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衆人,除了葉凡之外,就沒有人認識他,可每一個人都不敢輕視他。
殘劍身手未必屬于頂尖一撮,但殺人的幹脆卻沖擊每個人。
他的出手,不僅快準狠,而且不考慮自己生死,隻想着把對方殺掉。
你一招毒蛇吐信,他也一招毒蛇吐信,你一劍穿喉,他也同樣一劍穿喉。
你一刀捅死他的時候,他也會一劍捅死你。
而且幾十年的經驗和淬煉,讓他手法和速度比同等修爲的人更快更熟練。
這讓他比對手更容易活下來。
這也就意味着,如果不是實力絕對碾壓殘劍,那跟他動手的人九成九都會死。
想要殺他的人,更是百分百活不成。
殘劍的殺人,不僅僅是爐火純青,還達到了返璞歸真。
“送他一程!”
在殘劍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,葉凡反應了過來,讓宋紅顔派人去送殘劍回去。
宋紅顔馬上讓兩個親信開車追上去,還順手把兩瓶紅顔白藥丢過去,讓他們交給殘劍塗抹胸膛的傷口。
接着,宋紅顔就讓人迅速收拾現場。
她還重新望向東方船塢的制高點。
隻可惜神秘槍手開完三槍後就不見了,包圍過去的傭兵也沒發現他下落。
倒是外圍幾個手下捕捉到一人從海面飛行而去。
顯然神秘槍手看到營救辰龍無望,就背着噴氣式飛行器跑了。
那玩意時速最高一百公裏,宋紅顔也就散去追擊念頭。
葉凡也很快治療起辰龍。
這人身上很多秘密,還事關趙明月襲擊,葉凡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活下來。
辰龍命懸一線,心髒隻差一厘就死亡,讓葉凡足足忙活兩個小時才保住他性命。
随後,他就讓人把辰龍送去醫院好好輸血深度治療。
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晚上,宋紅顔的淺水别墅,疲憊的葉凡洗了一個澡,換了一身衣服,随後就靠在沙發上歇息。
期間,他還給趙明月和唐若雪打了一個電話,告知處理一些事情要晚點回去。
宋紅顔也換了一身衣服,放下盤起的頭發,紮起了馬尾辮,散去了幹練和強勢,卻多了幾分知性和嬌媚。
她先是給葉凡倒了一杯紅酒,随後煎了一份牛扒坐在他沙發靠手。
“又救我,又救辰龍,精力體力耗費不少吧?”
“來,吃一塊牛扒補充一下能量。”
宋紅顔把一大塊牛扒切成了十幾塊,每一塊都剛好可以放入嘴巴,省掉葉凡親自動手切肉的麻煩。
她叉起一塊牛肉放在葉凡嘴巴。
“你對辰龍動手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?”
葉凡也有點餓了,一口吃掉牛扒:“那家夥又狡猾又陰險,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反噬。”
“今天隻是一個意外。”
宋紅顔綻放一抹笑容,也叉了一塊牛扒慢慢咀嚼着:
“我對拿下辰龍是有十足把握的,哪怕他身邊再多十個八個手下,我也有信心一網打盡。”
“我對他的戰鬥力和裝備是做了最大化評估。”
“我甚至猜測他手裏有火箭筒或烈性炸藥呢。”
“事實辰龍也被我狠狠炸翻,還被我堵在角落,而我還有兩張牌沒有打出去。”
“唯一沒想到,是出現一個戰鬥力不弱于辰龍的神秘槍手。”
“這個人的橫空殺出,加上我急于追問辰龍,這才讓今天殺局有了變數。”
“否則隻要我不現身,辰龍他們隻會被我活活耗死。”
“不過臣妾知道錯了,以後一定不孤身冒險,有什麽行動都先知會我男人一聲。”
她又把一塊牛扒送入葉凡嘴裏,眨着眼睛輕聲一句:
“你想怎麽懲罰我,我都好好受着,哪怕拿藤條抽我,我也不會反抗……”
宋紅顔一如既往調戲着葉凡:“頂多嗯哼幾聲,讓你輕一點。”
“我不是想要幹涉你,我也沒想懲罰你。”
面對女人的如水溫柔和嬌媚,葉凡臉頰止不住發燙,他微微側頭保持距離:
“我隻是怕你出事,下次有什麽大行動,你一定要跟我說一聲。”
他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,話鋒一轉:“那個神秘槍手,很大概率是熊天駿。”
“上一次東叔對付辰龍,就是熊天俊開槍救走。”
“這說明兩人關系非常密切。”
“今天,辰龍爲了掩護他突圍,不顧危險對你進行斬首,把大批伏兵引走。”
“而神秘槍手看到辰龍落難,也放棄悄然跑路機會,掉頭用長槍鎖定你。”
葉凡作出一個判斷:“他九成九是熊天駿。”
“跟我猜測的差不多。”
談論起正事,宋紅顔收起幾分嬌媚,多了幾分冷冽:
“如果真是熊天駿的話,那隻能說這家夥真是一個人才。”
“不僅能借模闆掀起一場風雲,還能跟辰龍這種人肝膽相照。”
“他迷惑了鄭家,迷惑了自家妻子,迷惑了血醫門,也迷惑了五大家和三大基石。”
她露出一絲遺憾:“可惜被他跑了,不然我真要跟他好好聊一聊,問問他爲什麽做這麽多。”
葉凡笑了笑:“沒事,不急,隻要他還要興風作浪,就一定有機會抓住他。”
“而且我們現在拿下了辰龍。”
“雖然是一塊硬石頭,但隻要慢慢滲透,就肯定能挖出有用的東西。”
他提醒一句:“不過要加派人手保護,不要給他自殺或被人滅口的機會。”
至于把辰龍救走,葉凡是一點都不擔心的,辰龍現在的情況,稍微舟車勞頓颠簸,就可能心髒爆裂挂掉。
“你放心,我安排了足夠人手。”
宋紅顔流露着自信:“我還怕沒有人來滅口呢,來一個抓一個,來兩個抓一雙。”
葉凡抿入一口紅酒:“行,你有分寸就好。”
“你心裏還有疑問怎麽不問出來?”
宋紅顔突然一撩秀發,貼近葉凡臉頰出聲:
“怎麽不問問,爲什麽我想着給你一個交待?”
“怎麽不問問,我爲什麽要親自圍殺辰龍展現自己态度?”
“怎麽不問問,我對唐平凡殺你這麽在意和憤怒?”
女人一如既往的直接幹脆,毫不遮遮掩掩。
葉凡擡頭,正好對着宋紅顔的眸子,清澈,明淨,還坦然。
他輕聲一句:“爲什麽?”
“他是我爹!”
宋紅顔一下子戳穿那張紙:
“他就是我便宜老爹,他就是抛棄我們母女二十多年的人渣。”
“當然,我更渣,我貪戀他的能量,還是違背了自己本意,認回了他這個爹。”
“不過,我可以爲了錢爲了權,叫他一聲爹,卻不代表他可以傷害我心愛的男人。”
“所以如果真是他雇傭辰龍殺你,我就是父女相殘也要給你一個交待!”
“幸虧……他不是……”