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,我就差一分,就一百三,也要抄嗎?”前排的一個同學舉手。
“清華差一分,讓你上嗎?”
“……”
阮老師竟然學會怼人了。
這還是他們那個軟綿綿的語文老師嗎?!
“80分以上,錯題抄二十遍。”
“60分以上,錯題抄三十遍。”
“60分以下,錯題抄五十遍。”
最後一個字落下,底下瞬間就炸了。
五十遍是要抄死他們嗎?
“老師不帶這樣的。”
“五十遍……要死啊!”
“老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同學們七嘴八舌的抗議。
面對底下的抗議,初筝撐着講台,不緊不慢的道:“那是以前。”現在的我還是原來的那個阮初筝嗎?天真!
“可是老師……”
“嫌五十遍太少,我可以給你加一百遍。”
“……”
靠!!
同學們面面相觑,軟綿綿的語文老師,畫風怎麽忽然變成高冷風了!
更詭異的是,他們發現,換作以往,早就跳起來的班霸四人組,今天一聲不吭。
沒有班霸撐腰,大部分同學也不敢和初筝正面杠。
“以後考好點,就不用抄。”初筝道:“加油。”
“……”
學渣不配擁有姓名。
初筝講完卷子上的錯題,然後讓他們仔細抄錯題,也不上新課。
初來乍到,她得緩緩。
下課。
初筝在走廊上碰到蘇合。
蘇合表情難看一瞬,她咬咬牙,壓低聲音:“阮老師,昨天的事你要是敢亂說,我跟你沒完。”
初筝闆着嚴肅臉:“我沒你那麽無聊。”大佬的形象不要的嘛!怎麽能随便八卦!
“哼。”
蘇合踩着高跟鞋,啪嗒啪嗒的離開。
-
蘇合下班出去和朋友看了一場電影,回來的時候有些晚。
她發現房子外面有幾個紙箱子,蘇合看了眼,上面是蘇甯電器……
蘇合打開門進去,裏面一陣涼爽。
今年熱得早,已經到開空調的溫度,但是這房子沒有空調,每天都隻能用電扇降溫。
跟學校提過好幾次,學校說着想辦法,一直沒反應。
難道學校給裝空調了?
蘇合這麽一想,急急的進屋。
結果發現屋子裏哪裏有什麽空調。
初筝房間門開着,涼氣是從那個屋子出來的,蘇合走進一瞧,屋子角落立着個立式空調。
“你空調哪裏來的?”
蘇合直接進去,沒看見初筝,她扭頭看外面衛生間,裏面有聲音。
蘇合盯着衛生間看幾秒。
“阮初筝你房間裏的空調哪裏來的?”
衛生間的門忽的打開。
女生穿着睡衣站在裏面,神情冷淡的望過來。
“買的。”不然我還能偷嗎!
“怎麽就你有?”蘇合以爲是學校買的,心底那叫一個氣憤:“是不是你讓人安到自己房間的?”
肯定是她回來得早,遇見裝修的工人,讓人安到她屋子裏的。
蘇合覺得這個推理十分合理。
眼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。
“我自己買的,不安我房間安哪裏?”初筝抱着一堆東西越過蘇合出來。
“你自己買的?!”
蘇合聲音拔高好幾度,攔住初筝。
“你哪裏來的錢,你那個舅媽天天問你要錢,你還能有錢買空調?騙誰呢?”
初筝不耐煩的道:“關你什麽事,又沒用你的錢。”我們隻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陌生室友,你卻想爬到我頭上當我媽管東管西,誰給你的臉。
初筝端着冷漠臉,大步進屋,砰的一下關上門。
蘇合追上來,差點被門撞到鼻子。
“阮初筝!!”
蘇合氣得跳腳。
蘇合不信初筝真的有錢買空調,她給學校打電話問,結果學校那邊說,沒有買過空調。
難道真是她自己買的?
還有之前在飯店她請那幾個學生吃飯……那可也是一筆不小的錢。
可是她哪裏來這麽多錢?
蘇合越想越不對,本來一個過得拮據的人,突然花錢大手大腳起來,過得比自己舒服,蘇合心底就很不爽。
生活裏有一類人,就是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。
蘇合氣得不輕,但是又沒辦法。
她坐一會兒去洗手間洗漱,結果發現台子上空蕩蕩的,除了她的牙刷杯子毛巾還在,沐浴露洗發露這些全沒了,就連洗衣粉都不見了。
蘇合想起初筝剛才出來的時候抱着一堆東西……
她表情瞬間跟調色盤似的,一會兒變一個色。
“阮初筝你開門!!”
蘇合把門敲得噼裏啪啦的響。
裏面沒人回應。
蘇合使勁的拍幾下:“阮初筝,衛生間的沐浴露你拿哪兒去了!!”
“阮初筝你給我開門。”
砰砰砰!!
房門忽的拉開,蘇合沒站穩,往裏面踉跄幾步。
“衛生間的沐浴露呢?”蘇合瞪着初筝。
“扔了。”
“扔了?你有病啊!”蘇合不可置信的嚷嚷:“你憑什麽扔了?!”
我草!
我的東西還不能扔嗎?
還要過問你嗎?
你算老幾啊!!
“憑我買的。”初筝環胸看着她:“我扔自己的東西,有什麽問題?”
“……”
蘇合從搬進來,帶過來一些日用品,用完之後,就一直用原主的。
用完還要催原主去買,平時讓原主買個小東西,也不給錢。
原主好欺負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初筝可沒那麽好欺負。
她是有錢,可她甯願拿這錢請班霸喝小飲料,也不給這狗東西用。
蘇合那邊不知道在心裏轉了幾個彎,突然又理直氣壯起來:“我剛才看見你把東西拿回房間了,你不給我用就不給我用,說什麽扔了,阮初筝你做人要不要這麽虛僞。”
說完,蘇合還翻個白眼:“不就是用你一點東西,跟誰買不起似的,至于這麽小氣吧啦的嗎?”
初筝眉眼冷淡:“買得起還用我的,你這是摳門啊?”
蘇合:“……”
蘇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美眸瞪着初筝,像是要從她身上瞪個窟窿出來似的。
之前那個軟綿綿,看着就好欺負的阮初筝,再也從這個女生身上看不見痕迹。
面前這個女生冷然、淡漠、強勢,周身萦繞着尊貴清雅的氣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