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方玄就餐時聽到别人談論的這些謠言後,也隻是搖搖頭笑而不語,既不否認,也不承認。
因爲幾乎整個工作室的人,都知道方玄這個人不僅在工作上認真負責,待人也極爲坦誠友好,對事也公平公正,從不主動與人結怨,本身也極爲自律鍛煉出了一身非常健壯的肌肉。
因此,一開始并沒有人将這些謠言當真。
但很快在三人成虎的趨勢之下,大部分工作室的成員都逐漸對方玄開始疏遠起來,吃飯時看見方玄都會趕緊離他遠遠的,生怕會被其他人誤認爲是他的同伴。
最後也僅有幾個與方玄合得來的人,願意站出來替方玄澄清這些謠言。
但是他們也由此被其他工作室成員波及,當成了和方玄一樣是工作室專門請進來的托,幾人也開始受到了衆人的各種冷遇。
爲此,方玄心裏對他們幾人表示感激,也記下了他們的名字,分别是:鄭星城、劉向陽、張博濤、蔣子明。
這四人,也是一直在堅持鍛煉的幾人之一。
從他們的體型就可以看出來,現在他們幾人看起來和方玄一樣都健壯結實得吓人。
其實原先方玄與他們四人并不熟悉,但是幾個月下來後,可能是因爲相互看順眼,又或者是都愛好鍛煉身體的緣故,彼此之間就成爲了點頭之交的朋友。
每次吃飯或者工作交班見面時,方玄和他們都會相互打個招呼。
但經過此事後,方玄便自動将他們四人都當成了他真正的朋友。
因爲,方玄覺得并不是所有的朋友,都能在他困難的時候,冒着被衆人誤會的風險,挺身而出爲他打抱不平的。
隻有在你困難的時候,還會施以援手的人,才算是真正的朋友。
不過,關于謠言一事方玄還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,每天也照常一樣過,按時工作,按時鍛煉,适量進食,洗漱睡覺。
方玄知道,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麽都算是與人相争,但有時候不争才是最好的争。
就如同《道德經》中所言:“以其不争,故天下莫能與之争!”
有時候,一個人說你這樣,說你那樣,如果你出來直接反駁他,他馬上可能會加倍的反駁與你。
但要是你來一句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?
那個人可能就會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團上,再使多大勁都沒用,那種感覺會讓他們非常難受。
或者想更狠一點,你還可以直接笑而不語,無視了他的話。
這樣,對方必然會覺得你輕視了他,氣量稍小的人立即就得抓狂暴走。
這時,如果他不能上來捶你兩下發洩心中的郁悶情緒,估計他自己都會憋出内傷,還會将自己搞得方寸大亂。
如此一來,誰的話爲真,誰的話是假,旁人一眼便知。
也許是感受到了方玄這種輕視,那些散布謠言的人開始變得焦慮不安,情緒暴躁。
尤其是當他們每次一想到方玄那一臉笑而不語的樣子,就非常來氣,恨不得上去揍方玄兩拳,再踢他兩腳才能解恨。
人一旦憤怒的時候,本身的情緒就會變得極易失控,不僅會失去對于事物應有的判斷能力,而且一不小心還會下意識地說出一些帶有負面情緒的胡話。
如果這種暴躁的負面情緒,又找不到地方發洩出來,那将會越積越大,最終情緒爆發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。
事實上,就在三天之内,原先十分和諧工作室裏突然發生了多起吵架事件,甚至還有人差點動手互毆,這些人正是當初那些散布謠言的胖子。
鑒于此事影響巨大,如果不解決可能還會引發更多不和調和的矛盾。
最後,工作室的管理層也隻得被迫出來調解,并且還公開宣布了兩條消息:
方玄、鄭星城、劉向陽、張博濤和蔣子明五人并不是他們請的什麽托,工作室也沒有必要請什麽托,請大家不要再相信謠言,因爲工作室的規則對所有人都會一視同仁。
至于參與吵架差點動手互毆的幾人,因爲影響十分惡劣,每人都被扣了三天的薪水,結算的時候會在他們的年薪中直接扣除。
并且工作室管理層,還鄭重地在這兩條公示消息下面,用粗體大字聲明:
下次再有人敢在公衆場合議論這種事情,就當做散布謠言危害工作室的和諧氛圍來處罰,直接扣除其一個月的薪水!
