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被3級兇獸咬傷的消息,也在學生間開始流傳,不少人慶幸他們沒遇上。
也有人擔心接下來的安排。
萬一再讓他們回去,又遇上兇獸怎麽辦?
兇獸可不長眼!
學院那邊緊急商量一番,決定先暫停,他們還沒弄清楚那幾隻3級兇獸哪裏來的,還有一隻現在沒抓到。
初筝跟着大部隊回到學校。
景瀾不見蹤影,初筝隻看見魏教授。
回到宿舍,小九松口氣,但還是憂心忡忡。
“老闆,那個……謝婉婉會不會告發我們?”
她其實更好奇,之前在飛行器上,老師和初筝說了什麽。
不過她不敢問……
“沒事多睡覺。”初筝将小九推回她自己房間。
“不是老闆……”
初筝把門關過來。
小九擔驚受怕一晚上。
然而事實證明,謝婉婉什麽都沒說。
不過小九沒有放下心來,提心吊膽好幾天,直到謝婉婉和那幾個受傷的學生,都回到學院上課,也沒見有什麽異常,小九這才徹底松口氣。
謝婉婉似乎不住校了,初筝沒在宿舍樓裏見過她。
她們也不同系,沒什麽課要一起上,所以幾乎碰不上面。
初筝除了感歎謝婉婉命大,也别無他法。
弱小無助的小可憐,就是這麽心酸。
景瀾還是每天在那間辦公室兼教室裏喝酒,脾氣好點的時候,就坐在台子上,擺弄一些小玩意。
脾氣不好的時候,看誰都不順眼,想要刺上兩句。
當然他大多數時候脾氣都不好。
“初筝同學,你站在這裏做什麽?”
初筝雙手插兜,站在門口。
魏教授往裏面看一眼,掃到亂七八糟的房間,再看一眼站在那邊罵小九的景瀾,果然選擇不進去了。
“景瀾……經常罵你們?”
“沒有。”初筝頓了下:“他經常罵小九。”
因爲罵她會挨打。
景瀾每次想沖她發脾氣,對上她視線,轉頭就把怒火對準小九。
小九委屈,但小九不說。
魏教授示意初筝去旁邊聊聊。
“景瀾吧,以前不是這樣的,他是個天才……”
“天妒英才。”
“……”
魏教授嘴角抽搐一下,不過這話也沒錯。
魏教授歎口氣:“他精神力受損,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。”
“爲什麽會這樣?”初筝之前就覺得景瀾不太正常,他總是說發火就發火。
魏教授:“受傷的時候,腦部神經也受到永久性的損傷,當初他如果好好接受治療,可能情況會好一些,可惜他不聽……”
“總之就是現在這樣,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。”
剛開始那會兒,接近他一米的人,都得擔心自己的小命。
景瀾那個時候的情況,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鎮定劑。
有一次,魏教授和校長去看他,差點沒認出來那個人是景瀾。
濫用鎮定劑,對身體會造成負荷。
任由他這麽下去,要不了多久,他們就可以給他收屍了。
校長不忍心景瀾這麽下去,好不容易才說服他,讓他到學校來。
古生物系本來就沒人,安排他到這裏,就是挂個名而已。
誰知道最後初筝陰錯陽差進了這個系。
初筝:“……”
魏教授跟初筝說這些,就是想初筝多擔待一些。
“你把他當病人就行,他說的話大多數沒惡意的,就是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“嗯。”我的好人卡,我盡量忍着他。
我的我的我的。
呼……
魏教授聽了下裏面的動靜,覺得景瀾可能一時半會平靜不下來,他摸出一張邀請函遞給初筝:“一會兒你交給他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-
“老闆,這有封邀請函。”
小九買了東西回來,順便拿回來一張邀請函。
“嗯?”
誰沒事給她寄邀請函,請她去拆家嗎?
小九把邀請函遞給她。
初筝拆開看一眼,是殷二少寄來的。
她扔下邀請函,下一秒又拿起來,這邀請函的封面……和魏教授讓她給景瀾的那個一樣。
宴會在殷家舉行,名頭是殷二少生日。
殷家交際甚廣,因此來的人不少。
這些人前來,給的肯定不是殷二少這纨绔面子,而是給殷家面子。
殷二少穿得人模狗樣,站在門口迎接賓客,笑的得跟朵花兒似的。
初筝下車,殷二少眼尖,瞬間就看見了她。
讓旁邊的人招呼别人,他一溜煙的過來:“嗨,土豪好久不見。”
初·土豪·筝:“……”
“上次的事謝了啊,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,找我。”殷二少拍着胸口:“咱們以後就是兄弟,有哥一口肉吃,就有你一口湯喝!”
一個億說送就送,殷二少覺得這個兄弟必須交。
初筝:“……”
你吃肉我喝湯?
我要你這兄弟有啥用?
不要!
殷二少屁颠屁颠的帶着初筝進去。
“二少,這是誰呀?”女人勾着殷二少胳膊,将他拉住,目光落在初筝身上:“二少,你不喜歡人家了嗎?這就找新歡了?”
那聲音甜得發膩。
初筝忍不住摸下胳膊,也不知道殷二少怎麽受得了。
“去去去,一邊玩兒去。”殷二少顯然有些受不了,把胳膊拽回來:“這是我兄弟,亂說什麽。”
女人有些驚恐的看初筝一眼,片刻後默默的走開了。
初筝:“……”
她那是什麽眼神?
幾個意思?!
【小姐姐,我覺得她覺得你變了性。】星際科技發達,變性實在是太容易了。
“滾!”
【……】
殷家說是莊園也不爲過,從門口到裏面,鋪着紅毯。
四周草坪上點綴着裝飾物,隔一段距離就放着一張長桌,上面堆滿酒水飲料,三三兩兩的站在草坪上閑談。
機器人在草坪上穿行,爲客人提供服務。
殷二少親自帶着她,四周不免有人觀望。
“那是誰啊?”
“瞧着有點眼熟……上次那個……”
“上次什麽?”
“殷二少的新歡?”
“不像,我就沒見殷家這小子這麽殷勤過。”
“說不定是真愛呢?”
“得了吧,這一天換個女人都不嫌多的,會有真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