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清除了一大批阮富城的餘孽,免得他們暗中搞事讓局面惡化。
現在的局勢,她甯願公司不運作,也不能讓人捅刀子。
很快,公司就少了七成員工,其中還大部分都是骨幹位置。
不過白如歌無所謂,相反讓她大刀闊斧該跟。
白如歌先是拿出空置的骨幹職位提拔留下來的員工。
接着她又宣告所有人薪水漲三倍,如此一來,連掃地阿姨的薪水都破萬。
牆頭草他們決心留下來共度時艱。
雖然很多人懼怕阮富城和沈家,但養家糊口的壓力還是讓他們賭一把。
這年頭,比死更可怕的事情,就是窮。
穩定人心後,白如歌再度祭出殺手锏,把屬于沈半城的一成幹股,贈送給留下來的幾十名員工。
這瞬間讓員工打了雞血,一個個都嗅到了暴富的機會。
畢竟按照千影出事前的發展和前景,一旦千影海外上市成功,幾十名員工全都會變成億萬富翁。
這讓貧窮了大半輩子的他們充滿了動力。
于是公司不僅正常運作起來,還重新爆發出一股朝氣。
白如歌趁熱打鐵,帶着人尋思清點和封存千影公司的資産,避免被阮富城他們賤賣轉移出去。
她還召集高薪聘請過來的法務,給前面十幾樁違規交易發去律師函……
也就一個上午,千影公司精神面貌煥然一新,危機雖然沒有接觸,但充滿了生機。
葉凡很是滿意。
巡視完一圈公司後,葉凡就回到了董事長辦公室。
他一邊喝着白如歌泡的金駿眉,一邊尋思下一步對策。
同時,他打開了電視看象國當地新聞。
原本的漫不經心,很快被一則新聞吸引了:
“後天上午九點,象國第一大社區,第一網紅樓盤,半島城邦将對象國民衆進行現場銷售……”
“半島城邦的海外預售已經完成,四千套至尊套房一搶而空,神州客戶更是多人訂下一百零八套。”
“無數海外客戶紛紛懇請第一莊開售剩餘的八千套房屋。”
“第一莊本着讓國民享受同樣尊貴的理念,毫不留情拒絕了海外客戶的要求。”
“八千套房屋,後天将會針對象國民衆開售。”
“同時,第一莊本着房住不炒的原則,不惜自砍利潤讓利于民。”
“十三萬一平方米的房子,将會十萬一平售給象國民衆。”
記者在現場興奮不已地介紹着半島城邦,鏡頭還不斷閃過樓盤的模樣和配套設施。
看到葉凡對這則新聞這麽感興趣,白如歌笑着從文件中擡頭:
“這是沈半城的大手筆。”
“傳聞他是受到自己第一莊的啓發,準備打造象國第一富人區,聚集各路有頭有臉的商人入住。”
“一百多棟樓盤,一萬兩千套房子,最低一套房子一千萬,能容納十萬人。”
“還都是有錢有勢的海内外商人。”
“從這可以看得出沈半城的野心。”
“第一富人區如果全部售盡,沉澱三五年……”
“不僅能讓沈半城積攢一批人脈,還能把他們跟自己綁在一起。”
“到時不管是大王子的王室力量,還是九王子的軍方力量,估計都扛不住這批資本家的鈔能力。”
“這也是沈半城急于吞食千影的要因之一,開發這個樓盤,他資金壓力也很大。”
“上次華爾街,一是拜訪福邦家族等大鳄,威懾大王子和九王子不要随便對他捅刀。”
“二是希望華爾街銀行能夠貸給他一筆錢緩解半島城邦資金壓力。”
白如歌笑着望向了葉凡:“福邦家族替他做了擔保,不過有一個前提……”
“那就是對付我和千影!”
