擔,不知道是哪個狗仔拍到華槐在有關部門的照片,一時間沖上熱搜。
不過沒有具體案件詳情,大家隻能猜測華槐犯了事。
“華槐這白癡!”
梁少被律師保出來,恨不得弄死華槐。
“梁少,你别再胡來了,這次你父親很生氣。”律師在旁邊提醒。
梁少臉色難看幾分:“我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”
律師閉嘴,要不是爲了錢……誰願意伺候你,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!
梁少回去就被他爹按着打了一頓。
“平時玩女人就算了,現在開始玩綁架了,以後是不是得殺人?你要不要把老子也殺了,啊!”
梁少二十好幾的大男人,此時一個字都不敢頂撞,畢竟面前的是他衣食父母。
等他老子罵完,直接給他下了禁令:“這段時間你給老子在家裏好好反省!”
-
半個月後。
梁少在家裏玩遊戲,他老子風風火火的回來,怒氣沖天電腦砸了,啪的一下将一份文件打在梁少臉上。
“你最近得罪什麽人了?!”
梁少被打懵逼了,好一會兒才道:“我哪有得罪什麽人,我都沒出門……”
梁家好幾個業務都被别的公司截走。
一次就算了,兩次三次……這半個月來,做什麽都不順利。
今天才有人提醒他,他兒子得罪了什麽人,人家故意要整他們。
對方很有錢。
隻要錢給到位,你不幹,總會有人幹。
梁家算什麽?
要整他一個梁家,輕而易舉的事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
梁少嘴硬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你是來收債的吧!”
梁父氣得又把梁少打了一頓,讓他仔細想,得罪了誰。
最後梁少才支支吾吾:“孟初筝……就是上次……上次那個女的。”
這段時間他得罪的人,隻有她。
“你個混賬!”
梁父恨不得打死梁少,一天不學好,吃喝玩樂就算了,還幹出這麽些腌臜事。
梁父帶着梁少上門道歉,結果連初筝的面都沒見到。
幾經周轉,通過人聯系上麗莎,最後才約上一個時間。
梁父提前一個小時到約定的地方,初筝踩着點到。
“孟小姐。”梁父立即起身迎接,還踹了一腳坐着的梁少。
梁少陰狠的瞪初筝一眼,不情不願的起身。
初筝點下頭,直接坐到對面,梁父表情僵了下,跟着坐下。
“孟小姐,您喝點什麽?”
“随便。”
梁父讓人送咖啡過來。
梁父咳嗽一聲,試探性的道:“孟小姐,這次主要是想讓我這兔崽子給您道個歉,您看,您怎麽才能消氣?”
“爸!”
梁父一腳踹梁少腿上,梁少痛得龇牙咧嘴。
初筝攪下咖啡,端着喝了一小口,她慢條斯理的道:“就看梁先生,想要保什麽。”
梁父在看見初筝第一面,直覺告訴他,這個女生不好對付,此時初筝開口,平靜淡漠的語氣,更讓梁父心頭一跳。
“孟小姐的意思啊?”
初筝身體自然的靠在沙發上,語氣都像空氣緩緩流動的咖啡香氣,慢悠悠的:“公司,繼承人,你要哪個?”
“你什麽意思!”
梁少先炸毛。
“我說的人話,你聽不懂?”
“你……”
梁父把梁少按下來,常年在商場上洇浸的眸子,此時透着幾分淩厲:“孟小姐,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太絕。”
初筝指尖搭在手腕上摩擦:“你兒子找人綁架我,你不會以爲他就是想和我聊聊天,談談人生吧?”
梁父自知理虧:“這件事是他不對,孟小姐想要什麽補償……”
“如果我沒這麽厲害,我現在在哪裏?你兒子會怎麽對我?玩膩之後,轉手一賣,我這個人就徹底消失了,反正每年全國都有那麽多人失蹤,生不見人死不見屍。”
梁父當然知道他這兒子真的把人綁到手,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過。
就算不像初筝說的那樣,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。
梁少忍不住出聲:“這件事并沒發生,你現在不好好的。”
沒發生就代表你沒做過了?
她厲害還要怪事情沒來得及發生,這是什麽道理。
犯罪未遂前面也有犯罪兩個字!
“但是我記仇。”初筝睨他一眼,随後看向梁父:“你隻有兩個選擇。”
初筝起身,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“公司沒了就沒了,但繼承人沒了,以梁先生現在的年紀,再生一個不難。”
初筝揚長而去。
梁少臉色難看的叫梁父:“爸!”
梁父深沉的看他一眼,一言不發的離開。
-
梁少再怎麽氣人,也是梁父的兒子。
他并沒有立即做出選擇,但公司每況愈下,不管梁父找誰都沒用,往往剛談好,後面對方就改了口。
在足夠的利益面前,什麽都是空談。
梁父查不到初筝的具體情況,完全摸不透這個人。
越是這樣,越讓梁父心驚。
公司、繼承人……
選哪個?
公司是幾代人的努力,做到這麽大規模。
毀在他手裏,他以後有什麽臉去見祖輩?
兒子……兒子是他親生骨肉。
這個選擇對梁父來說困難。
然而看着公司的情況,梁父愁得頭發都快秃頂。
最後梁父打電話試探初筝:“孟小姐想怎麽處置他?”
“我是個好人,不會拿他怎麽樣。”我就是想做掉也不行啊!努力!做個好人!
梁父那邊松口氣,不是要命就好,這個女人背後是什麽勢力他完全不清楚,她真的要命,也許還真有辦法……
初筝繼續道:“梁先生和他斷絕關系,逐出家門就行。”
梁父有些詫異:“就這樣?”
“就這樣。”
初筝頓了下,似乎知道梁父在想什麽,她慢吞吞的道:“梁先生不必想着暗中接濟他,我會派人看着他,如果梁先生違背規矩,那就隻好委屈梁先生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