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軍正全城搜捕她,現在已經擴展到皇城外。
她隻要出去被人看見,定會被舉報。
初筝便沒離開。
主要是出去被追殺挺麻煩的。
連瓊自從那天離開後,就沒出現過,倒是塵飛每天都會出現。
初筝每天又開始步入喝喝茶曬曬太陽的老年養生生活。
偶爾讓小山子出去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。
因爲不太适合買大件的東西,所以隻能買好攜帶的東西,比如什麽百年硯台、千年老參……
初筝覺得那什麽千年老參多半吹出來,欺騙消費者。
不過作爲敗家子,吹的她也得買賬。
這些東西,買回來初筝就随手扔在角落。
塵飛偶爾看見,都忍不住一陣無語。
這位衛國質子,是帶着衛國的金庫嗎?
身爲質子,花錢竟然如此大手大腳。
當然塵飛也隻能心底吐槽。
畢竟人家又沒花他們的錢。
-
連瓊半夜從皇城的方向過來,塵飛在門口接他。
“他在幹什麽?”
“這個時間,十三皇子應該在看書。”塵飛都佩服初筝的作息,沒有特别的事發生,她的作息幾乎是一樣的。
“他還看書?”連瓊啧一聲:“他沒說要出去?”
“沒有,十三皇子……在這裏住得很舒服的樣子。”完全沒說要離開,或者出去的話。
連瓊讓塵飛别跟着自己,他自己過去。
這些天他并不是沒來,隻是沒出現在初筝面前。
可越是看不見他,自己就越是想念。
喜都喜歡上了,他還能怎麽辦?
隻能接受了。
傾紅樓裏這樣的事,看得多了,連瓊倒比外面的人想得開一些。
隻是……
如果真的到那一步,誰上誰下啊?
連瓊覺得必須是自己。
連瓊忍不住翹了下嘴角。
-
初筝不是很舒服,早早就睡下了。
就在她快要陷入熟睡的時候,忽然感覺身邊一沉,警惕機構在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,歸于平靜。
男人躺在她旁邊,先親了親他額頭,又拿手捏她耳垂。
初筝忍了。
撥弄完耳垂,又捏她鼻子。
初筝忍了!
捏完鼻子,又開始用手指描摹她的唇。
初筝忍無可忍。
小東西欠收拾!!
“三殿下,你想幹什麽?”大半夜爬我床就算了,還把我當玩具玩兒?!吃飽了撐的嗎?!
“我還以爲你睡着了。”撐着臉的男子展開眉眼笑,指尖還搭在她唇上。
初筝:“……”
小東西沒摸什麽髒東西吧?!
初筝嫌棄的把他的手拿開。
“想我嗎?”
他問。
“我想你。”男子聲音低低的,壓抑着濃烈的情感:“怎麽辦好呢,以前隻是想讓你爲我所用,可是現在,我想你爲我所有。十三皇子,你說,怎麽辦好呢?”
他的聲音近似呢喃。
也不知道是在問初筝還是在問他自己。
初筝還沒來得及出聲,又聽他道:“你說過,看上我是嗎?”
“嗯。”初筝應了一聲。
“那現在呢?現在你要收回那句話嗎?”
“爲什麽要收回。”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我要臉的!才不會收回來呢!
“那就好。”
連瓊的手指忽的落在初筝腰間。
“十三皇子的腰真是細。”連瓊擡起頭,笑着道。
明明是輕浮的話語,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,卻有些撩人。
初筝:“……”
初筝推開他:“三殿下。”
“嗯?”連瓊挑眉:“怎麽了?”
連瓊俯在初筝耳邊:“别怕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你怕是誤會什麽了。
初筝懶得和他廢話,拉着他的手……
連瓊挑眉,隻覺得手下有些軟,但心底還沒往别處想。
初筝手反到後面,将束胸解開。
連瓊瞬間就感覺手底下的觸感不對勁起來。
連瓊刷的一下收回手,整個人往後,直接掉出床榻。
初筝伸手把他撈回來。
連瓊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三殿下。”初筝的聲音略微有些變化,沒有以往低沉,多了幾分清冽,但女子的氣質頓時凸顯出來。
-
連瓊覺得自己需要緩緩。
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自己以後的伴侶,是一個男人。
但是現在給他當頭一棒,告訴他,這一切都是他亂想的,對方是個女子!!
“你……你是女的?”連瓊心底倏的冒出被騙的憤怒:“你騙我!”
初筝理直氣壯:“我說過我是男的嗎?”
“……”這用說嗎?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男子,任誰都會覺得你是個男的好嗎?!
曆史上那麽多質子,聽見誰送個女子當質子的?!
“既然我沒有說過,那我就沒騙你。”這個鍋不背。
“你……”連瓊指着她,一口怒氣上不上,下不下,又不知道怎麽反駁。
原主在衛國的時候,就是以男裝示人。
原因很簡單,爲了在後宮生存下去。
原主的母親沒什麽強大的背景,如果她生下一個女兒,那會更沒地位,恐怕在後宮悄無聲息的死去,也沒人在乎。
但是皇子不同。
即便也受排擠,可到底是皇子,留着皇室的血脈,上過皇室玉牒,沒人敢随意加害皇子,隻要不出彩,默默無聲,怎麽也能過得好一些。
但是原主的母妃沒想到,原主被選爲質子,送到晉國來。
如果她知曉有這麽一天,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做。
“還來嗎?”初筝問他。
“……不……不行。”連瓊欲哭無淚,他吓出心理陰影了。
“那睡覺。”初筝躺回去,順便把他拉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