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風詫異的看着突然出聲的苗素素,輕聲詢問道:“姑娘叫什麽名字?竟然還懂得一點醫理!”
苗素素指着苗茶微笑着回答:“妙風公子,我是姐姐的妹妹,我叫苗素素。以前還是流民的時候,跟一位醫師姐姐學了一點醫理。”
“所以剛才公子說話時,我才忍不住插了一嘴。若我有做的不妥的地方,還請公子見諒!”
妙風急忙微笑的回答:“什麽見諒不見諒的!姑娘剛才說的便是我想說的,所以我不怪姑娘!”
他說完便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美麗、聰慧的苗素素,似乎對苗素素動了不尋常的心思。
苗茶見狀急忙打斷妙風的出神,對他輕柔地說道:“妙風公子,還請盡力一試。”
妙風收攬神色,對苗茶說道:“苗茶姑娘,你就不要再公子、公子的叫我了,叫我妙風就好了。”然後他又急忙轉頭對苗素素說道:“素素姑娘,你也叫我妙風吧,這樣會讓我感覺很親切!”
苗茶皺眉:“妙風,那王平安的病就靠你了!”她算是看出來了,這妙風和當初的妙塵大哥一樣,爲了泡妞臉皮立馬就變厚了,他倆果真不愧是師兄弟。
妙風:“一切好說,隻是我有點擔心這王平安不配合啊。”
他想起剛才叫王平安過來看脈時,王平安便有點拒絕。想着若真要爲王平安針灸,不由有點擔心王平安會抗拒,畢竟針灸時患者可是很痛的。
苗茶皺眉:“那要怎麽辦才好?”
妙風沉思了一下說道:“找個他最親最信任的人,在一旁安慰、照顧他應該會好一點!”
苗茶聞言看了一眼王富貴,然後對王平安詢問道:“平安,妙風給你治病的時候,讓你爹在你身邊陪着你可好?”
王平安急忙搖頭:“我不要,我不要爹爹!”
王富貴頓時有點心塞,他可是王平安的親爹啊,竟然會被自己的兒子無情的拒絕!
然後便見王平安指着白靈兒說道:“我要姐姐陪着我,隻要姐姐能陪着我,平安便不怕了。”
這幾天的時間裏,王平安在和白靈兒的相處中,對白靈兒産生了很大的依賴性。也許是這兩人天生便是冤家吧,不管白靈兒平時對王平安如何冷眼相待,但王平安心裏都開心着。
“什麽啊?又是我!”白靈兒一臉的委屈,上次王富貴便指着她,要她當王平安的媳婦兒,如今王平安又鬧着要她陪他治病。
苗茶急忙勸慰:“靈兒,你就好好陪着平安治病吧。你也知道,若是治不好平安的病,我們便要立馬離開此地。”
“還有,你忍心看着平安的病比以前更加嚴重嗎?”她知道白靈兒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,一定會心軟答應的,隻是必須要有人先給她個台階才行。
白靈兒回憶起,這幾天和王平安的相處。她突然害怕真如苗茶所說的,王平安的病會變的嚴重起來,那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。
于是她便擡起頭,看着向她一臉期盼望過來的王平安,對苗茶輕聲說道:“小姐,我願意陪着他!”
“隻是……。”妙風看了一眼站在苗茶身邊的苗素素,然後對苗茶微微遲疑的說道。
苗茶看了看妙風的神色,疑惑的問道:“隻是什麽?難道治平安的病,還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嗎?”
妙風見苗茶并未領悟他的心思,便直言自己的目的,“不需要在準備什麽東西,隻是我在給王平安治病的時候,還需要一個助手在旁。”
苗茶皺眉:“助手?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治病的經驗,誰做你的助手合适?”
她突然想到繁笙閣的人,不是大多都會醫術嘛。于是急忙對妙風微笑的說道:“你們繁笙閣不是以醫術行走江湖的嘛,你随便挑一個就是了!”
田野知道妙風的小九九,急忙調侃道:“我……我,妙風公子我給你當助手!”
妙風急忙不滿的撇了一眼田野,然後急忙對苗茶說道:“我看素素姑娘就很适合!”
