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欺詐诽謗還差得遠。
“無中生有。”初筝頓了下:“很容易。”
肖澤眸子微微瞪大,驚訝爬上臉頰。
無中生有……
那不是要嫁禍自己嗎?
“筝筝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?”肖澤一臉的痛心,不明白當初那個乖巧溫順的小女生,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。
初筝不出聲,指尖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。
肖澤一個人在那邊自說自話。
回憶他們曾經經曆過的事。
從肖澤高中到大學,這麽多年時間,确實是發生過不少事,說起來那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。
“肖先生。”初筝打斷他,眸光漫不經心的掃過來:“你來找我就是爲了回憶過往?”
“筝筝,我是不希望你誤入歧途。”肖澤那一聲筝筝,叫得那叫一個深情。
“……”
誤入歧途?
王八蛋你看見沒有,别人都說你是歧途。
【他胡說八道!】王者号爲自己正名:【像我這樣的前途,誰不想要,他才是歧途,小姐姐砸他!!】
初筝:“……”
王者号積極的給初筝提供現金,慫恿初筝砸肖澤。
初筝:“……”
這個時候我真的要是砸了,我踏馬像個傻子一樣。
初筝将腿放下來,肖澤見她動了,忽然停止說話,目不轉睛的看着她。
-
萬筱筱聽着裏面的聲響,身體都忍不住跟着抖了抖。
錦總在裏面幹什麽呢?
還讓她掐監控……
萬筱筱越想越害怕,小腿肚子直打顫。
空曠的辦公區,仿佛蟄伏着什麽東西,陰風陣陣的往她脖子裏吹,涼飕飕,陰森森……
咔嚓——
辦公室的門打開。
初筝從裏面出來,整理着自己的袖口,大佬似的睨她一眼:“叫保安把裏面那個狗東西扔出去。”
萬筱筱:“……”
狗東西!
錦總之前果然是想罵人。
但是錦總罵人都有點帥呢……
萬筱筱伸着脖子,往辦公室裏面看一眼。
肖澤躺在地上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萬筱筱咽了咽口水,還讓扔出去不是讓抛屍,那肯定還是活着的吧。她趕緊叫保安上來,把肖澤弄下去,她膽子小,不敢把肖澤扔到正門,讓保安扔到地下車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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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澤鼻青臉腫的回到暫時租住的房子。
肖母還沒睡,見他回來,頓時變了臉色:“兒子你怎麽了?哎喲這是誰打的?誰打的你,告訴媽,媽收拾他去!!”
肖澤将自己摔在沙發上,誰知壓到傷,又疼得不輕。
“媽,你小聲點。”肖澤有氣無力的道。
他們現在是租的房子。
四周都是人,被人投訴,到時候房東不租給他們就麻煩了。
以他現在的能力,還沒辦法買房子。
“兒子你跟媽說啊,你到底怎麽被打成這樣?”
肖澤眼神沉了幾分:“是初筝打的。”
肖母一聽就炸了:“那個死丫頭片子,當初要不是你爹救了她爸,現在哪裏有她的?忘恩負義的東西,她竟然敢打你,我找她去!!”
肖母隻要一想到,自己從那個大房子裏搬出來,住在這個狹小,四周住滿人的房子裏,就忍不住怨恨。
“媽,你别搗亂了。”
肖澤攔住肖母。
肖母罵罵咧咧。
最後還是擔心自己兒子,忍住去找初筝的沖動,先給肖澤處理傷。
等肖澤的傷口處理完,肖母似乎想到什麽事,進房間拿着一些東西出來。
“兒子你看看,這些東西是今天你一個朋友送來的。”
大部分都是禮品盒。
不過看牌子價值不低。
“誰送的?”
“我不認識啊。”肖母道:“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……叫甯靜。那小姑娘特别懂禮貌,而且出手闊綽,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好東西。”
甯靜……
肖母把甯靜誇出了花兒。
還順便踩了初筝好幾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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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被初筝打過之後,肖澤就安分多了,再也沒出現在初筝面前。
不過初筝倒是看見過肖澤和甯靜一塊吃飯的。
初筝整天在公司待着——主要是她除了敗家,沒什麽事幹。
好人卡最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,完全遇不到人。
初筝這種遇見好人卡的時候,她才會想着當一個好人的人,當然不會主動去找好人卡。
所以她就特别閑。
每天都盯着員工準時準點下班。
恨不得公司虧個幾百億。
這天公司員工讨論下班去聚餐,本來沒人叫初筝,初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,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。
在員工以爲新任老闆要罰他們在工作時間讨論聚會的事,個個大氣都不敢喘。
誰知道初筝隻是扔下晚上去輝煌會所,慢悠悠的晃回了辦公室。
“……老闆從哪兒冒出來的?”
“不知道啊,我剛才沒看見。”
“不是從你對面出現的嗎?你沒看見?”
“我哪兒看見啊……”
衆人往剛才初筝站的地方看去。
要出現在那裏,怎麽也得從他們旁邊過去,可是他們完全沒看見。
總不能是老闆蹲在那裏吧?
衆人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甩掉。
新老闆那社會大佬二米八的氣場,怎麽可能幹出蹲在那裏的事,完全無法想象。
“老闆剛才好像說……請我們去輝煌會所?”
“我也聽見了。”
“輝煌會所啊!媽的我早就想去了,可是沒錢,老闆太好了吧!!”
一群員工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,工作熱情暴漲三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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輝煌會所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娛樂會所,集吃喝玩樂一體。
裝修奢華的輝煌會所消費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,如果真的隻是想唱歌喝酒,那大可不必來這裏。
輝煌會所此時正是營業時間,業務高峰期,各路人馬都忙得不可開交。
就在此時,輝煌會所突然湧進來一大批人。
本來寬敞的大廳,瞬間變得擁擠起來。
前台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懵,看着門口還在不斷往裏面走的人,黑壓壓的一片。
走在前頭的是個女孩子。
女孩子穿着簡單的休閑裝,外套挂在臂彎裏,走路生風,氣勢不凡,從裏到外都透着帥氣二字。
社、社會人?
來砸場子嗎?
保安都忍不住往這邊過來,畢竟他們這裏也不是沒遇見過砸場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