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筝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和意見。
但是第二天,晉甯就聽說晉老爺子受了傷,還有他那個堂弟,要不是有人發現及時,差點就沒命。
“你幹的?”
晉甯不是用的疑問句。
初筝喝水的動作一頓,裝傻充愣:“什麽?”
“晉家老爺子,和我那個堂弟。”
“他們怎麽了?”初筝面不改色的問。
“老爺子受了傷,堂弟差點沒了命。”晉甯盯着初筝,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端倪。
沒死啊。
真可惜。
初筝心底惋惜,面上卻十分平靜的放下水杯:“報應。”讓他們欺負你!活該!
晉甯懷疑:“不是你做的?”
初筝偏頭:“關我什麽事?”
晉甯遲疑下,難道真的隻是意外?
晉甯是不信的。
哪有這麽巧合的意外。
正好是和自己有沖突的兩個人,同時出意外。
很快晉甯就接到第三個意外。
魏霖軒也出事了。
初筝一口咬定,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,都是報應。
晉甯找不到證據證明,最後隻好作罷。
“明天回去吧。”晉甯道。
他來這裏主要是參加晉柔柔的婚禮。
鬧得這麽不愉快,他也不打算待了。
“過兩天。”初筝道:“我還有事。”
任務目标還沒搞定呢。
做人要認真。
不能半途而廢!
說搞你就搞你!
“什麽事?”晉甯有點好奇,自從她到自己身邊,就沒見她幹過什麽正事。
“私事。”我是一個冷漠的殺手!
“……”晉甯沉默幾秒:“初筝姑娘,你不覺得不公平嗎?”
“你覺得哪裏不公平?”你說,反正我也不會改。
“你知道我的所有事,我對你一無所知。”
初筝認真的道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非要玩兒文字遊戲嗎?
晉甯:“你知道我表達的是什麽意思。”
初筝:“……”
作爲一個有職業素養的殺手,怎麽能暴露身份呢?
吓到我的好人卡怎麽辦?
他不跟我好了怎麽辦?
覺得我是個壞人怎麽辦?
不給我頭發摸怎麽辦?
不能講!
初筝冥思苦想,沒想到好的理由。
這不是爲難我這個小可憐嘛!
晉甯坐在病床上,此時仰頭看着她,醫院統一的病服,偏生讓他穿出不一樣的質感來,一張颠倒衆生的臉,正帶着幾分嚴肅。
因爲剛睡醒,頭發軟趴趴的,看上去軟乎乎,很好摸的樣子,還透着一股子的乖巧。
初筝眨了下眼。
摸一下……應該沒什麽吧。
我就……摸一下。
初筝視線不安分的在晉甯頭發和臉上遊移,想着怎麽下手。
初筝忽的逼近病床,她動作極快,晉甯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一仰,被初筝接住,手臂環着他的腰,另一隻手放在他身側。
晉甯眼中的臉快速放大。
接着臉頰上就是一熱。
她剛喝過水,還帶着些濕潤。
晉甯眸子猛地瞪大,似不可置信。
初筝放在他腰間的手緩慢上移,落在她心心念念的頭發上。
果然很軟。
不過親起來也很軟。
晉甯被初筝壓得倒下去。
她身上清幽的氣息,繞着他鼻尖,一路蔓延到心尖上,再也驅之不散。
心跳聲,仿佛就在耳邊跳動。
清晰無比。
血液裏有什麽東西開始躁動。
晉甯清醒幾分,然而對上女孩子好看的眉眼,他睜着的眼慢慢閉上。
初筝半壓着他,一開始親得有些放肆,後面就有點漫不經心。
像是不想親了,但又不想放開他。
“夠了。”晉甯總算擠出兩個字。
初筝意猶未盡的将手從他腦袋上挪開,放在身側的手,忽的下落。
她十分鎮定的道:“看來魏霖軒有句話說錯了。”
晉甯臉色爆紅。
“放……放開。”
“哦。”初筝松開手,貼心的問:“需要我送你衛生間嗎?”
晉甯臉上更紅:“你出去。”
初筝點頭,很爽快的離開。
摸到頭發了,開心,
還親到了!
好人卡親起來就是舒服。
多親親他。
他肯定會覺得我是好人的。
初筝步子都忍不住輕快起來。
【……】好人卡會覺得你是流氓!不!它現在也覺得小姐姐就是個流氓,還是那種裝得正兒八經,斯文敗類,衣冠楚楚的流氓!
沒有人知道小姐姐的真面目。
王者号淚流滿面。
這是個悲傷的故事。
-
房間安靜下來,晉甯重重的喘口氣。
他視線下移,看着自己某處,心情有點複雜。
他手掌握緊又松開,最後用被子壓住自己,到底沒做出什麽不太雅觀的行爲。
然而初筝就不一樣。
她一進來就問:“需不需要換褲子。”
非常坦蕩!
好像她不是女孩子一樣!
“不需要。”晉甯咬牙,耳根都是紅的:“你……你爲什麽親我?”
想摸你頭發啊,這樣你就不會掙紮了嘛!一直這麽聰明!
【小姐姐你閉嘴吧!】
這話說出來,好人卡分分鍾拉黑你信不信。
不能自由發揮,初筝隻好道:“你看起來很好親。”
【……】蒼天啊!大地啊!這是什麽流氓台詞!它絕對沒有教過這樣流氓的台詞!
一臉正經的耍流氓。
簡直是衣冠禽獸啊!!
晉甯:“……”
-
晉甯不想在醫院。
初筝辦理出院,然後在附近酒店開了房間。
但是自從初筝親過晉甯後,晉甯就處于不願搭理她的狀态,視線都不敢和她對上。
她一進去,不是裝睡就是玩手機。
初筝沒在意,反正人是她的就好。
哄?
開什麽玩笑。
她可是一個冷漠的殺手。
豈能去哄人。
不要面子的啊!
晉甯避着初筝兩天,突然發現初筝不怎麽在自己面前晃了。
是不是自己态度太冷漠,她生氣了?
可是晉甯也不知道該怎麽做。
他又沒有遇見過這麽棘手的事。
以前辦那些特大命案,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,他都沒現在的感覺。
緊張忐忑,不知所措。
總之各種情緒,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。
更讓他崩潰的是,每天晚上他都會夢見她,
夢裏纏綿悱恻,畫面真實得好像真的發生過,然後早上起來,十分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