苗素素見妙風竟然點她做他的幫手,于是疑惑的望向妙風,“妙風,我隻通一點醫理。我覺得如此重要的事,還是讓田野大哥給你幫手的好,畢竟……”
“畢竟什麽?素素,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。我們在爲病人治病的時候,最忌諱讓同行在一旁,學習、觀察自己治病的過程,不然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怎麽辦?”妙風急忙打斷苗素素的話,給她講起了其中的道理。
花顔在一旁看出了妙風的心思,于是急忙輕笑道:“素素,你就幫幫妙風公子吧,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妙風見花顔幫他說話,急忙給花顔一個眼神,已示感激。
苗茶見花顔竟然贊同妙風胡編亂造的理由,雖然她一早便知道妙風的心思,隻是故意逗弄着他。
此時,她也隻能一臉無奈的看向苗素素:“素素,你可願意幫忙?”
“姐姐放心,我會好好配合妙風公子的。”苗素素也在妙風看向她的眼神中,讀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,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苗茶見苗素素應下,又看向妙風,“妙風,你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次性說出來吧!”
她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妙風真的是無孔不入,時刻借機想要拉近他和苗素素之間的關系。
妙風讪讪一笑:“沒什麽了,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,就等着接下來動手給王平安治療了!”
王富貴在一旁聽着妙風和苗茶的談話,一臉忐忑的看向苗茶,“姑娘,治我兒子的這個病,不會有風險吧?”
苗茶急忙安慰,她知道王富貴作爲父親的擔心。“王員外,你就不要擔心了。我們要相信妙風的醫術,畢竟現在蒙爾國内,估計隻有他才能救好你兒子了!”
“我想隻要你的兒子,好好配合妙風,便不會出什麽事的!”
王平安見狀,急忙插嘴道:“爹,你放心,平安不怕!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王富貴急忙點頭,他真害怕這一次的驚喜會變成驚吓,若王平安真的變得比以前還要糟糕,那可怎麽好?
另一邊,修羅閣中。申建帶着手下在都城打探來的消息,走近月舞的閣樓。此時,月舞正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賞着花,臉上一片悠閑、惬意。
她看着院中的花開着正豔,于是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。申建站在院外,看着院中月舞嘴角的微笑,沉醉其中,接着他便呆楞在了原地。
香兒在院中看見了站在院外的申建,急忙上前對着申建說道:“申建哥哥,你來了啊。”
月舞聽着香兒的話,也注意到了站在院外的申建,“申建你來了啊,莫非是打聽到苗茶的身世了?”
申建還沉浸在剛才月舞的微笑中,并未聽見月舞的話。月舞見申建在一旁出神不應答她,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香兒見狀,急忙碰了一下申建。然後朝申建耳邊大喊道:“申建哥哥你幹嘛啊?月舞閣主在問你話啦!”
此時申建聽着香兒的大喊才回過神,然後他急忙收斂了神色,對月舞表示歉意的說道:“對不起月舞,我剛剛想事情出神了。手下的人打探到了苗茶是蒙爾國都城,一個小吏的庶女。她的母親是一個丫鬟,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。”
“所以她從小便生活疾苦,在家裏常常被她的嫡母和嫡姐欺負。”
月舞輕笑道:“哦,一個丫鬟生的不受寵的丫頭怎麽在外亂跑,她的家人不管嗎?”
她在心中暗自高興,自己果然猜的不錯。一個如此會魅惑人的狐媚子,怎麽會是正經的女人所生?沒想到她的生母竟然是個丫鬟,估計便是使了狐媚功夫,才爬上了她父親的床!
申建:“估計她是不堪再在家中被人欺辱,所以大約在一年前,她在她嫡母送她出嫁的日子,便設計讓她的嫡姐頂替她出嫁,然後她變趁機跑了出來。”
“而她的嫡母也派人去追殺過她,隻是後來前去追殺的人回來告訴她嫡母,她已經死了。所以她的嫡母,便沒有再繼續追殺下去。”
月舞聽聞嘲諷道:“哼,真是好笑!苗茶若死了,那是誰在勾引我的慕凡哥哥?她的嫡母是長了豬腦子嗎?”
申建淡淡的說道:“這我也不知道,反正她嫡母派出去的人,是這樣回禀的!”
月舞:“我猜是苗茶用計,讓她嫡母的人以爲她已經死了。沒想到,這狐媚子的彎彎腸子還挺多的,竟然能夠騙過她嫡母的人。”
“對了,有沒有打探到對她不利的消息,比如說在她的私人感情方面?”
申建急忙回答:“這倒沒有,苗茶在家中一直很守規矩。直到她離開家的前幾天,才突然在家中設計陷害了她嫡母的左右膀,以因此讓她的嫡母感受到了她帶來的威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