對于工作室公布的兩條消息,大家并不怎麽關心。
方玄等人究竟是不是工作室請進來的托,與他們其實并沒有什麽關系,反正他們隻知道違反了規定是真的會被扣錢就是了。
但是他們從工作室最後一條聲明中,看出了工作室管理層對此事的真實态度。
開玩笑,再談這種事就會被扣一個月的薪水,那可是點聯邦信用點!
這麽多的錢,都可以在蜀市三環外全款買一套一室一廳精裝修房子了。
就算是有一千萬的年薪也經不起這麽扣下去啊?
從此以後,所有工作室成員,都不敢再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了。
不過,那幾位因爲情緒暴躁吵架而被扣了三天薪水的人,雖然不敢怨恨工作室管理層,但卻又将這筆賬算到了方玄幾人的頭上。
他們覺得導緻他們情緒失控,與人吵架還差點動手而損失了三天薪水的根本原因,就是方玄等五人引起的。
當然方玄是主謀,其他四人都是幫兇。
但是,幾人也知道隻要還在工作室裏,看來是沒有辦法報複他們了,不過等完成工作出去之後,有的是整他們的機會。
所以,這些人最後也隻好先忍氣吞聲,暗自籌備着出去後對付方玄等人的陰謀。
沒有人再刁難他們,方玄幾人也落得清靜。
好在經曆過此事之後,幾人彼此之間也更加熟悉了。
下班之後,幾人都經常會抽空在一起,交流一些鍛煉身體的心得體會和一些對《創世》這款遊戲的看法。
彼此之前的稱呼也從開始喊名字,到後面慢慢熟悉後喊對方的綽号。
長相帥氣的鄭星城也是山市人,甚至還是方玄的老鄉,隻不過年級比他大兩歲。
因爲他嘴裏經常喜歡念福生無量天尊,故而綽号道士。
說實話,包括方玄都挺想錘他一頓的,沒别的就因爲道士在五人中長得人模狗樣的,不僅最愛耍寶,還極度自戀。
這混蛋除了愛到處擺造型裝酷外,嘴裏時不時的還會感慨一句:“唉,一定是因爲我長得太帥了,才會引起了你們的妒忌,沒辦法,天不生我鄭星城,人間萬古如長夜!”
配合他那一臉欠揍的自戀表情,讓工作室裏許多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,都想等出去後再和他聊聊什麽是人生。
據他自己透露,曾經有好幾個漂亮女孩都爲他去過醫院。
大家問他到底什麽情況,他扭扭捏捏地說……那些女孩是去醫院幫他買跌打消炎藥。
道士有時候也會說自己其實還是個處男,真的,今天還是!
