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負責收購的團隊全身心都透着震驚。
這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敗家子啊!
這麽多錢,多久才能賺回來?是不是瘋了?!
當然這是他們的雇主,不敢在明面上說,隻能暗中吐槽。
而裴宇也略震驚,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是星耀的經紀人,結果轉頭他就進了星耀……
人生啊!
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。
凰妃傾城後期都拍外景,初筝跟着團隊離開,這一走就是将近兩個月。
劇組殺青初筝才回來。
“放開!”
初筝甩了甩手,側目往旁邊的男洗手間看去。
今天殺青宴,她作爲投資商以及女二,肯定要出席。
初筝擦了擦手,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,來電——蘇酒。
初筝接通電話,電話那端先是奇怪的雜音,接着就是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。
初筝往男洗手間看去,确定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,和這裏面傳出來的一緻。
說不定是巧合呢!
【小姐姐你再不進去就完了!你在思考什麽!!快啊!!】王者急得不行。
初筝:“……”這個也要我去救?關我什麽事啊!這是男廁所啊!!
【廢話!當然是你!你不救哪裏來的好人卡!】爲了好人卡沖鴨!!
初筝:“……”
怎麽這麽煩。
盡是些弱雞!
【……】黑化之前的小哥哥肯定弱啊!要是有能力,那還用黑化嗎?!沒見識!
沒見識的初筝将手機揣回兜裏,氣勢洶洶的往男洗手間進去。
洗手間裏沒人,裏面的一個隔間有踹門的聲音,她走到那個隔間,拉了一下沒拉開。
初筝退後一步。
深呼吸,擡腿踢!
砰!
隔間的門被踹開,撞到裏面的人,長得還算可以的男人惱怒的瞪過來,誰敢壞他好事?
結果看見外面站了一個小姑娘,他愣了一下。
就是這一下,初筝上前又是一腳,将他踢開,順手将蘇酒拽出來,蘇酒手裏拿着不知哪裏來的尖銳刀子,差點刺到初筝。
他吓得手一哆嗦,刀子掉在地上。
少年神色驚慌,眼角微紅,唇瓣被他咬出了血。
鮮紅的血,蒼白的唇,交織出豔麗的色彩。
“你誰啊!”男人爬起來:“少他媽多管閑事。”
初筝彎腰将刀子撿起來,往男人那邊過去,男人吓得往後一退。
“你想幹什麽?”
男人跌坐在馬桶上,面無表情的女生揚起刀子,往他腿間紮下去,男人吓得分開腿。
刀子正好紮在馬桶蓋上。
初筝擡眸對上男人驚恐的視線:“管不好你的第三條腿,下次我幫你管。”
男人大氣都不敢喘,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,太吓人了……
“脫。”
男人:“???”
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,男人沒動。
初筝抽出刀,再次紮下去,語氣比剛才更冷:“脫。”
“脫脫脫,我脫……”
-
初筝帶着蘇酒離開洗手間,将男人的衣服連同手機,全部扔進垃圾桶,她洗了洗手,轉頭看蘇酒。
蘇酒臉色蒼白,緊拽着衣服站在旁邊,指尖都泛起了青白。
“裴宇呢?”
蘇酒聽見聲音,如迷路小鹿一般的眸子,望向初筝。
少年猶如失去靈魂的娃娃,精緻卻沒有生氣,靜靜的看着她。
初筝撥通裴宇的電話,裴宇匆匆趕過來。
“顧總?出什麽事了?”裴宇看向蘇酒:“蘇酒?”
不是上個洗手間嗎?怎麽就遇見他老闆了?這情況怎麽還有點不對呢?
“帶他來這裏做什麽?”初筝問。
“……參加一個酒局。”裴宇完全懵逼。
“他不用參加這些。”初筝道:“送他回去,裏面那個人處理一下。”
裴宇往洗手間看去,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“顧總,是我失職。”他以爲隻是上個洗手間不會出什麽大問題,沒想到這都會出事。
這兩個月,他帶着蘇酒,不得不承認,他很聰明,也非常适合演戲,可就是那張臉,太招人眼。
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……
如果他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,絕對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,最慘的下場就是淪爲别人的禁脔。
“沒有下次。”每次都要她來救,煩死了。
“沒有下次,沒有下次。”老闆都發話了,以後這種活動,他也不敢再帶他參加。
直到初筝離開,裴宇才微微松口氣,這個小老闆,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……
“蘇酒,你沒事吧?”裴宇看向蘇酒。
蘇酒恍惚的搖頭,半晌拉着裴宇的胳膊,聲音有些啞:“你背後的人,是她?”
“是啊。”裴宇一邊翻聯系人列表一邊道:“蘇酒你可不要得罪她,你要知道,在這個圈子裏,現在隻有她能給你撐腰。”
裴宇查了一下裏面洗手間是誰,确定不是什麽大問題,很快就處理好。
“走吧,先送你回去。”
蘇酒被裴宇送回公寓。
裴宇給他說了些什麽,蘇酒已經不記得了,公寓漸漸安靜下來。
——現在隻有她能給你撐腰。
蘇酒腦中不斷重複浮現這句話。
她和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樣,她看自己的眼神像看一個物件,不含絲毫的欲念,冷冰冰的。
可是對自己沒有欲念,她又何必……
蘇酒低頭看着手機,屏幕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。
良久,他翻開通話記錄,最後一個播出電話……
當時那個男人突然進來,手機在兜裏他也拿不出來,他隻是試着按了手機,沒想到真的撥出去了。
所以她是特意來救自己的?
不對,她怎麽會那麽巧在那裏?
不是蘇酒陰謀論,是他經曆得多,不敢随便相信人。
蘇酒給裴宇打電話。
“宇哥,我能問一下,今天顧……總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嗎?”
“哦,顧總的劇殺青了,正好殺青宴在那裏,怎麽了?”
“沒、沒事。”巧合而已嗎?
“那行,你好好休息,明天我就給你安排保镖,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。”
裴宇叮囑他兩句,挂斷電話。
蘇酒倒在床上,水晶燈的碎光,倒映在他眸底,如盛開的水晶花,晶瑩剔透,卻無靈魂。
他舉着手機又放下,放下又舉起。
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開初筝的短信界面,緩慢的打出幾個字。
随後又迅速删掉。
再打字……
删除……
打字……
删除……
反複好幾次後,蘇酒最後隻發了兩個字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