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不用陪我去送……”
砰！
季臨扭頭，旁邊哪裏還有人。
季臨瞪了瞪眼，就見初筝極快的消失在街道上。
“她幹什麽去？”季臨問江如霜。
“額……不知道诶。”
“……”你知道什麽！
季臨發現開車的小丫頭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。
“她很厲害。”
江如霜眸子亮晶晶的點下頭：“嗯。”
江如霜扭頭，打量他幾秒，有些慫的問：“小初認識你嗎？”
季臨仿佛聽見笑話：“認識我會這樣對我？”
江如霜看一下他的造型，鼓了下腮幫子，似不解：“不認識你幹什麽要救你，小初很少多管閑事的。”
季臨：“……”
她管這叫救？
他九年義務教育白上的，還是她的九年義務教育不一樣？
“你不覺得你們這更像綁架嗎？”季臨沒好氣。
“……”
江如霜似有些不忍，唇瓣嗫喏着，想說什麽，最後又抿着唇，眼底的那點不忍也變成别的東西。
她微微吸口氣，她轉過頭看着前方。
小初綁他一定是有理由的！
我看不見就什麽都不知道……看不見看不見……
季臨氣得咬牙，這都什麽人啊！
季臨突然冷靜下來，現在車裏就隻有一個槍都不會開的小女生，他完全有機會搶回車離開這裏。
但是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——
繩子踏馬的解不開啊！
一分鍾後，季臨繩子還沒解開，旁邊有聲音響起，接着前面的喪屍紛紛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湧去。
初筝很快回來，季臨隻好暫時放棄和繩子較勁，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悠閑樣。
江如霜也沒問什麽，啓動車子，通過那條街道。
前面就是第三中學。
大門敞開，地面斑駁着不少血迹，車子碾壓血迹，拖出長長的滑痕。
廢報紙、染血的書籍、學生證随處可見，校門的大理石上，還有血手印。
通過那血手印，仿佛能看見當時有學生抱着大理石，卻被喪屍拖走的場面。
“這學校……應該沒人了吧。”江如霜沒敢開進去，就停在外面。
學校裏面沒看見有喪屍活動。
而且都這麽久，學校裏的食物儲備糧不夠，學生不想餓死，肯定得往外面跑。
“進去看看。”
季臨出聲。
江如霜回頭看他，帶着些許迷茫和不解。
但他的話不重要，江如霜看初筝。
“你們不敢進就放開我，我自己去。”季臨道：“之前的事，是我不對，現在你們綁也綁了，氣解了，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分道揚镳？”
“進去。”分道揚镳？你想得美！好人卡對自己的弱一無所知！
“……”
行叭。
季臨往後面一靠，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車子可以開到教學樓下。
初筝讓季臨下車跟着自己，季臨琢磨着逃跑，很配合的跟上。
學校沒有活人，倒是遇見幾隻喪屍。
不過數量很少。
初筝找了個趁手的武器，都不用動用銀線，幾下就把喪屍搞定。
季臨：“……”
暴力狂！
學校轉一圈，确定沒人，三人回到車子上。
“現在去哪兒？”
季臨望着學校的方向，似乎在出神，初筝問他，他也沒出聲。
直到初筝踹他小腿一下，季臨才回過神：“還興虐待俘虜？”
踹你一下就虐待了？
我都沒使勁！
初筝面無表情的舉起手裏打喪屍的武器：“這個才叫虐待，試試嗎？”
【……】感覺小姐姐随時都會暴走，打死好人卡，是它的錯覺嗎？
季臨看見武器上斑駁的東西，有些反胃：“你能把那玩意扔掉嗎？惡心不惡心？”
初筝看他兩眼，見季臨是真的很反胃的樣子，打開窗戶把武器扔了出去。
初筝打開瓶水遞給他。
季臨扭下胳膊，意思很明顯：手綁着，怎麽喝？
初筝在江如霜背包裏翻出吸管，插進去後遞過去。
季臨：“……”我真是哔了狗！
哪個收集物資的時候，會往裏面裝沒用的吸管？
天氣這麽熱，季臨肯定是渴的。
虐待誰也不能虐待自己，所以季臨含住吸管，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。
“去哪兒？”
季臨砸吧下嘴：“不知道，随便開吧。說不定就遇見了呢。”
他就知道這兩個地方。
這個縣城說不大也挺大，如果人還活着，躲起來了，一時半會哪裏找得到。
更有可能這人壓根不在這裏。
“找個高樓。”初筝拍下江如霜的椅背。
“哦。”
江如霜開着車找高樓。
這個縣城要保存古老文化，所以樓都不算高，而最高的樓……在顧禾那棟樓隔壁。
也就高那麽一丢丢。
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，初筝和顧禾那群人，在樓頂上隔着樓相望。
顧禾臉上表情非常精彩。
“是洛初筝和江如霜。”
“媽的，肯定是她們幹的！”
“草！這兩個碧池！”
“她們是不是有病，竟然跑到對面樓上去，故意來看我們的慘樣嗎？”
-
季臨探身往下面看，底下喪屍密密麻麻，有一些玩具已經失去作用，不過還有一些苟延殘喘，吸引着這些喪屍。
“這誰幹的？”
季臨啧一聲。
這明顯是人幹的，對面天台上那些人，被困在那樓裏面了。
初筝沒吭聲，她也沒想來這裏，不過這附近就這棟樓下面有家廣告公司。
“小初，怎麽寫啊？”
初筝問季臨：“你找的人叫什麽？”
季臨回過頭來，看着初筝面前攤開的東西：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“找的人叫什麽？”
季臨盯着她看幾秒，道：“程左。”
江如霜把寫好的橫幅整理好，季臨隻顧着看江如霜寫，一轉頭發現初筝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架無人機。
無人機帶着橫幅，搖搖晃晃上了空。
季臨：“……”很有想法啊！
上面寫着程左的名字和彙合的地點。
無人機動靜挺大，如果季臨要找的人還看不見，那不是死了，就肯定是不在這裏了。
這個騷氣的方案，沒有無人機是無法實現的。
所以……
她的無人機哪裏來的？
“洛初筝！”
對面傳來喊話的聲音，隐隐有些污言穢語夾雜在裏面。
初筝往那邊看去，顧禾那些人，正沖她罵。
季臨聽一會兒，算是聽出名堂來了。
“你幹的？”
“不是，我沒有，别亂說。”初筝慣性否認三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