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李少瑾主動給宋缺打電話,想說這件事。
宋缺等了一會接的。
李少瑾見他額頭上都是汗,在客廳裏喝水,好像剛回來。
“老公,這麽晚才回來了呀?!”
宋缺在爲回家做準備,但是他沒有告訴李少瑾,怕李少瑾着急。
他笑道:“到了我和寶貝通話的時間了。”
李少瑾把手機放在肚子上,宋缺開始跟小寶貝們打招呼,問小寶貝們今天乖不乖。
說的煞有介事,好像小寶貝們真的能聽到一樣。
接着,宋缺問道:“思思念念,想沒想爸爸?”
李少瑾問道:“思思念念是誰?”
當然是孩子。
是宋缺給孩子取的小名,他們這樣的家庭,好像注定了要兩地分居,所以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詞彙。
思念,是對妻子的思念。
宋缺哼了聲:“我們不理媽媽,你們想爸爸了沒有?”
李少瑾開玩笑的道:“沒有,我們天天很充實,一點也不想爸爸。”
她都沒有發現,她說完這句話之後,宋缺的興緻一點都不高了。
哪怕她說要釣到海二,要給海二針灸,不出三個月,海二就會完全喪失性能力,但是海二竟然不上鈎。
宋缺也隻是說,“你不要冒險,海二會有人收拾他。”
沒了!
這些遠遠滿足不了李少瑾的訴說心理。
海二的可惡,她好想一刻也等不了了,但是這個人不上鈎。
可是宋缺好像都沒那麽關注老婆的情緒。
李少瑾想的事情太多了,跟宋缺打完電話,迷迷糊糊去做夢,也沒有發現老公的不對勁。
于是半夜,不對勁的宋缺,又摸進了封少羽的房間。
封少羽:“……”
他還是披着被子,鬼鬼祟祟的,看人進來,窩在床腳,一臉的防備。
宋缺問道:“你在給誰打電話?”
還是被發現了。
封少羽笑的像是菊花開了,特别的興奮。
宋缺道:“不用說了,你找女朋友了。”
就是那個跟殷麗作對的“雷克薩斯”。
比李少瑾年輕,更張揚,家裏人介紹的。
當然,主要是比李少瑾年輕,封少羽不想刺激宋缺,他們年紀差不多,但是他的未婚妻,更小,嘿嘿。
他敷衍的笑道:“你這半夜三更的,又找我幹什麽?”
宋缺坐在了封少羽的床上。
封少羽聽說過很多關于,當兵三四年,母豬賽貂蟬的故事。
自己比貂蟬好看。
他提了提胸口的被子,嚴肅的道:“宋缺,之前我跟你都是開玩笑的。”
宋缺嗯了聲!?
封少羽道:“你看,我相親成功了,我還會找時間請假回家呢。”
宋缺的神色很興奮:“真的。”
封少羽松口氣,這個人,還是正常的,他沒有因爲自己有女人了就暴跳如雷,他沒有嫉妒,沒有嫉妒的感情,不是愛情。
封少羽點頭道:“真的,我要有女人了。”
宋缺無比感慨的說:“真好啊。”
這種感慨,像是一個家長,在欣慰自己的孩子,找到了歸宿。
但是封少羽覺得,宋缺沒有那麽愛他,
像家長一樣的那麽愛;
宋缺也應該愛他,
有妒忌的愛!
他們是最好的兄弟。
但是宋缺表現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,封少羽問道:“你爲什麽這麽高興?”
很顯然的,不那麽愛,他還那麽高興,是不是很反常。
宋缺道:“當你有了女人,你就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,你就會擔心你的女人被别人家的男人惦記,你就會拼命的想早點回去,就會跟我一條心,咱們就能早點回去了。”
封少羽:“……”
說來說去,他還是爲了那件事而擔憂。
封少羽裹了裹小被紙坐好了,宋缺反而躺在了他的枕頭邊。
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了。
封少羽不解的問道:“這次你很反常,你爲什麽這麽擔心少瑾?”
以前追求李少瑾的人也不少。
宋缺反問道:“你知道我家雙胞胎的小名嗎?”
“我擦,你家的竟然是雙胞胎?你行啊,不是還沒生呢嗎?”
宋缺終于露出今晚最燦爛的笑容:“雙胞胎,我努力的結果,所以作爲爸爸,我給他們取了小名叫思思念念。”
封少羽點頭道:“我可以理解你思念他們的心情了。”就像自己,也在想未婚妻。
在外打拼的人,誰不想念家人,熟悉的城市?思念啊!
宋缺的眸子中透出傷感:“你看,你都能理解我,但是我跟少瑾說,孩子叫思思念念,她的第一反應是,這是誰的名字?”
“她是不是就是不思念我?”
原來是這樣啊。
難怪他大晚上的還郁郁寡歡。
确實應該失落。
雖然這個兄弟,從小不是一起長大的,雖然他的官銜也比自己的大,雖然他有一個好爸爸,他還有一個好媽媽,雖然他很愛顯擺,
原來他這麽多缺點,自己能忍耐他到現在,真是個人才。
不過,男兒的傷心不會輕易表現出來。
兄弟都表現出來了,确實挺可憐的。
封少羽很不忍心,想擡手拍拍宋缺的肩膀,但是現在他們的位置,他隻能夠到他的皮帶。
算了。
封少羽道:“那不是玩笑,巧合嗎?少瑾是幽默的。”
其實自己不了解李少瑾,但是這時候,隻能這麽說。
宋缺道:“那我問寶寶,想念爸爸沒有,少瑾扮演寶寶,說沒有想,這是不是她的心聲?”
封少于:“……”
“我覺得是玩笑,女人,到底是矜貴的,不好意思而已。”
宋缺的目光很不認同:“那個人是少瑾啊。”
封少于道:“少瑾不是更矜持内向嗎?”
宋缺咬了咬唇道:“第一次,是少瑾主動脫我的衣服……”說完再次咬着唇,顯得有些羞澀和回味:“跟我,她不是矜持的人。”
終于鬧明白了的封少羽。
我擦,這大半夜的,基地連個母豬都沒有。
自己還是處男好嗎!
封少羽看着宋缺的皮帶,最後這個念頭還是打消了,他道:“我現在隻是有點讨厭你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