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暝讓他和初筝玩兒,他坐在一旁休息。
“沈總,放松一下啊!”解月裴道:“一會兒有你應付的。”
沈暝見初筝正拿着牌,低眉垂眼十分順從的模樣,心底莫名一軟,坐了過去。
解月裴的賭石一把好手,可惜牌桌上就十分倒黴。
初筝幾乎把把都赢。
“沈妹妹,你運氣也太好了吧!”解月裴抱怨。
初筝一臉的認真:“可以算。”
解月裴:“???”
可以算是什麽鬼?!
這怎麽和沈暝一個德行!
他就想玩把牌放松一下,誰要這樣玩兒啊!!
解月裴被虐得不輕,好在林洋進來叫沈暝,外面有人見他,宴會也馬上要開始了。
他叮囑初筝兩句,離開房間。
解月裴将牌一丢,目不轉睛的看着初筝。
“妹妹。”
初筝坐回沙發上,淡淡的道:“我不是你妹妹。”
解月裴勾着唇角,笑容騷氣無比:“那你是沈暝的妹妹嘛。”
初筝看他一眼:“你想說什麽?”
“你和沈暝……”解月裴頓了頓:“什麽關系啊?”
“兄妹。”這人傻嗎?這關系不是衆所周知的嗎?
解月裴單手支着下巴:“不對吧,沈暝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?你告訴哥哥,哥哥給你做主。”
初筝懶得理他,直接不說話了。
解月裴越想越不對:“沈妹妹,你也知道你和沈暝是兄妹對吧?你們之間可有血緣關系,做過界的事,可不太合适。”
“你很吵。”
“沈妹妹,你不想我吵,那你告訴我,你和沈暝什麽關系?”
“兄妹。”初筝語氣冷冽,眼神掃向解月裴,心底想着要不要做掉這個吵吵的騷包男。
“兄妹……”解月裴放下支着下巴的手,福爾摩斯一般開口:“沈暝和你穿的禮服是同款的,以我了解他的程度,你們沒有發展出特别的關系,他絕對不會這樣做。”
初筝剛想說什麽,沈暝就進來了。
他讓初筝過去,解月裴豎起手指,放在唇邊,沖初筝炸了眨眼。
初筝走過去,沈暝牽着她離開房間。
“那個人懷疑你和我不是兄妹關系。”初筝出去就和沈暝說:“要不要做掉他?”
沈暝知道解月裴能看出來,畢竟那麽多年的朋友。
他一點也不意外。
但是……
初筝後面那句話,讓沈暝心底微微一顫。
她在說什麽?
初筝歪着頭看他,目光裏是平靜的認真,好像他點頭,她立即就會去辦。
“别管他。”沈暝道:“我會和他說。”
初筝想了想:“哦。”
那他不吵吵的話,就暫時不做掉吧。
沈暝帶着初筝穿過走廊,到達一扇門前。
門外站着禮儀小姐,見人過來,個個眸子都是閃閃發亮。
要不是職業道德讓她們此時不能做什麽,估計會撲上來。
沈暝單手放在身前:“妹妹,挽着哥哥。”
初筝挽上沈暝胳膊,門被推開,聚光燈唰的一下打在門口。
沈暝領着初筝走進去,光茫随着他們移動而移動。
初筝身上淺藍色的禮服,在光芒下會折射出細微的碎光,束腰的設計,襯托出纖細的腰,行走間,裙擺搖曳,在空氣裏劃出漂亮的弧度,如漾開的漣漪。
沈暝身姿挺拔清貴,眉目如畫,光芒下的男人,如耀眼的群星。
黑色的西裝看不出什麽特别,可細看下,會發現這西裝和領口和袖口設計,和初筝身上的禮服如出一轍。
兩人站在一起,宛如天作之合。
會場裏一片安靜,大屏幕上的人,似乎讓人忘記反應。
直到會場的燈全部亮起,下方的人才回過神。
“那是沈暝吧?”
“我們是走錯地方了?”
“EG的那個新任CEO是沈暝?我去……不可能吧?”
“他身邊那個不是沈初筝嗎?”
大家的疑問大概都是同一個。
這是沈暝?
沈家的那個沈暝?
沈氏集團破産之前,就傳聞沈暝回來了,可見過他的人着實少。
沈氏集團破産,這位也沒有出手,仿佛那隻是一個謠傳。
可現在……
主持人正介紹着沈暝的生平,國外就職經曆,以及這些年在EG做出的成績。
“現在,請我們沈總和大家說幾句。”
主持人将話筒遞給沈暝。
沈暝面對衆人,清冷禁欲的臉上看不出情緒,官方的說了幾句,就将話筒還了回去。
主持人似乎提前了解過,并意外的反應,很自然繼續。
沈暝配合着回到主持人幾個問題,接下來是媒體提問。
媒體雖然沒料到會是這麽一個情況,但随機應變,各種犀利的問題就提了出來。
之前公司打點過,但現場的媒體還有許多和EG不熟悉的記者。
“沈總,請問您身爲沈氏的長子,對于沈氏集團破産,有什麽感想?”
沈暝聲音淡然:“五年前我被逐出沈家,與沈家沒有關系了,因此我沒有任何看法。”
“沈總,咱們都講究一個情義,就算是這樣,您袖手旁觀,是否有些失人性?”
“沈總,您既然身爲EG的CEO,救沈氏集團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,您爲何如此絕情?連這點情義都沒有,以後誰還敢和EG合作?”
記者接連提問,沈暝也依然鎮定:“公司制度不能因個人原因偏頗,沈氏集團并不值得公司冒險,下一位。”
他這回答直接推到公司上。
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,即便他現在是EG的CEO。
記者不管提出多刁鑽的問題,沈暝都能應付自如。
初筝被這些人吵得有些不耐,閃光燈還不斷閃。
沈暝似乎察覺到初筝不太對。
“提問可以結束了。”他側身和主持人道。
主持人看現場也有些失控,連忙結束提問環節。
“白總。”
人群中,白父一臉陰沉的看着台上,聽見人叫自己,連忙收斂下神色。
“白總,今天可真是出乎意料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白父附和。
“沈氏集團倒了,這又起來一個沈暝,還在EG,我聽說白總之前在接洽EG,就沒聽見一點風聲?”
白父苦笑:“我剛和EG搭上線,哪裏能知道這些。EG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,估計内部員工都沒多少人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也是……”
白父看向台子上光芒萬丈的男人,心中一陣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