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這就是你遲到的理由?”
“……”
晉辰閉嘴,他還是不說話吧。
不然遲早會被他親哥氣死。
“哥,你真要去參加啊?”
男子沒搭話,垂着頭往手腕上帶手表,手表上的指針沒有動,定格在淩晨2點30分。
晉辰見此微微皺眉,想說什麽,又怕說錯話,憋得難受。
男子拿了外套,随意披在身上,自己撐着沙發,坐到輪椅上。
晉辰看着,沒有幫忙的意思。
坐好之後,男子慢條斯理的道:“晉家的家教你都學到哪裏去了?”
“哥,他們明顯不懷好意,你何必……”
男子聲音平淡,像不問世事的神仙:“這點小事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晉辰:“……”
這哪兒是什麽神仙,這就是一個魔鬼!
晉辰推着輪椅出去,按電梯——12樓。
晉辰心底微微激動,說不定自己還能見到他的小仙女呢!
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,空氣十分安靜。
“你思春?”
男子連頭都沒回,似乎都知道晉辰是個什麽德行。
晉辰翻個白眼:“我這年紀思春不正常嗎?”
“正常。”男子點下頭。
晉辰正想着自家親哥哪根筋沒搭對的時候,就聽他說:“回去讓阿姨給你多做點補腎的,别丢晉家的臉。”
晉辰:“???”
我草!
叮——
電梯門及時打開,阻止即将在電梯裏上演的手足相殘慘劇。
晉辰憤怒的推着男子離開電梯,走廊上站着迎賓姑娘,見他們出來,先是一愣,被男子的容貌所震撼。
片刻後不失禮貌的笑着迎上來,領着他們進去。
等兩人沒了影,迎賓姑娘們才激動起來。
“好帥啊!”
“那是誰啊,怎麽那麽帥。”
“就是有點可惜,是個殘疾……”
“可是真的好好看啊,看得我這個女人都嫉妒了!!”
“推他的那個小男生也長得好看!!”
-
宴會場衣香鬓影,觥籌交錯。
悅耳的音樂聲掩蓋了場中的交談聲,初筝順着人流進來,美貌的女孩總是惹人注目。
然而大多數人對于初筝,隻是觀望。
她長得好看,毋庸置疑。
雄性生物,視覺過濾器中,她能脫穎而出,可沒人敢上去搭讪。
爲何不敢?
這些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那個女孩兒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裏,仿佛自帶生人勿擾的氣場,讓人不敢去搭讪。
初筝端着一杯香槟,視線随意的掃過場中。
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任務目标。
宏光地産的老總——高德升。
【小姐姐,我覺得我們不缺錢,你不必做這種任務。】
初筝抿一口香槟:“我不做任務,被做掉的就是我,我待的地方不是福利院。”
【……】呸!我看你是巴不得!
她的身份職業注定行爲。
王者号也沒再說什麽,隻是默默的發了一個任務。
【主線任務:請在一個小時内,花掉一百萬。】
初筝:“……”
時間緊迫!
初筝放下香槟,往人群中走去。
高德升正和人攀談,看上去相談甚歡。就在此時,旁邊的一個美人突然一歪,手裏的酒朝着高德升身上潑去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美人立即道歉。
高德升皺眉,看那美人一眼,顯得有點不耐:“怎麽回事你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美人泫然欲泣,那模樣看得人不忍心生氣。
可高德升不!
他十分生氣: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“不是不是,我剛才不知道踩到什麽,突然滑了一下,對不起。”美人急急的解釋。
“高總,何必跟一個小姑娘計較,您快去洗手間整理下。”旁邊的人爲美人說話。
高德升礙于說話人的面子,沒有再爲難這個美人,一臉不高興的走了。
人群中隐約傳來高德升是個不近女色,格外疼老婆,羨煞不少人的讨論聲。
初筝漠然的站在人群外圍。
趁着沒人注意,跟着高德升離開的方向過去。
-
初筝冷靜理智的收拾好自己來過的一切證據,末了還對着鏡子照了照。
真好看。
王八蛋,監控就麻煩你咯。
【……】王者号氣急:【小姐姐你不好好敗家,現在還要我跟你同流合污!!】
話不要這麽說,你不幫我,我怎麽在規定的時間内敗家?你看時間要來不及了,我自己想辦法解決監控……
【好了!】王者号打斷她。
初筝拿出手機。
[任務完成,收尾。]
是的,收尾也有專人負責。
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社會人。
初筝鎮定從容的推開洗手間的門出去,門外挂着牌子,在她離開後,清潔工打扮的人上前,将牌子取走。
監控室裏。
打着哈欠的保安,無所事事的盯着屏幕,不時低頭玩手機,完全沒注意到,監控畫面有過短暫的閃爍。
初筝趕時間,不打算再回到宴會場,準備從安全通道離開。
誰知道剛走到安全通道,就聽見裏面有交談聲傳出來。
安全通道的門半掩,從初筝的方向,正好可以看見裏面坐在輪椅上的男人。
他低着頭,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臉。
“晉先生,真的很抱歉,你現在這個樣子,我是不可能再和你訂婚,我不想我下半輩子和一個廢人在一起。”
男人對面站着一個明媚照人的女子,她雙手環胸,看着男人的眼神,明顯透着嫌棄。
男人坐在輪椅上,沒有因爲身體殘疾,顯得氣勢不足,反而有一種慵懶的貴氣。
他語氣平靜又淡然:“不過是兩家的閑言雜談,不必放在心上,你也沒必要和我特意說。”
他微微一頓,稍微擡頭,露出一張足以讓人神魂颠倒的臉。
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,卻也不顯得冰冷,有幾分華貴的慵懶。
黑沉的眸,宛如浸過墨的寶石,黑得純粹自然。
男人薄唇輕啓,字字清晰:“畢竟你和我,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妝容精緻的女人,在男人這句話中,逐漸變了臉色。
自己和他的婚約,是兩家長輩定下的。很久以前,她也期待過,可是這個男人……現在他竟然說是兩家的閑言雜談。
明明今天是自己給他難堪,怎麽現在反倒像是自己趕着上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