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。”
蘇酒:“……”
随便的意思是答應了嗎?還是敷衍他?
“樓上有房間,自己挑。”初筝起身:“晚安。”
蘇酒連忙跟着站起來:“我害怕,我和你睡,我很乖不亂動的。”
“你不亂動?”這弱雞怕是忘了自己幹過什麽,誰給他的勇氣這麽說!
“……”蘇酒想起來之前拍明星大挑戰的時候,他都不記得自己怎麽滾到她那邊去了。
蘇酒纏着初筝,初筝被吵得頭疼,上樓的時候,順手給他關進一個房間,順便鎖上。
蘇酒拍門叫她。
聽不見。
聽不見。
我聽不見。
初筝默念着迅速回房。
接着就是不斷打進來的電話,初筝都給他掐了,應該把他手機給收了!下次要注意!
[蘇酒:房間裏沒有被子。]
電話不接,蘇酒就發短信。
[初筝:不可能。]
弱雞想騙她,沒門!
[蘇酒:真的沒有,你看。]
蘇酒發了圖,房間裏的床鋪上,确實沒有被子。
初筝想了下,出門去蘇酒那個房間,她打開房門,蘇酒拿着他的手機,一臉茫然又有些無助的站着門口。
初筝一把搶走手機,迅速關上門:“自己調暖氣,冷不死。”
蘇酒懵逼的站在房間裏。
他這是被關起來了?!
他看看房門,又看看自己空了手——明顯是的。
他腦袋抵着房門,一臉的挫敗。
不行!
他還沒想關她,自己怎麽反而被關起來了?
蘇酒扭頭看窗戶,這一層的窗戶下面有一層平台,是作爲别墅整體設計的裝飾,但是這個平台和旁邊的房間是連接在一起的。
蘇酒往下面看一眼,底下雪地裏孤零零的躺着被他扔下去的被子。
寒風從窗外吹進來,刺骨一般的冷。
-
初筝洗完澡出來,正準備睡覺,旁邊窗戶發出輕微的敲擊聲。
那聲音在安靜的環境,格外清晰。
初筝系好睡衣的帶子,過去拉開窗簾,窗戶外,蘇酒正趴在外面。
初筝:“……”服氣!看來還得鎖窗!
她開鎖打開窗戶,冷風一下就灌了進來,蘇酒臉色凍得難看,可憐兮兮的看着她。
柔軟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,像是被人蹂躏過一般。
初筝擡手按住他腦袋:“你想死可以告訴我。”
做掉你我很樂意效勞。
“我想你。”
初筝一臉嚴肅的按着他腦袋,有些涼,沒有之前摸着舒服。
“我要掉下去了。”蘇酒的手微微發抖,快要站不穩,她還按着自己。
初筝若無其事的将手從他腦袋上移開,伸到他面前,蘇酒立即露出一個笑容,将冰涼的手放進她手心。
初筝用力将他拽進來,如冰塊一般的蘇酒就這麽跌進她懷中,初筝單手抱着他,将窗戶關好。
蘇酒整個人都是涼的,他身子微微顫抖,初筝将他帶進浴室,放水給他泡澡。
“你不趕我出去了?”蘇酒站在浴缸前,小心的問她。
“我不想明天警察上門找我喝茶。”
初筝說完便出了浴室,浴室的門關上,蘇酒靠着浴缸笑起來,他脫掉衣服進去,驅散那一身寒意。
初筝站在窗前,往下面看了看,絲毫不意外的看見雪地裏的被子,上面落了新雪,估計明天早上就看不見了。
她沉默的站了将近一分鍾,拉上窗簾,回到床邊側卧着看手機裏其他人發來的新年祝福。
就在她看得出神的時候,溫熱的身體從後面抱住她,少年清淺的聲音響起:“顧總,新年快樂。”
初筝翻身撥開他的手,少年卻順勢鑽進她懷裏。
初筝:“……”
“晚安顧總。”
初筝握着手機,頓了将近三秒,手掌擱在少年腦袋上,看在他腦袋的份上……
算了。
不和弱雞計較,顯得自己沒有氣度。
初筝安慰一下自己,繼續看自己的手機,少年呼吸輕緩,手搭在她腰間,睡相極好。
這要是個女孩子,肯定得清白不保。
可惜了……
-
蘇酒是被鞭炮聲吵醒的,城市裏不許放鞭炮,但總有的人遵循着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習俗。
初筝也被那聲音吵到,拉着被子往自己腦袋上蓋,想要擋住那煩人的聲音。
睡個覺都不讓好好睡,煩不煩!
蘇酒好笑的将人抱進懷中,擡手捂住她耳朵。
外面的聲音漸漸停歇,蘇酒往懷裏看一眼,少女閉着眼,貼着他胸口。
蘇酒呼吸微微凝滞,手指從她耳朵下滑到臉頰,停在嘴角。
他松開一些,緩慢的低下頭,鼻尖觸碰到女生鼻尖,呼吸交融,唇瓣隻隔着兩厘米的距離。
怦怦怦——
蘇酒聽見自己快速跳動起來的心跳聲。
蘇酒看着近在咫尺的人,心一橫,閉上眼,貼上那粉嫩的唇瓣。
和他想象的一樣柔軟,如棉花一般,女生特有的馨香侵襲他大腦,每個毛孔似乎都在顫栗。
蘇酒隻敢偷親一下,如做賊的小偷一般,迅速撤開,心跳如雷,甚至都不敢看懷中的人。
他不知道初筝什麽時候會醒,抱着她躺了一會兒便起身下樓。
初筝起來的時候,蘇酒已經做好早餐,正等着她。
“你不用做這些。”初筝道。
蘇酒給她倒牛奶,乖巧的接話:“我願意給你做早餐……顧總嫌我做得不好吃?”
他露出幾分忐忑的神色,像是面臨人生大事一般。
“……挺好。”
蘇酒暗自松口氣,坐到初筝對面。
初筝刷手機的時候,不斷跳出來艾特她的消息。
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,初筝并沒在意。誰知手指點的時候,不小心點到屏幕頂端,一下子就點了進去。
初筝退出的手指微頓,擡眸往對面看去。
“蘇酒?”
蘇酒擡起頭,沖她微笑。
“這是你發的?”初筝将手機轉向他。
手機屏幕上,是一條圖文微博。
蘇酒V:新年禮物。[圖]
圖是交握的手,初筝還是能認出自己的爪子,這照片她沒印象,肯定是今天早上蘇酒偷拍的。
蘇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,一臉慌張的找自己的手機:“我……我這就删。”
初筝看他幾秒,扔下手機,道:“算了。”
都發這麽久,該截圖的早就截圖,删了有什麽用,多此一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