方玄覺得,道士這家夥,家中的确需要常備跌打消炎藥。
國字臉的劉向陽,身材魁梧,二十九歲,是一位東北甯市的單身壯漢。
因爲他老喜歡提錢的事,今天誰又被扣了多少大洋,在俺們那個犄角旮旯這麽多大洋能幹哈幹哈的,綽号就被叫成了大洋。
大洋身體那是真的天賦異禀,一隻手臂都能頂的上常人的大腿粗。
不鏽鋼的勺子被他單手捏彎了,還能掰回來。
這家夥講究以力服人,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,能和人動手就盡量别動口。
聽說他在老家還有一位小他十歲的妹妹,也不知道長得像不像金剛芭比。
但方玄偶爾見他月圓的時候,會拿出一根精美的碧玉發簪,獨自在無人的角落裏唉聲歎氣。
看來,大洋也是一位有故事的單身狗。
常年帶着一副商務眼鏡,滿臉書生氣質的張博濤,二十七歲,是一位南湖人。
由于他經常喜歡在方玄幾人面前,吹噓自己和太祖是一個故鄉,智商和他們幾人不在同一個級别,他一邊說還一邊用中指去頂眼鏡框,便被幾人叫做中指。
中指這家夥要是貼上山羊胡子,再理個文士衫,拿把孔明扇搖起來的模樣,看上去就是個活生生的狗頭軍師。
說起來,中指還挺有文藝氣息的,罵人的時候從來不帶一個髒字,還能把人給氣得半死。
每當别人罵他怎樣怎樣的時候,他都會扁扁嘴,靜靜地等别人說完後,不冷不熱地來一句:你在說你自己嗎?
要不然,就是:哦,聽你說得這麽有經驗,難道你做過。
偶爾下夜班的時候,中指還會哼幾個島國小曲兒,問他哼的啥。
他說是東什麽熱、夢什麽屋的。
中指常常感慨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願望,就是能征服世界……各國的美女。
不過,他說他進來是躲債的,外面有個女人想要命,還想送他進墳墓。
衆人威脅之後一問,原來是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想要跟他扯結婚證,這家夥死活不幹。
中指一臉神聖的模樣說:婚姻是愛情的墳墓,他甯願死無葬身之地,也不要因爲一朵花而放棄整座森林。
聽完後,包括方玄都偷偷地跟着另外仨踹了他屁股一腳。
今年二十八歲的蔣子明,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像一位風度翩翩濁世佳公子,他說他家住在嶺南。
因爲他經常喜歡聆聽别人說話,但自己卻不喜說話,不過一說話卻經常一言中的,像個悶葫蘆一樣。
所以,大洋就叫他悶葫蘆,久而久之,道士、中指和方玄也都叫他悶葫蘆了。
悶葫蘆這個人除了不喜說話外,還有幾個非常怪異的喜好:他喜歡吃甜粽子的時候蘸醬油、吃鹹豆腐腦加點糖、吃雞蛋隻吃蛋黃不吃蛋清。
但是工作室餐廳規定不許浪費,他吃雞蛋的時候,就隻好求着幾人幫忙解決剩下蛋清。
方玄在幫他消滅幾次蛋清之後,每次吃飯都會坐到離他最遠的一邊,實在是要命。
艾瑪,悶葫蘆這家夥吃東西的時候,每次吃得稀裏嘩啦的,尤其是他吃面條是用嘴吸的,那聲音大老遠都能聽見。
最要命的是,他吃完東西還會旁若無人的打嗝,他打嗝就是轟隆一聲,你敢信?
這家夥說進來這裏工作,是爲了想賺錢後給他兩歲的女兒買一套學區房。
他心情好的時候,會教育方玄幾人:以後兒子要窮養,女兒得富養。
心情不好的時候,悶葫蘆就會去狂吃東西,可從來也不見他胖過。
方玄剛滿二十四歲,在幾人中年齡最小,也是最後才進工作室的,所以直接被他們叫做小玄子。
小玄子,你幫我這個……
小玄子,你給我那個……
有時候,方玄特想跟他們說一句:你們四個,再喊老子小玄子,老子就真的翻臉了!
在多次抗議無效後,方玄也沒辦法隻好默許了他們給自己起的綽号。
時間一天天的過去,方玄五人也一如既往的工作、鍛煉、進食、聚會、休息。
一年後。
五人相互留下了智能号,約好等空了一起再聚聚,便各奔東西。
方玄也在跟工作室簽下了保密合同,拿到了全額年薪的證明後,便帶上自己的物品,心情激動地直奔楊楠所在的蜀市武道學院。
可讓方玄萬萬沒想到的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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