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秋很無奈的發現,自己居然進入了一種很奇葩的戀愛狀态中。
金德曼這個小丫頭,居然能左右自己的情緒,整天把自己搞的哭笑不得。
所以,他決定,讓她繼續再這麽天真一段時間吧!先把正事處理完要緊。
接下來的幾天,他是真的開始根據新羅國的各種資源做起了規劃,而且,讓金白淨組織人,具體實施了。
八百裏沿海的養蚌産業未來要是整體做起來,基本能滿足未來整個歐亞大陸的化妝品市場對于珍珠粉的需求。
十萬畝參田要是能夠全部種起來,未來在滋補保健品這一塊,将無人能與夏國制藥集團競争。
當然,以新羅國的财力,并不足以支撐這麽大的項目,還需要大量的貸款投資,于秋直接給他們批了三百萬貫貸款,而且,這還隻是第一期的建設款項。
要知道,現在的三百萬貫的購買力,可不是兩三年前了,如果買糧食,都足夠整個新羅國的百姓吃兩年的了。
在于秋訪問新羅國待的第七天,高句麗的使者直接來這邊接人了。
本輪對外的國事訪問,高句麗可謂是重中之重,因爲,他們有幾百萬的人口,而且居住的非常集中,也就是說,非常的适合于秋收割積分。
金德曼非要上于秋的飛艇跟着一起去高句麗,知道她将代表新羅國出席八月在洺京舉行的聯合執政聯盟首輪會談,于秋也就隻好順道捎上她了。
而飛艇起飛之後,又出現了一個問題,由于飛行艙的大小問題,上面隻有九個比較狹小的房間供休息,十八個成員,必須每兩人一個房間,現在,飛艇上十七個都是男人,隻有金德曼一個是女人,她别無選擇的隻能和于秋同住一個房間。
這對已經知道男女之事的金德曼來說,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然而,這對于高句麗的使者來說,卻是政治大事件。
新羅國未來的繼承人成了夏王的女人,那麽,新羅國,未來很可能就是夏國的了。
以往的時候,夏國并不與高句麗直接接壤,對于高句麗的影響其實不大,而以後,可就不同了。
半島出現強鄰的話,高句麗的話語權,會直線降低,首先,來自于新羅國的進貢,可就别想了。
而滿打滿算不過二十幾萬人口的百濟國,也很可能直接倒向夏國,使得高句麗國來自于外部的進貢将全部斷絕。
要知道,由于此前夏國在東北地區的軍事行動,導緻東北諸部全部都成爲了夏國的從屬部落,這些部落原本向他們高句麗進貢的物資已經沒有了。
而由于鷹派的淵氏與夏國展開了合作,這件事情直接就不了了之了。
少了進貢,窮的是誰?
王室而已。
因爲所有來自外國和從屬部落的進貢,都是直接歸王室内府庫的。
現在高句麗國内的情況就是,以淵氏爲代表的士族與夏國展開了深度貿易合作,财力勢力越發壯大,王室則因爲開支不斷增加,收入斷崖式下跌,變的越發羸弱。
高句麗國王高建武已經明顯的察覺到這種情況了,當淵氏掌握的财富,軍隊,都超過了他們高氏,那麽,大權旁落,甚至王位不保,就近在眼前了。
所以,在最近一直都在思考出路。
最初他想過向唐國稱臣,借助唐國的力量,打壓淵氏手中掌握的軍事力量,畢竟,高句麗的軍隊減少,對于李唐來說,是件好事情。
但是,後來他又覺得,這并不能解決什麽問題。
在不對外作戰的情況下,财力,幾乎就代表了一切。
淵氏可以通過他們與夏國貿易,在本國賺取海量的财富,又用這些财富,收買人心,甚至民心,最終實現架空自己,逼自己退位的目的。
所以,問題的關鍵點在夏國,在于秋。
要知道,現在他在王宮舉行一場宴會,出席的人,已經沒有淵太祚在自己的府邸舉行的宴會參加的人數多了。
這證明他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,所以,高建武把于秋的這次到訪,當成了解決自己的危機的一次契機,十分的重視,在心理上,已經做好了很多準備,隻要于秋肯提條件,能夠做到的,他絕不拒絕。
“高建武派使者去新羅國接夏王于秋了?”淵氏在平壤的大宅中,淵太祚向兒子淵蓋蘇文詢問道。
“是的,前天已經出發,現在應該是接到了,而按照夏國飛艇的速度,于秋如果今日啓程的話,明天一早就能會到達平壤,高建武已經組織了很多人在城門口迎接于秋,那邊,于秋提前派過來的親衛,已經平整好了飛艇降落的場地,搭建好了舞台。”淵蓋蘇文向淵太祚彙報了平壤城内最近兩日的情況道。
“你怎麽看于秋的這次對我們高句麗的訪問?”淵太祚點了點頭,又向淵蓋蘇文問道。
“于秋所求者,無非是把更多的産業,做到我們高句麗來謀取利益而已。
所以,高建武做的那些準備,其實都是白搭。
其實,隻需要大力的跟于秋合作做産業,讓他賺錢,他就是我們最親密的盟友,目前在高句麗,我們淵氏與夏國的貿易量最大,所以,支持我們坐上王位,才是對于于秋最有利的。”淵蓋蘇文帶着強大的自信道。
淵太祚聞言,贊同的點了點頭,又道,“那麽,你在這方面有什麽特殊的準備麽?”
