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李存善怎麽可能不認識焦希文,不僅認識,年輕的時候有點崇拜,後來進了專家團,也經常會幫焦希文檢查身體。
對于焦希文的那些事迹,李存善再熟悉不過。
李少瑾纏着他說,爲了孫女的事業,李存善不顧忙碌,也要給孫女講講,不管治不治好,但是得給老領導留個好印象。
李存善道;“焦老家有一個大忌諱,就是他的三兒子焦景墨,本來焦景墨是四個兒子中,最優秀的一個,有可能會繼承焦老首長的衣缽,無奈天之驕子太單純了。”
“焦景墨在二十三歲那樣,喜歡上軍隊上的一個女兵,那女兵跟他談了一年,變心了又跟了别人,焦景墨一時間受不了打擊,割腕自殺,雖然沒死成,但是失血過多,醒來之後因爲大腦失血缺氧,成了一個傻子,後來又出了下車禍,腿也撞壞了,是個悲劇人物,焦景墨也是焦老最疼愛的兒子,所以誰都不能說焦景墨是傻子,在焦家,傻子兩個字,提都不要提。”
但是這些跟李少瑾想要的信息好像沒什麽關系。
李少瑾問道;“那老四呢?還有老大老二,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嗎?”
李存善道:“其他三個到是沒有多大忌諱,老四不從政,好像做買賣呢,老二在省外,老大……”
李存善突然放低了聲音,道:“少瑾,你看病就好了,上面人的事不要多問,也不用參與,不管他們是哪個隊,咱們就是當大夫的,不管誰是領導,都需要醫生,我們隻看病就行了,别的事情少打聽。”
李少瑾心想老李分明是欲言又止,難道焦家老大有什麽不可言說的事?!
之後爺爺說的就都是無關痛癢的事了。
對于李少瑾來說都無關痛癢,因爲李少瑾根本也沒有被邀請去看病,是崔幼年監控吳文生,搜集到的資料,李少瑾就臨時用上了。
看來在爺爺這裏收獲不大。
李少瑾要挂斷電話了。
李存善道:“早點回來,你爸爸手術心很嬌,你和握瑜都要在旁邊他才能安心,兒女孝不孝順,看的都是這一刻了。”
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嘛!
李少瑾道:“我知道了,一會就回去了。”
李存善先挂斷的電話,等他挂完之後突然哎呦一聲,小張就在旁邊呢,問道:“老首長怎麽了?!”
李存善想起來了,焦希文還有個養子,一個老鄉的兒子。
還有焦希文喜歡宋詞。
“不說應該沒關系吧?看個病少瑾肯定不需要知道這些。”李存善看着電話喃喃道。
……
……
趙文也,魏馳池,當然包括汪天成,都被宋缺他們控制起來了。
而監視會館的人手并沒有撤回來了,汪天成被抓的很被迫,所以宋缺沒想要這麽快抓他,如果他不是要殺死李少瑾的話。
所以這是意外抓捕,也是秘密抓捕,會館那邊的消息是,一切運營正常,也沒人找汪天成。
——一家公司能否正常運行,最重要的人是保安,其次是底層職員,領導在不在的,無所謂。
外面的情況都掩護好了,裏面,宋缺和封少羽開始審問汪天成。
“你和你郵箱裏的蘇洵是什麽關系?除了讓你經營會館,你還幫他做什麽事?!”
汪天成因爲受傷,被送到了特護醫院裏,這裏非常秘密,除了穿着軍醫的醫生護士,看不見别人,汪天成躺在床上十分絕望,道: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?爲什麽突然查起來了。”
宋缺笑道:“你有意思,我問你話,你反倒問上我了。”
“我告訴你,就算你不說,我也已經查出來了,你和大千的焦敬軒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,這個郵箱,就是他的,你還是招了吧,主謀和從犯,罪名可不一樣。”
帶着威脅和引誘又道:“我知道你妻子和女兒還在外面呢,難道你不想活下來?!”
汪天成突然哈哈大笑。
宋缺和封少羽都沒有打斷他,讓他笑夠。
可能汪天成覺得兩個年輕人都沒有憤怒,所以也不笑了。
冷聲道:“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,就應該明白,事情查到這裏,可以歇歇了,不管我說不說,你們都不用查了,很快就會有人讓你們放我出去。”
封少羽大開眼界的道:“你不要白日做夢了,你支使張文遠誘拐婦女,打死員工的事情我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,還有别得罪,夠你槍斃幾次了。”
宋缺微微颔首。
汪天成咬着唇冷笑:“你們兩個惹到了不該惹的人,提到了馬蜂窩,不然咱們拭目以待。”
接着宋缺怎麽問話,汪天成都裝死,拒不回答。
宋缺和封少羽不能使用暴力,二人隻得從病房裏出來。
到了走廊,走廊裏沒人,封少羽突然沉下來臉道:“宋缺,你怎麽看?真的會像汪天成說的那樣……”
“不會的!”宋缺斬釘截鐵的:“不會的,相信組織,相信我們自己。”
封少羽神色不樂觀,道:“還記得汪天成說了什麽了嗎?咱們惹了不該惹的人,焦家不是……是不是。”
宋缺厲聲打斷封少羽:“不要胡說,你以爲這是古代?需要黨争?我們沒有,他們就是想要斂财,不過百姓利益,大蛀蟲,打着旗号就算了,還要污蔑領導,污蔑政府。”
又道:“這件事肯定會水落石出,隻要是違法的人,全部都會伏法,放心吧!”
宋缺說的堅決,可是封少羽沒見他神色輕松,顯然說着這些話的宋缺,心裏也是沒底。
封少羽突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問道;“那咱們接下來請示上級吧,這麽大的事情,咱們不能自己做主。”
宋缺道:“違法就是違法,既然上面派我來了,就是給了我的權利,隻要證據确鑿咱們就能抓,你怕什麽?!”
聲音沉下去道:“汪天成不肯說,還有人會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