葉凡喝入一口茶水,接過白如歌的話題:
“對于沈半城來說,吞掉千影利大于弊,自然一拍即合。”
他對女人知道這些事情不稀奇,她跟宋紅顔幾個核心人員早已情報共享。
“從這半島城邦看得出,沈半城何止是想要扶持十四王子上位,他是想要自己和沈家千秋萬代。”
他靠回自己的椅子上:“半島城邦如此重要和火爆,看來後天現場開售會,也會人滿爲患了。”
“肯定人山人海。”
白如歌語氣很是肯定:
“而且第一莊已經宣告,現場抽簽購房需要驗資,存款低于一千萬者自動出局。”
“就是這樣,也是五個人搶一套房。”
她笑了笑:“象國還是很多富豪的。”
“是時候禮尚往來了,你聯系一下馬千軍,他手裏的房子,我全要了。”
葉凡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谑:“還有,再找一下黑頭陀,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是時候出力了……”
“當當當……”
在葉凡準備讓黑頭陀幹點事時,阮富城正走入黑象盟的亂葬崗。
他一眼看到黑頭陀親自揮舞鏟子,叼着一支雪茄挖着一個坑。
這一座亂葬崗不是常人想象的雜亂,也沒有半點陰森。
相反,山頭山腳全是枝繁葉茂的柳樹,風一吹,沙沙作響,很有詩情畫意。
如非一排排的墳頭,很難讓人想象這是埋死人的地方。
阮富城也算得上黑象盟一分子,自然知道這裏埋的都是黑象盟骨幹,是很多人的最後歸宿。
這些年下來,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埋在這裏。
他不太喜歡來這裏,不過有求于人,還是走前幾米喊道:
“會長,你一定要派殺手出去,替我不惜代價弄死那葉凡。”
“你不知道,那小子不僅氣得我吐血,還當衆打我三個耳光,我不能容他。”
他對葉凡充滿着仇恨::“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,但一定要快,三天内幹掉他和白如歌。
黑頭陀一笑:“放心,放心,我會安排的。”
看到黑頭陀答應,阮富城怒意散去一點,随後又皺眉:
“你怎麽約我在這裏見面呢?埋死人的地方,很不衛生安全。”
他有些抗拒這些地方。
“沒事,都是自己兄弟,沒什麽好怕的。”
黑頭陀哈哈大笑一聲,随後跳出了土坑,把鏟子遞給了阮富城:
“兄弟,你來的正好,這個坑還差一點,我老了,有點幹不動了,你幫我一會。”
他捏出一支雪茄點燃:“我抽根雪茄緩一緩。”
“會長,你好好的挖坑幹什麽?”
阮富城眼裏帶着不解,不過還是跳下去挖起土來:
“再說了,這種粗活,讓手下幹就是。”
“你何必親自操刀?有這時間,會所嫩模不好嗎?”
說話之間,他鏟出了一大波泥土。
“有些東西,還是親手有誠意啊。”
黑頭陀站在土坑旁邊,徐徐吐出一口濃煙:“畢竟多年兄弟,不舍啊。”
阮富城動作利索挖着坑:“怎麽?哪個兄弟出事了?讓會長你這麽傷感?”
“對了,豺狼怎麽聯系不上?王八蛋,讓他去處理一個女人,結果對方活得好好的……”
說到這裏,他目光微微凝聚,落在不遠處的山丘。
他突然發現,今天的亂葬崗,多了幾百個墳頭。
全都是新的。
沒有名字,但他能夠感受到兇險。
阮富城嘴角牽動一下:“會長,怎麽這麽多墳?”
黑頭陀答非所問:“豺狼……死了……”
阮富城一愣:“死了?怎麽死的?”
黑頭陀蹲下來,向阮富城勾勾手指。
阮富城好奇靠了過去。
“砰——”
黑頭陀一掌拍在阮富城的天靈蓋:“就像你一樣,被我一掌打死!”
阮富城眼睛瞪大,難以置信看着頭頂嘩啦啦流下的鮮血。
随後,他一頭栽倒在地,恰好填入自己挖的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