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人,對女生還有偏見呢,上學就談戀愛,肯定是女生不檢點。
而且對方還是教官,教官多有紀律,多正直,那更是女學生不要臉,去勾引教官了。
這麽壞的名聲,李少瑾必須要把帽子摘掉。
她對那個女生道:“謝謝,希望是我的事。”
同學走了。
但是寝室裏,其他三人都在。
劉文英就坐在李少瑾對面的位置,她冷笑道:“還坐得住啊,還說希望是你的事?我勸你,還是不要出去的好,免得當着全班同學的面,被點名通報,你以後還有臉呆下去嗎?”
李少瑾笑了笑道:“我就怕你不敢去,因爲這個會議,本來就是我要求系裏開的,你可勁的造謠中傷我,說了我那麽多壞話,我怎麽可能不要澄清?”
“我勸你啊,要是害怕,你别去了,因爲可能我不會難堪,但是你可能會非常難堪。”
竟然是李少瑾要求系裏開的?!
真的假的!
劉文英氣得咬着牙齒。
李少瑾低頭看看手表:“時間快到了。”
看向謝順言:“咱們走吧,去占前面的位置,畏畏縮縮心裏有鬼的人,才會坐在後面。”
謝順言點頭。
于是她二人都站起來。
李少瑾在臨走的時候看了王明涵一眼:“我說我畏畏縮縮的人就是你,記得來啊。”
王明涵:“……”
李少瑾又對劉文英豎了一個中指:“别忘了來。”
劉文英:“……”
王明涵:“……”
人走後,劉文英把椅子挪到王明涵旁邊,問道:“明涵,她說是她自己要求的開大會,你覺得可能嗎?”
王明涵這時候也不确定了。
想了想道:“不管怎麽樣,頂多開會說她沒有跟教官談戀愛,但是同學們就能信嗎?”
“水果她收了吧?”
“私下裏聊天了吧?”
“沒有個合理的解釋,那就隻能說教官在追求她,但是這跟她和教官談戀愛有什麽區别?”
是啊,如果她自己沒問題,爲什麽教官追求的是她,而不是别人呢?!
劉文英好像有點明白王明涵的意思了。
李少瑾談不談戀愛不重要,她沒有合理的解釋,就算沒談的,她和教官有接觸,也會被同學們排斥。
劉文英又問道:“但是,她萬一有合理的解釋呢?”
王明涵:“……”
她一下子就笑了,道:“能有什麽合理的解釋?除非她和顧教官早就認識。”
劉文英道:“那你說他們會不會早就認識?”
王明涵;“……”
認識宋缺就算了,難道還能認識顧教官。
那天下有錢有勢的人都被她認識了算了。
以爲她李少瑾是誰啊?
王明涵道:“顧教官比咱們大,不可能是同學,既然不是同學,怎麽早認識,都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!”
劉文英點點頭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想想又不對。
“但是明涵,她隻要能證明她沒有談戀愛,那我豈不是就成了誣告的了,年級不會處分我嗎?”
王明涵:“……”
可是她自己沉不住氣去告狀的,可跟她沒有關系。
但是這話王明涵不能說。
之前因爲打仗的時候,她沒有幫着劉文英,劉文英已經對她起了懷疑,是她哭了好久,劉文英慘又跟之前一樣的。
不能說。
王明涵安慰劉文英道:“你怕什麽,雖然咱們也沒證據證明他們談戀愛,但是隻要她沒有合理的理由,那麽誰讓他們私下裏接觸了?”
“你隻不過是誤會,或許誤會都不是,是因爲你的舉報,才給她們扼殺在搖籃中,到底是對軍隊有影響,也敗壞了咱們班的風氣,你怕什麽,隻要這麽一說,同學們都會支持你,同學們支持,難道系裏不要紀律,還能處分你了。”
如果是那樣,系裏面的決定也會得到同學們的質疑。
所以系裏不會這樣做的。
劉文英放心了,拍着肚子道;“就看她有沒有合理的理由呗,那我相信,她肯定是沒有的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李少瑾和謝順言來的時候,班裏已經坐了不少人。
李少瑾看最前面那一排,還有個穿着綠色軍裝的背影。
因爲她和謝順言是從後門走進來的,正好看到那個背影,過分的挺拔筆直,坐着都比别人高半個頭,鶴立雞群。
憑着李少瑾對顧廷舟的了解,這個背影就是顧廷舟的。
李少瑾走到前面一看,就是顧廷舟。
她笑了笑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班裏一下子靜下來,全部都看向她。
因爲可能今天就是因爲她的傳聞開的班會,所以同學們都認爲,和绯聞對象,應該避開唯恐不及,怎麽還說上話了呢?
不過李少瑾像是沒有看見同學們的變化一樣,直接坐在顧廷舟身邊,然後叫着謝順言:“一起。”
謝順言坐下來後,顧廷舟低聲道:“沒想到,就給你送幾個水果,就惹了這麽大的麻煩,我差點被學校給記過。”
李少瑾看着前面的黑闆,語氣不屑道:“是你給我帶來了麻煩吧?”
“記過很了不起,你看我們班同學都是怎麽議論我的?”
“我也很煩惱啊,所以我說,你應該離我遠一點,你看看現在,我也要被記過了。”
顧廷舟:“……”
他就是說說,沒有責怪她的意思,這怎麽還開始劃分責任了?
顧庭舟的語氣又有點無奈:“行,是我的錯,所以我這不是來幫你澄清來了嗎?”
幫誰?!
李少瑾還是說什麽。
這時候從前面走進來兩個人。
一個是個中年男子,一個是個年輕的女子。
那中年男子相貌正派,身材筆直,是系主任鄧永強,這個李少瑾見過了。
女子李少瑾也認識,是他們的新導員,魏甯芳,剛畢業一年的研究生,雖然當着導員,但是據說會帶課。
所以,這次澄清的班會應該就是這兩個人住持了。
兩個人一進來,鄧永強看着顧廷舟便道:“顧教官,麻煩你了。”
顧廷舟站起來行了軍禮,然後道:“是我應該做的,也是爲了我自己澄清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