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還在猶豫,不敢起訴李少瑾,但是此時一想,李少瑾根本就不叫姜淑敏,現在,這是個圈套,剛開始,他還以爲是警察釣魚執法呢。
現在雖然跟警察沒關系,但是李少瑾改名字接近他,顯然是有預謀的。
有預謀把他打傷,那是蓄意謀害,他不怕了。
李少瑾道:“那又能說明什麽呢?你随便,昨天你威脅我,不讓我畢業的話,還說要給我找工作的事情,我全部都錄了音。”
“不管我名字叫什麽,你違背我的意願,想要侵犯我,這都是犯法。”
“你還不放過我?不好意思,可能輪不到你,我想,警察已經在調查你了吧?我還不會放過你呢,接下來,我要做的,就是讓你在學校站不住腳,讓全國的學校都知道有你這樣的敗類,讓你身敗名裂。”
輕輕柔柔的聲音,沒有一點硬氣的感覺,可是話語的力度讓人聽了心顫,就是那随意的霸道,李握瑜和謝順言豎起大拇指。
劉鑫那邊已經亂了陣腳,李少瑾聽到他吞咽的聲音道:“你知道你把我傷的多嚴重?你如果不惹我,我會考慮,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,年輕人,我不想毀掉你的前途。”
李少瑾道:“随便你,我的前途,不是你能毀得了的。”
說完,直接挂斷電話。
挂斷電話之後,李少瑾給醫院的人打電話,問了劉鑫的情況。
謝順言下腳真的不是玩玩的,傷勢很重,以後姓生活肯定有影響,不知道治療幾年能恢複。
謝順言聽了結果,笑了聲道:“感覺讓我坐牢,我也不後悔。”
幹什麽坐牢?人渣,就是應該有人收。
李少瑾拍了怕謝順言的手,讓她安心。
随後,謝順言和李握瑜都看着她:“接下來怎麽布置?!”
劉鑫下體受傷,能人道也不能生育,而且肯定會對身體有影響的,或許就不能人道。
這是重傷害,如果他追究,就是麻煩,不追究,就沒大事。
李少瑾之前确實想過,不然就這麽算了。
可是轉念一想,如果這麽算了,劉鑫雖然得到了一點點教訓,但是還是在學校任教,他職務在身,最令人發指的地方不是威脅學生,不讓學生畢業嗎?!
李少瑾鄭重道:“我話都說出去了,就算劉鑫想和解,我都不會跟他和解,我們的責任,我們來承擔,他自己做的壞事,必須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,去找院裏,咱們都取證了,當然要曝光。”
“讓他身敗名裂!!”
謝順言完全同意。
李少瑾和謝順言先找的鄧永強,出示了視頻拷貝件,視頻是謝順言拍攝的,躲着李少瑾的臉,照的全是劉鑫。
還有劉鑫說的那些話,都一清二楚。
鄧永強驚訝的臉都黑了:“教師隊伍中竟然有這種敗類,你們先不要動,這幾天也不要住學校,我讓你們回來再回來,讓你們報警的時候就報警,剩下的我來安排。”
鄧永強是李少瑾遇到的老師中,最有良心的,他說寝室不能住,那就肯定不能住。
李少瑾和謝順言找驕陽請了假,先回家去了。
不過警察早都介入調查了,但是和學校的處罰不沖突,李少瑾要等的,就是學校那邊,到底會怎麽處理這個敗類。
學校那邊,沒等鄧永強把證據拿出來,院長先找到了鄧永強。
原來劉鑫得罪的學生不少,有人聽說他病重,在那些去探望的學生中一傳,是下面被人打了。
聯想到劉鑫的爲人,有人開始在校内文發帖“中醫院劉鑫教授,‘潛規則’女學生被暴打下體,身受重傷……”
“潛規則女學生被暴打下體,禽獸教授或終身不能人道!”
“那些禽獸教授過來看一看,今天的劉鑫,你明日的下場。”
“每天高喊沒收作案工具,這個女學生做到了。”
“史上最殘酷的一次‘潛規則’”
諸如此類的文章,還有一張李少瑾下救護車的側面照片作爲配圖。
然後添油加醋一推理,帖子都火透了。
院長找到鄧永強:“這是你的學生吧?這件事,是不是她發出去的?!”
鄧永強覺得不是李少瑾發的帖子,李少瑾有更準确的證據,她想要的,無非就是讓學校去處置劉鑫,想看學校的處理結果,這麽鬧到網上,她也不會配自己的圖,而且照片樣子模糊,除非是認識的人,還是好看好久,才能辨認出來的。
“院長,我覺得這個劉鑫就是教師隊伍的害群之馬,已經有不少學生反映他生活作風有問題,苛刻學生的時間,拿學生當奴隸,應該開除院籍,并且對其進行起訴,追繳國家發給他的科研經費。”
院長道:“那學校的臉還要不要了?上幾天葉醇的事,這又來了劉鑫,院校是徹底出名了!”
“我不管,你去找你們院的這個學生,讓她扯掉帖子,消除影響,不然不用來學校上課了。”
院長的态度很強勢,氣的鄧永強證據都沒給他看,直接道:“我沒有證據能說明這帖子是我的學生放的,人我不回去找,如果院長有證據,我倒是可以去找。”
“劉鑫也涉及到了行政犯罪,院長如果不追究,我會把這件事舉報給上級。”
鄧永強也是幹脆耿直的人,之前因爲投資,就跟之前的院長杠過,這些鄭拓都有聽說。
此時他自己面對這樣一個石頭一樣的人,冷笑道:“鄧主任,你以爲我是前任院長?如果你比我厲害,現在這個院長應該你來做,而不是我。”
鄧永強道;“我聽出來了,您的意思,是您有背景,有權利,威脅我,想處置我?!”
鄭拓:“……”
“我們都是爲院裏服務的。”
鄧永強搖頭道:“你不是!”
鄭拓氣的拍桌子,鄧永強道:“我給院長一周時間,如果一周時間,院長還不向上級報告,那麽我來,我會直接告到教育部門。”
“再有,院長您想威脅我,可以,我等着。”
說完,将材料夾在胳膊下,轉身就出去了。
鄭拓看着那背影,眼睛冰冷的眯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