淵蓋蘇文笑了笑,将懷中一張清單拿出來道,“這是我們高句麗境内,所有已經探明的金屬礦産分布圖,夏國要大量的制造金鐵裝備,最需要的就是這些礦石,而這些礦産,有七成以上已經被我收入了門下,尤其是靠近唐國邊境的幾處大礦山,已經全部都被我收入了門下。”
“很好,有這些夏國需求比較大的東西在,我們淵氏就占盡了優勢,而且,我們不能隻局限在賺錢上面了,可以拿這些來跟于秋交換更多夏國關鍵的東西,比如,車船方面,能讓我們實力大增的東西。”淵太祚微笑的點頭道。
“這個,等他到了之後,我們再慢慢跟他談,問題應該不大。”自問對于秋和夏國的處事風格比較了解的淵蓋蘇文道。
“那你還有其它後手準備麽?”淵太祚又問道。
“當然,據我在夏國看到的一些情況來看,他們現在最缺的,就是青壯工人,幾乎個個集團産業都挂了招工的牌子,而且數量極大。
我已經在國内招募了五萬青壯勞動力,而且,之後還會有更多,對于夏國來說,這麽多青壯勞動力,可是能夠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。”淵蓋蘇文答道。
“五萬青壯?怎麽會有這麽多?”聽到淵蓋蘇文報出來的數字,即便是過手的數據一直很大的淵太祚也有些意外道。
“有哪個苦哈哈不想賺錢過好日子呢?将他們組織起來送到夏國去,不僅他們能賺錢,我們也能賺他們的錢,可謂是一舉兩得。”淵蓋蘇文笑着給淵太祚解釋道。
“我們也能賺他們的錢?”淵太祚有些詫異的看向淵蓋蘇文道。
淵蓋蘇文點了點頭道,“這些被我們送到夏國去做工的青壯,每個月,需要給我們繳納一百個夏國錢作爲經費。五萬人,就是五百萬洺州錢,那可是兩萬五千貫唐錢,一年下來,就是三十萬貫。”
“一個月繳納一百個夏國錢,他們也願意去?”淵太祚更加詫異道。
“當然願意去,夏國那邊,現在就是負責灑掃或者端茶送水的小厮,每個月都有六百個夏國錢以上的薪資,更加别說一些在工廠做重體力活或者技術活的人,拿到八百甚至一千個夏國錢的薪資也不奇怪,向我們繳納一百個夏國錢之後,剩餘的錢足夠他們租房吃飯,甚至還有很多剩餘,比在本國做工或者種田收入要高的多。”淵蓋蘇文向淵太祚解釋道。
他這個套路,基本就是後世勞務派遣公司的雛形了,隻是讓淵太祚很不理解的是,于秋爲何會給工人開這麽高的薪酬。
要知道,人力成本太大的話,肯定會大大減少最終盈利的。
“這些派過去的人,在夏國待的久了之後,能夠做出夏國的那些商品麽?”淵太祚又問道。
“當然可以,不過時間可能會有些長,而且,短期我們也不能這麽做,至少,在我們送往洺山書院讀書的子弟沒有學成之前不能這麽做,這會影響我們跟夏國,跟于秋的關系。”淵蓋蘇文道。
“這洺山書院,真的會教授夏國各方面的生産知識麽?”淵太祚用懷疑的語氣道。
“應該是的,據我所知,去年我們送去洺山書院的晚輩族人,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,您可能無法想象,隻是一年的時間,一個七八歲的孩子,就能掌握比族中最頂級的賬房還厲害的算學。
而且,還有其它各種技術秘方。
比如,咱們府中現在所用的冰,就不是冬季窖藏的冰塊了。而是用一種秘方現做出來的,這是一個叫淵吉貞的族侄在洺山書院學來的,有這項制冰的秘法,我們每年可以省下很多窖藏冰塊的人力成本,而且,推出很快解暑的飲食産品。所得之利,比他的學費至少高幾倍。
說不得,再過幾年,這些子弟就能造出夏國現在使用的車,船,甚至飛艇了。”淵蓋蘇文點了點頭道。
“這樣麽?那麽今年一定要再多送一些族中子弟去洺山書院讀書。”淵太祚一臉興奮的道。
“孩兒已經在挑選了,至少比去年多一倍。”淵蓋蘇文笑了笑道。
自以爲得計的兩人卻是不知道,這些小技術,是于秋爲了洺山書院今年的招生故意放出來的,掌握了制冰技術的,可不止他淵氏一家,而所有掌握這些小技術的家族,現在都和他的想法一樣,想送更多的子弟去洺山書院讀書。
外籍學子,每年一萬五千貫的學費,那可是不少,關鍵是,去年他們送去五十人,今年再送一百人的話,那麽需要繳納學費的就是一百五十人,這可是兩百多萬貫的學費,都抵的上淵氏全年三分之一的收入了。
兩人正談話間,外面便有侍衛來報,夏國的飛艇,已經到王城上空了,金德曼與于秋在一個房間過夜的願望再度落空。
因爲,飛艇從金城飛到平壤,隻需要幾個時辰,于秋根本不需要連夜趕路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