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告訴你。”這小騙子絕對知道,現在還裝模作樣的問。
話落,那股氣息便遠離他。
晏歌睜開眼,初筝已經坐正身體。
“殿下……”
晏歌低聲叫她。
清澈的聲音帶着幾分婉轉的委屈。
“嗯?”
“您這麽逗我,有意思嗎?”晏歌撐着桌子,坐好:“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
初筝:“???”
怎麽繞到這個問題上了?
“我哪裏不喜歡你了?”不懂就問!
“……”晏歌将手放在桌子底下:“剛才殿下爲何不親我?”
那麽好的機會,氣氛也剛好,她都沒有親自己。
晏歌覺得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。
還有她剛才說的話……
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?
“剛才我不是回答你的問題,爲何要親你?”
“……”
初筝回過味:“你想我親你?”
想親就說啊。
我又不會拒絕你。
晏歌擡頭慌張的看她一眼:“我……我沒有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
“殿下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晏歌擺手。
初筝眉眼冷淡,語氣不容拒絕:“過來。”
晏歌遲疑着,緩慢的起身,走到初筝身邊。
初筝拉着他,晏歌被迫坐到她懷裏。
“殿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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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棉送餐進來,見到兩人這膩歪的姿勢,垂着頭,趕緊将東西放好,一溜煙的出門。
“吃飯了,下去。”
晏歌摟着她不放:“殿下,喂我。”
“……”
你手就斷了嗎?
初筝将他抱起來,放在旁邊,毫不留情:“自己吃。”
晏歌:“……”
吃完飯,晏歌和初筝待一會兒,帶着何止回了绛月閣。
木棉進來收拾,将濕衣服拿出去。
她特意往床上瞄了瞄。
床上疊得規規矩矩,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迹。
看來晏侍君還得加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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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風雲色變。
黃家用厭勝之術,詛咒陛下,還意圖造反,證據确鑿,證人一個接一個。
這些人不管怎麽用刑,都一口咬定,是黃大人指使。
這件事陛下心底清楚怎麽回事嗎?
她就算不明白個中細節,也應當知道,并不是表面那樣。
可是那又怎麽樣呢。
沒有任何證據,可以爲黃家翻案。
女皇清楚。
甯遙也清楚。
她沒想到初筝策反她的人不說,還安排了别的人。
而這些人,不管她用什麽辦法,都沒辦法讓他們改口。
甯遙急得頭發都白了。
初筝聽說,甯遙最後大義滅親。
犧牲大部分的人,保下一些人,也保住她的地位,女皇并沒處置她。
原主當初壓根沒這份狠心,所以落得那個下場。
當然,女皇忌憚溫家,對原主肯定不會像三皇女那麽寬容。
甯遙大義滅親,保住自己的地位,這份狠心,讓一些人看清這位三皇女,不像平時表現的那樣。
這結局,有好有壞。
初筝隻能心底歎口氣。
要是能直接做掉就好了。
哪有這些破事。
“殿下。”木棉将房門關上,走到初筝那邊:“您之前讓我查晏侍君的事,奴婢查到一些事。”
初筝換個姿勢:“嗯。”
“晏侍君的父親因爲他是個男子,不得晏家喜歡,所以對晏侍君也不怎麽上心。”
晏歌小時候過得挺慘的。
直到,有一年,晏歌父親的一位遠方親戚,托付給他一個男孩。
晏歌這才有了玩伴。
因爲這位玩伴的身份不太好說,所以隻能跟在晏歌身邊伺候。
“殿下可還記得,您成年的那一年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成年那一年,原主被甯遙撺掇,幹了不知道多少荒唐事,原主自己都不記得了。
她哪裏能知道。
木棉看初筝那樣,也知道她不記得了。
“有一次,您跟三皇女出去,喝醉酒,撞上一位行色匆匆的公子……”
“您非說是那位公子撞的您,要讓那位公子給您道歉。”
有這回事?
原主喝酒之下,更是完全沒記憶。
初筝有點怕怕的:“我怎麽他了?”
“沒怎麽。”木棉道:“當時您隻是讓他給您道歉,和您一起的幾位,倒是調戲了對方一番。但是您拉着大家走了……”
“重點呢?”
“那位公子死了。”木棉道:“那位公子,就是晏侍君的那個玩伴。”
“跟我有什麽關系?”又不是我殺的!
也不一定……
原主不會真的殺過人吧!
怎麽有點慌呢!
“那位公子當天晚上就沒回去,被人發現的時候……”木棉含糊的說了一句:“因爲有人瞧見,那天晚上,您攔着那位公子,所以……”
初筝指着自己:“我幹的?”
木棉趕緊擺手:“當然不是,殿下那天晚上喝醉了,一直是奴婢伺候着,哪裏有時間出去。”
不是我幹的就好。
但是晏歌似乎覺得是她幹的。
所以他進宮來……是來複仇的?
初筝:“……”
操蛋!
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系啊!
好人卡這是要弄死我啊!
慌得一批。
初筝問木棉:“知道兇手是誰嗎?”
“殿下,這事都過去那麽長時間,哪裏還能查到。”木棉無奈:“奴婢查到這些,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初筝揮手讓木棉下去。
她得想個辦法。
失憶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麽來着……
【小姐姐……】榮耀号似乎被吓到了,王者号的小姐姐都這麽直接的嘛!?
“你可以幫我把他記憶抽掉一部分嗎?”
【……】榮耀号如果是人形的話,此時肯定是将腦袋搖成撥浪鼓:【小姐姐不行的,我做不到。】
“爲什麽?”
【……我……我隻是替王者一陣,權限不夠。】委屈巴巴。
“權限夠就可以?”
【……應該可以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